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听。” “温尔晚醒来没有?” “嗯。” 乔之臣开始不停的发着消息,询问事情经过,发生了什么,现在情况怎样。 但慕言深一句都没有回。 他合上电脑,丢在一边,重重的按压着眉心。 抬眼去看,温尔晚已经睡着了。 她歪着头闭上眼睛,显得十分安静。 输液里有助眠的成分,再加上她刚才那么激动,消耗了太多的力气。 慕言深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 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和她之间才能这么的宁静和谐。 一旦她睁开眼...... 又是争吵。 “究竟要什么时候,你才能乖一点。”慕言深望着她的睡颜,“一点点就好。” 他转身,走出病房。 在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尔晚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天花板,好久好久都没有眨眼。 最后实在是干涩得发疼,她才闭上眼睛。 心,痛得无法呼吸。 门外传来慕言深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听不太清楚,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温尔晚下床,打开了房门。 “太太,”保镖一惊,“您......” 她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慕先生交代过,您不能离开。”保镖挡在她面前,“太太,您身体虚弱,请回病房好好休息。” 温尔晚问道:“如果,我非要离开呢?” “太太......您别为难我们。” 温尔晚沉默了。 她可以任性,可以和慕言深对着干,但她不能连累这些人。 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哦。”温尔晚点点头,“我只是想吃点水果,没别的意思。” 保镖立刻回答:“我马上去买,您想吃什么?” “苹果。” “好。太太您稍等。” 温尔晚回到病房,很快,新鲜的一大篮水果买了回来,柜子上都快要堆不下。 “我要吃削皮的苹果。”温尔晚说,“水果刀呢?” “在这里。” 温尔晚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削着苹果皮。 “慕言深去哪里了。” 保镖摇摇头:“慕先生的行踪,我们也不能随意过问的。” “手机借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是,太太。” 接通时,慕言深冷漠孤冷的音色传来:“什么事。” “是我。”温尔晚说。 他沉默几秒:“什么事。” 虽然是一样的话,但语气已经缓和很多了。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病房,也不准我出去,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温尔晚问,“我没有自由的吗?” “你现在需要调养身体。” “损坏我身体的人,分明是你。” 慕言深开口:“先安心住院。” “我一个人无聊。”温尔晚说,“让安好来陪我。” “不行。” “那你来陪我啊。”她挑挑眉,“你又做不到,就让安好来。” 静默几秒,慕言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尔晚继续认真的削着苹果皮。 她的技术很好,一整块苹果皮都没有断掉。 保镖不敢打扰她,悄悄的退出去,守在门口。 温尔晚看着苹果,却没有吃,而是盯着手里的水果刀。 细长,锋利,而且还是崭新的。 她不停的欣赏着,然后起身,将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然后迅速的藏好。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尔晚!” 夏安好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她飞快的一把抱住温尔晚:“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夏安好上上下下的开始打量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看见最好的朋友,温尔晚内心软柔的那一角,还是被戳中了。 “安好......孩子没了,没了。”她喃喃说道,“我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你当不了干妈了,安好......我真的很没有用,我好无能......” 夏安好一下子就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