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刀拍碎两根黄瓜,几下把两条鲫鱼开膛破肚。 在一旁的表弟发出个疑问:「姐,你是怎么钓到你前男友的?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他那种人会喜欢的类型。」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放下菜刀,揽了一把肩上的长发,说道:「无人区野玫瑰,哪个男人把持得住?」 「……」表弟忍不住发出一串爆笑,「你,无人区野韭菜吧。」 「韭菜壮阳,你不知道?」我骂骂咧咧地将他往门外推,这货还不知死活地将脑袋卡在门缝,调侃我:「姐,我看他刚才是在吃我的醋。你俩之间要是没有原则性的问题,要不就复合吧?这样我说不定天天就有菜吃了……」 「滚!」 我吼完表弟,揪了把韭菜,摁在砧板上,一刀切了下去。 其实秦野他说得没错,我是野韭菜,而无人区玫瑰另有其人。 她叫林梦露,是和许念在一家医院共事的男生殖外科的医生。 她曾是医院公认的纯欲天花板,脸小身材丰满,穿着白大褂有种制服诱惑的性感,这种清新脱俗的骚最为致命。 精神科前台的小护士是我的粉丝,我拍摄过的杂志她都买。每次见到我,她都善意提醒:「小心男生殖科的林医生,她一有空就拿着小点心去找许医生。林医生她男人可见多了,十拿九稳。」 我笑道:「许念,她恐怕拿不住。」 我从大一就开始追许念,经过我七七八十一撩,历时五年才把许念拿下。这期间许念身边不缺各种类型的美女追求者,最后许念还不是选了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问过许念喜欢我什么。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我从他目光中读出,他就喜欢我这种美丽中带点沙雕的。 那段时间,我经常穿着性感小裙子去许念所在的医院,给他枯燥的生活送点福利。 医院的消防楼道是我和他短暂亲密的固定地点,每次看着他俊脸微红,故作镇定地整理被我故意扯乱的白大褂,我总忍不住暗爽。 他虽然还是会对我说「以后你没事能不能别来医院找我。我很忙」。这种话,但只要我抱着他踮脚求亲亲,他总会温柔又克制地吻我,然后摁住我不安分的手,对我说:「忍一忍,今晚我去找你。」 就当我以为,我终于把高岭之花一整个拿捏住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林梦露的秘密。 那天我偷偷去接许念下班,看到林梦露坐在许念的办公室,一粒又一粒喂着景观瓶里的小鱼吃食。 那只景观瓶是我送给许念的,鱼食也是我们一起去花鸟市场买的。哪里轮得到林梦露一个外人欣赏和把玩。 「你们医生上班时间都可以自由走动?」我一把夺走她手里的鱼食,凶巴巴地问她:「你为什么坐在我男朋友的位置上?」 「当然不可以。」林梦露笑得得体温柔,「但这所医院是我家开的,我在自己家里走走有什么关系?」 好家伙,原来她还是个隐形富二代。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唐添添是吧?我有话就直说了,要不是许念他允许,我也不会在这帮他喂鱼。」 「你什么意思?许念他不是这种人。」 林梦露笑着凑近我,小声道:「他是不是这种人,你最清楚了。当初你是怎么钓到他的,我也是一样的办法。许念在床上可不像平时那么斯文,哦对了,他还夸我身材比你好呢。」 我是怎么钓到许念的,这件事除了我和许念两个人,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就是许念告诉她的。 我身上的血液像是突然倒流,一股脑地涌到了天灵盖。 「唐小姐,如果你很享受这种关系。那你可以继续当许念的情人,我反正也不缺他一个。」对面林梦露笑得恬不知耻,而我已经像是被扒了一层皮。在与她僵持了几分钟后,我直接拎包走了。 顺便将许念桌上的景观瓶扔进了垃圾桶。之后许念打电话给我,我张口就提出了分手。 他问我为什么,我说睡腻了。 许念永远这样,除了在床上时候不冷静,其余时候都冷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他声音微哑,平静地问了一句:「真的睡腻了?」 我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捏紧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回答他:「对,我看上我们公司新来的男模了,他胸肌比你的头还大……」 许念直接掐断了电话。当晚,就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 戏剧性的是……第二天我接到许念他们科室前台小护士的电话。 她告诉我林梦露在许念办公室自杀未遂,进 ICU 了。 原来她患有被爱妄想症,觉得每个多看她一眼的男人都喜欢她,还幻想自己已经和许念发生过关系,公然在医院喊许念老公,还跑到产科说自己怀了许念的孩子。 结果 B 超一做,别说孩子,膜都还在。林梦露不罢休,继续闹。最后被拉去精神科查了查,还真确诊了有病。 这件事挺狗血,甚至还上了微博热搜。 整件事里,许念是最大的受害者,而我因为分手时狠话说得太早,成功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