对能干女下属不痛不痒的感情投资,和女性合作商冠冕堂皇的私人应酬,与品牌代言女明星捕风捉影的桃色新闻…… 也许客观说起来,与某些花花公子比,蒋轶的行为不算过分。 可我无法接受。 我无法接受在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他能腾出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与形形色色的女人暧昧。 我无法接受自己虔诚信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童话,底色却难逃饮食男女的欲望苟且。 我无法接受曾自认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自己,原来也只是糟糠之妻,不过如此。 我疯了一样地找蒋轶哭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我向父母诉苦,找公婆评理,光是兴师动众地去医院打胎,都去了三次。 可我舍不得。我不过是想要看蒋轶着急后悔罢了。 我那么爱那个男人。爱到恨他的负心恨得咬碎了牙,可看到他的身影一眼,泪珠还是会立时滚落。 最后一次去医院是夜半时分。那次我真的和蒋轶闹得动了胎气,孩子险些流产。惊动了两家老人,婆婆急得晕倒,公公甚至作势要打蒋轶。 父亲则对我很生气,认为我任性胡闹,小题大做。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些花边新闻? 母亲沉默地陪着我,在左右无人时才苦口婆心说了一句话。 「曼曼,你当初选这样一个男人,就应该想到他不会安心于待在一个女人身旁。又出色又专一的男人大概是有的,但是你我这种女人都没那个运气遇到。」 这世界上负心的戏码每天上演,我不是第一个伤心人,剧情也没什么新鲜。 我在被子里无声地痛哭。 那些主角光环从来没有落到我头上过,我终究还是逃不过龙套女配的命运。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在父亲的命令和母亲的劝说下回了家。 蒋轶将大宝二宝从爷爷奶奶那里接回来,两个孩子围着我又笑又叫,我搂着孩子们,忍着心酸强颜欢笑。 晚上我卧床休息,蒋轶与保姆一起安排了两个孩子睡下,又回到卧室。 「出去。」我背对门口,冷冷地说。 蒋轶叹一口气,在门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 我半晌都没有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当然不希望他真的走,但看到他在地上坐着,我的火气又窜上来。 「叫你出去!」 我把一个枕头扔过去,蒋轶没躲,挨了一下砸。他心平气和地把枕头放在一边。 我感到拳头砸在棉花上一般的无力。一股巨大的委屈席卷而来,我啜泣起来。 许久,当我的啜泣声稍稍停歇,蒋轶开了口。 「余曼,我还以为……对于结婚这件事,我们之间是有共识的。」 他闭着眼睛捏一捏鼻梁,声音有些疲惫,又带着一点类似遗憾的歉意。 我一下子停住了啜泣,有一点懵,但又有种危险的直觉,一点点冰冷地缠绕住心脏。 「你知道吗,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过他们说的一句话——余曼这个恋爱困难户,这次终于在蒋轶这儿找回一次场子。 「我以为你也只是想要找个顺眼点儿的男人嫁出去而已。 「至少在这场婚姻里,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眼泪干涸了。我愣愣地抬起头,一些换做聪明女人可能早就洞若观火的真相,我此刻才稍稍明白过来。 「当然,我当初选择你作为结婚对象,除了『美城』的发展和余氏物业版图不谋而合,你本人的很多优点也是我很看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