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扶我去瞭望殿看看吧。” 婢女阿月担忧道:“公主,巫医说了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大喜大悲,且这瞭望殿只有国师门下之人能进,您去了也见不到国师。” 可云织依旧坚持,阿月劝不住,只能随行。 国师府和瞭望殿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即便如此,封珩还是不愿回去看她。 思及此,云织心中又是一疼。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瞭望殿森严,封珩从不允许下属玩笑,谁这么大胆? 云织走过树荫,好奇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挽着封珩的手,两人好不亲密。 而记忆中从来冷漠的封珩,竟然笑了! 眼前一幕太刺眼,云织看得气血翻涌。 封珩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织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云织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云织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云织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封珩,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云织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封珩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云织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封珩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云织站在殿前,亲耳听着封珩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