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岫抬眼看向男子,眼中有些许的不悦。 他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了,许清寒不但不为他高兴,反而句句不离顾卿安! “得,算我多管闲事!”许清寒走到江远岫身旁坐下。 “不过说起来,她堂堂一国郡主,竟肯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真没半分动容?” 江远岫抬眸看着他,也不说话。 只是其中的冷意明确的表达了他对那女子的态度。 许清寒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端起酒盏。 “远岫,不管怎么说,恭喜你,得偿所愿!” 杯中酒液泛光,两杯相撞,江远岫眼角浮上笑意。 是啊,得偿所愿! 醉意朦胧间,江远岫却莫名瞧见了顾卿安的脸。 依旧是那副凄怜的苦涩情深之像,平白叫人倒胃口。 夜幕渐垂,眼看子时将至。 江远岫撑着醉意,看着月上中天。 五年,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也见证了,他是真的脱离了顾卿安——! 顾卿安不在的日子,对于江远岫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他依旧每日打理着襄阳城的事务。 入夜便同许清寒一起去酒楼小酌几口。 唯一的区别便是酒后想宿在何处便宿在何处。 无需记挂着时辰,也无人多言。 可以说,顾卿安的离开,于他的生活而言,生不起丝毫波澜! …… 眨眼,已是顾卿安离开的第五日。 江远岫站在正房中,屋内原本属于顾卿安的东西都整理好堆在柴房某处。 于是,本来还有些紧俏的正房竟是显得有些空荡。 从那夜离开后,她再未回来过…… 江远岫手指划过桌上的薄灰,皱眉道:“顾卿安当真没回来过?” “城主,守城的将士说,郡主那天晚上就出城了,再没见她进城。想来该是回京了。” 回京? 襄阳城和京城相隔千里,顾卿安什么都没有带,如何回得去?! 还是说,顾卿安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让人去寻,务必找到她!” 许清寒进来时,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走上前,折扇敲在掌心。 “你不是不在乎她,为何还要去寻?” “她是郡主,虽然我们已经和离,可她若是在襄阳出了事,你以为皇上不会迁怒?” 江远岫负手说着,心中却涌动着些许的烦躁。 顾卿安! 连离开也让他不得安宁! 许清寒将他的神情都收在眼中,脑中划过个猜想。 可仅是一刹,便被他压了下去。 “远岫,顾卿安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什么意思?” 江远岫皱了皱眉,不知道许清寒这话从何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久没看见你这么烦过了,想来顾卿安能将你惹成这幅样子,也算是有本事!” 许清寒打着哈哈说着,江远岫也只当他又在拿话揶揄,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是有本事,要不然五年前也做不到用我父母的命逼我娶她!” 再提旧事,许清寒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起来,从头到尾,顾卿安也不过是做错了那一件事。 却让江远岫怒到如今。 “咚咚——!” 门响,小厮从外进来,手中还拿着封信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