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啊。”皇上起身,身上的龙袍目瞪着林侯爷。 “朕三番五次容忍,却一再生事端,林候,你这位置坐的久了,糊涂了啊。” 皇上的声音不大,轻飘飘传入林侯爷的耳里,却震的林侯爷浑身一惊,连忙跪倒在地。 “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宽恕!” 林晏殊见自己父亲跪在地上,面露狰狞,目眦欲裂:“父亲为一再护着他,父亲想要的,我同样能做到!” “你闭嘴!”林候大喊一声,语气盛怒,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林晏殊此刻早已气得疯魔,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林长鸣,父亲一再忽视冷落他,他如今坐了二十几年的位置,也要拱手让人。 人人都嘲笑他是个废物庶人,配不上世子二字,他偏不信,林候府只能有一个世子,只能是他! 林长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晏殊。 一股恨意上了头,林长鸣竟倾身而上,双手狠狠掐住了林长鸣的喉咙,大声怒喊道。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庶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这一切!若是没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 林晏殊的双眼盛满了血丝,腥红一片,被恨意蒙上了双眼,早已忘了这是殿前,当着皇上的面。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林侯爷瞪大了眼,起身便要去拉住林晏殊。 齐易南上前,反手将林晏殊擒住,此时的林晏殊眼里除了恨意别无其他,还在大声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 皇上早已冷了脸,看着眼前这一出戏码。 “皇上,犬子只是一时失了智,并无冒犯圣上之意啊!”林侯爷跪在地上。 “朕一再留你性命,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看来你与林候的父子情谊没到头,你的命就到头了。” 林侯爷一惊,瞪大了双眼,还未开口求情,便看到了皇上那睥睨万物的眼冷冷横扫了他一眼,便无奈收了声。 这林晏殊,终究是保不住了…… 皇上下令,以林晏殊谋害之名,又殿前失仪之罪,择日处斩。 消息传到了林候府内。 侯夫人听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当即便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再无气焰。 三日后,林晏殊被问斩。 江府大快人心,正欲带着江宁去寺庙里清一清晦气。 江凌秋刚走到别院去找江宁,便看到她一身素雅衣裙,头上还戴着个玉兰簪花,急匆匆往门外跑去。 “哎,小妹,你干嘛去啊?” 江宁回头看了一眼江凌秋,脚步不停,笑着喊道。 “我随齐大人去寺庙祈神,不必等我了!” 江凌秋独自一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大堂。 三兄弟早就换好了衣着等待着,见江凌秋独自一人回来,连忙上前询问道:“小妹呢?” 江凌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鼓起一张脸皱着眉,语气颇有哀怨。 “小妹……小妹被别的臭男人给拐走了!” 寺庙内。 江宁手拿着香,对着佛像拜了又拜,随后将香插入香炉,闭目,双手合十。 齐易南站在一旁看着江宁那副虔诚的模样,嘴角勾了勾。 两人从庙堂里出来,院内一棵梨花树随风摆荡着枝叶,片片梨花被风从枝头吹下,落在两人的肩上。 “林晏殊已被圣上问斩,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齐易南抬头看着那棵梨花树说道。 “齐大人就不好奇,我与林晏殊为何结怨,至于他三番五次的对我下毒手?”江宁抬着头,太阳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齐易南伸出手替她挡了挡,开口说道:“江小姐若是不想说,我便不会好奇。” 江宁笑笑,抬眸看着齐易南:“齐大人还真是古板的像块木头。” 齐易南也不反驳,支着手为江宁遮挡着太阳,两人对视着,风迎着花瓣,吹向两人。 “易南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