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萧长溱道:“朕登基已五载,至今后宫无子嗣,前几年因为忙于国事倒还能勉强搪塞过去,这阵子已经有老臣在上书了。” 谢棠月闻言,不由咂舌,她也是看过许多前朝史记的,知道于君王来说,子嗣是十分重的事,但是萧生陌,在谢棠月心目中,总觉得他十分年轻,父亲这两个字,应该是离他极为遥远的。 想了一阵,谢棠月轻笑道:“皇上宫中美人那般多,许哪位嫔妃腹中已有小皇子也说不定呢。” 她话落,却被萧长溱幽怨地了一眼,淡淡道:“朕已经近两年不曾临幸过后宫诸妃了,卿儿这是在诅咒朕被人戴了绿帽么?” “皇上,您是说……?” 谢棠月闻言,一时心中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呢? 昨夜和方才她都亲自感受过了,他的那处明明十分精神、尺寸惊人,且应当是并无隐疾的。 自古食色性也,人之大伦。 连她一个女子都因好奇而自己抚慰过,更不消说他还有那么多妃嫔了,那些可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 到底心中有愧,此刻萧长溱说是这事来也不觉得丢脸,反倒是借机讨好她起来,他对着她小巧的鼻尖亲了一口,坦然承认道:“没错,因为朕爱上了你,就再也不想碰旁人了。” 他说什么?! 谢棠月蓦地瞪大了眼。 刚才他说已经近两年都未临幸后宫,现在又说是因为爱上她的缘故。 可是…… “皇上,可我那时是男子啊!” 话说到这里,萧长溱又有些小委屈了。他咬一口她小巧的唇,恨恨地道:“这都怪你!若是你早些表露身份,朕何苦要禁欲这许久!” 这话说得让谢棠月一阵汗颜,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睫道:“我怕说了,皇上会治谢家的欺君之罪,皇上您是明君,一直秉公执法,从不徇私的。” 这话倒是颇为中听,萧长溱挑眉,愉悦地笑道:“为了你,朕做一回昏君又有何妨?” 自那日起,不论萧长溱再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床上百般花样也好,床下舌灿莲花也好,谢済璎都坚持自己没有资格为后,两人各持所见,争论无果,于是这事便就此耽搁了下来。 这曰怡逢萧长溱去上早朝,谢棠月刚刚用过早膳,正在玉露殿院中赏一丛月季,外头忽然有宫女来报,言道芷兰殿的淑妃江氏来了。 谢棠月闻言,黛眉微蹙,她来宫中已有些时日了,这位淑妃娘娘先前从未来过,今日怎会忽然而至了? 一时也不敢耽搁,忙简单整理衣着,带着兰馨和慧儿去前殿相迎。 刚刚进门,淑妃转眼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