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却在最后坚持要与她一同离开族群,与她相互扶持,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没有。他抿唇摇摇头,眸底神色黯淡了一些,不过 他再次抬眸时,眼底迸射出亮眼的光芒,令他整张脸焕发光彩,夺目耀眼了几分。 谢谢大祭司,我知道,是您用了神力才没让我被那个雌性撞到。 兽人部落的大祭司拥有着与神明沟通的能力。 而能够觉醒能力的兽人,万中无一。 她的能力被称为,言灵。 即能用神力产生控制,召唤等效果,只可惜,消耗极大,她今日只说了落字,便令她力竭晕厥。 这时,一个高挑的雌性撩开门帘走了进来,怒气冲冲。 施宁,族长竟然与那个从天而降的雌性共处一室整整一天,你都昏过去了,他还不来探望。 说话间,她一手化作狮爪,凌空挥了挥,你能忍得了这口气,我狮觅可忍不了。 看到她,施宁霎时间红了眼,下床给她来了个熊抱。 阿觅,好久不见。 狮觅是与她一起长到大的还有,前世,她在一次狩猎活动中,被狮罗推向了巨蟒,死相极惨。 还好,今生一切都没发生 狮觅一愣一愣的,拍拍她后背,怎么了? 抹了一把眼泪,施宁抬起头来,再次恢复往日那张扬的笑靥。 走,我们去拜访拜访那位天外飞客。 见两人出门,角落中的敖苍眸光闪了闪,也跟了上去。 没有前世的垫脚石,这次,重重摔落在地的杜向珊,摔断了骨头,此时只能躺在兽皮上,由人照料。 狮罗将她抱回了家,他变相的宣示了这个雌性的所有权,部落里无人敢争夺。 此时,不少兽人们在门外张望,看着木屋里,狮罗忙前忙后照顾这个雌性,似是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的。 等到施宁带人过去时,狮罗如临大敌一般,以强势姿态堵在门口,警惕看她。 你来做什么? 施宁哂笑,往屋内看了一眼,虽然看不清杜向珊的脸,却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皮肤。 兽人部落的雌性,大多是古铜皮肤,肌肉线条优美健康,唯独杜向珊不同,她细皮嫩肉的,肤色极白,很容易挑起雄性的欲望。 既然有客人到来,我身为大祭司,总不能避之不见吧。 狮罗眉头一皱,抬手拦在她面前,不许进! 他从施宁身上嗅到了杀气。 她从天而降,是神明送予我们部落的礼物,你若是敢伤她,也不怕神明怪罪于我们部落? 狮罗上前一步,卷携着压迫感,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看她。 为了将杜向珊留在部落,这样的话,他曾说过无数次! 一个部落,不会同时出现两个大祭司。 若杜向珊是神迹,那么她这个大祭司便是有名无实。 前世,杜向珊与狮罗一同演戏,欺瞒族人,竟生生将她这个大祭司拉下神坛,被族人冠以骗子之名,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驱逐。 一听这话, 族人们也议论纷纷。 是啊,她若是神明送来的礼物,咱们是不是应该对她尊敬一些? 可是,神明的恩赐,不应该是给大祭司的吗? 难道这个雌性比大祭司还亲近神明? 已经,开始了。 兽人们的信仰,因为狮罗这话而开始动摇。 施宁轻阖双眸,收敛所有怒火,再次睁眸时,她金色眸光越发精纯。 哦?神明的礼物? 她抬起一截手臂,她胳膊上的肌肉弧线十分优美,皮肤光滑细嫩,此时,那上面的斑驳伤痕早已痊愈。 这是所有大祭司最基本的能力,自愈。 这已经几个时辰了,里面那位的伤势应该还未痊愈,当真不用我去瞧瞧? 一旁的狮觅噗嗤一笑,咱们的大祭司,再重的伤势都能很快恢复,你屋里那位,直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她该不会是鸟类的幼崽吧,在天上没飞稳掉下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族人顿时附和,是啊!这没有自愈能力,根本不能沟通神明,也不是大祭司啊。 族长,您就别护着了,让大家伙瞧瞧。 施宁嘴角一扬,眉间含俏,樱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却斥满森冷威严。 让开! 狮罗再无阻拦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硬闯进去。 施宁经过他身侧,听到他拳头攥得嘎吱作响,浑身肌肉紧绷,俨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她嗤笑一声,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狮罗,前世的杜向珊没有受伤的机会。 可今生,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杜向珊静静躺在兽皮上,身上的皮肤白皙,身形小巧玲珑,她衣衫被褪,侧身睡着,露出姣好的弧度。 而她被发丝遮掩了一半的脸,太过平凡。 狮觅撇撇嘴,这长得也就一般嘛,柔柔弱弱的,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掐死,狮罗怎么就把她护得跟个宝贝似的。 施宁眸光幽幽,这么个平平无奇的雌性,却能够在兽世大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却在这时,杜向珊悠悠转醒,看到床前两个穿着兽皮的女人,顿时惊慌失措尖叫一声。 可她稍一动作,浑身上下便像是被车碾了一般痛,不禁再次惨叫出声。 屋外的狮罗听到声音,霎时间脸色一变,直接撞门而入,一跃跳上了床,将杜向珊以强势的姿态护在身后。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杜向珊很聪明,还未弄清楚情况,却已经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此时必须抓住这个男人。 我害怕 她朝狮罗眨眨眼睛,娇滴滴的婉转音调,带着勾人的尾音。 能不能让她们先出去啊? 狮罗被她那全身心依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酥,男子汉气魄大盛。 你们两个,滚出去! 狮觅震惊瞪大了眼睛,指着床上的杜向珊,只是因为这个雌性一句话,你居然这么对我们说话? 狮罗浑身肌肉高高鼓起,俨然是动了真怒。 施宁深深看了他一眼,拉着狮觅往外走去。 身后,杜向珊那娇滴滴的哭诉声传来,呜呜,好疼啊,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里又是哪里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