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活里已经没有易瑶了,偏偏生活中的其他人又不断的提起她。 “行了妈,你和爸回来以后就住市北那套房子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慕时年直接挂了电话后就将手机摔在桌上。 他抚了一把额前的黑发,好半天才平复了焦躁的心绪。 也没过多久,易父突然气冲冲的闯进慕时年的办公室,拉开椅子就坐下来猛拍着桌子:“小慕,易瑶坐了牢,那赔偿金呢?她不是该赔钱吗?” “如果她有钱赔,也不至于要蹲十年了。”慕时年冷冷的瞥了易父一眼。 妻子昏迷,他却只想让已入狱的亲生女儿赔钱。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 易父听了,脸色一变:“放屁!我妈当年死抓着两百万,她死了,这钱当然就给了易瑶,她怎么可能没钱!” 慕时年愣了下,转而想到易瑶这些年过的苦日子,随即嗤笑道:“如果那笔钱作为遗产到了易瑶的名下,法院自然是查得出来的。” 易父立刻站起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陈慧每天要花千多块治疗费,我哪来那么多钱!打官司前我就说了不管她坐不坐牢,只要赔钱!” 慕时年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看着两眼中只有金钱两字的易父居然替易瑶感到悲哀。 人心凉薄到了如此境地了! “宣判结果已经执行,你就算再告,她也不会有钱。”慕时年阴沉着脸,“我还有事,请别打扰我工作。” 易父也知道慕时年不好惹,也没敢多纠缠,闷着一肚子气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 何思辰一脸沉重的看着易瑶今天的检查结果,好像在权衡什么。 “易小姐,你的情况如果做心肺联合移植的话也许可以延长你的……”何思辰突然停住。 他有些尴尬,他忘了易瑶目前是保外就医的情况。 心肺联合移植手术的费用最少也要五十万,现在易瑶住院的治疗费全部由监狱方面出的。 这样大型的手术监狱方恐怕是不会承担的。 易瑶呼吸平稳,没有说话。 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本去买几年的命。 何思辰思索了一番,又问了句:“你真的没有其他家属了吗?” 他偶然听了护士说过,易瑶是被她亲生爸爸告到坐牢的。 易瑶眼眸始终是暗淡,语气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没有。” 听她这么说,何思辰无奈的晃晃头,只能任她去。 刚出了病房,手机就响了,何思辰一看,是慕时年。 “喂?” “你在医院吗?” “怎么了?”何思辰抬头看了眼寂静的走廊。 “我爸心脏有些不舒服,我现在带他过去,你给他检查一下。” 还没等何思辰回答,慕时年就把电话挂了。 何思辰瞪着手机,腹诽道拿我当工具人呢,呼来喝去的。 另一边慕时年正在开车,慕父一脸难受的捂着胸口,时不时的哼哼两声。 慕母安抚着他,突然问了句:“那死丫头呢?她不是总缠着你上下班吗?” 慕时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却当做没有听见一样。 见他不吭声,慕母将犯病的丈夫都放在一边,立刻扒着驾驶座的椅背上。 “你别告诉我你真被她给拿住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