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站在门口,看着在地上唱念做打的江弄影,脸色铁青。 “爹爹!我是你的女儿江弄影啊。” “胡说!我女儿早就已经过世了!你竟然敢冒充我女儿!来人,去把官府的人叫来!” 江河一甩衣袖,铁了心不认她。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我这里有我母亲的遗物!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刚刚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光明正大的议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包袱上。 场面一下子安静的诡异…… 江弄影摸了半天没找到簪子,江河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娘亲!外婆的遗物在这里!” 只见一个同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儿,从斜刺里窜了出来,一把滚到江弄影怀里,高高举起手上的发簪。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把整条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娘亲,我们一路讨饭到了京城,你都不舍得把这根发簪卖掉。你说过,只要回到侯府,外公就会接纳我们的。” 江小团窝在江弄影怀里,虚弱地咳嗽两声,朝着她挤眉弄眼。 江弄影给了江小团一个赞扬的眼神,配合的拿过簪子高高举起:“爹,你不会不记得这个簪子吧?” 江河的脸色,简直黑得赛过锅底,他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区区一支簪子,证明不了什么!” “侯爷的心,还真是狠啊。” 一道清冷凛冽的男声传来,众人寻声望去,纷纷磕头跪拜。 沈恪一身玄色黑袍,衬得他气势更加凌厉。明明是笑着说话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江弄影微微垂了头,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 “恭迎摄政王!” 江河大惊失色地行礼,他恨不得把江弄影母子两个,拉去池塘喂鱼。 永定侯府门口,乌泱地跪了一大片人。 “都起来吧。” 沈恪独立众人之间,淡淡道。 这可真赶巧了,要杀的人,都凑到一起去了! 沈恪分明笑得和煦,可江河还是脊背一僵,后背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王爷你不知道,此事…另有隐情。” “哦?是吗? 沈恪的眼光意味深长,落在江弄影身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僵硬。 “美男叔叔!” 江小团倒是一脸惊喜,直接扑过去,紧紧抱住了沈恪的大腿,圆圆的眼珠子,像极了洗过的,水灵灵的葡萄。筆蒾樓 江小团对这个男人真是满意得很,他不但帅得和他旗鼓相当,还是个摄政王。 美男叔叔要是能当自己的爹就好了! “又见面了,小团。” 沈恪掐了掐江小团婴儿肥的小脸,动作亲昵熟稔。嗯,手感还真不错。 “王爷……”江婉儿含羞带怯,脸上满是小女儿的娇态。这么钟灵毓秀的人,是他的未婚夫。 只是,沈恪连看都没有看江婉儿一眼,反而专心地逗弄着江小团。 沈恪转头,看着江河面无表情:“这支百花蝴蝶簪,确实是太后娘娘亲赐,难道侯爷不认?” 江河脸色变了又变,这个江弄影,还有那个小野种,是何时抱上摄政王的大腿的? “还请摄政王移步内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