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的自我》是一本由[英] 詹姆斯·伍德著作,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35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一):塑造角色 忘了从哪里读了一段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读文学,文学中的人物可以带我们体验额外的人生,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自己的共情能力。无论小说文学中的人物是孤傲的、是卑微的,在狂欢、在徘徊、在沉思,他们传达出的情感都透过纸背娓娓道来。在读詹姆斯伍德的书评之前,我以为好的文学只需要剧情足够精彩、曲折,可以夺人眼球。但詹姆斯伍德的解释让我看到了文学家的另外一面,关于将情感传递给读者的方式的一面,关于如何塑造自己的宇宙,并让人物生活在其中的一面。 一个好的小说家要让自己的人物摆脱作者的思想,摆脱观众思想的束缚,脱离我们“想让他成为”的桎梏,成为“不负责任的自我”。人物不应成为作者的代言人,说教般地传递着作者的意见想法,而不顾这些行为语言出自人物是否合适。作者要做的是把人物完完全全地呈现出来,让人物自己去生活,去展示自我,去推动剧情。最不应做的是让人物成为为剧情服务的工具,扁平化地成为一个漫画人物,从而失去了自我。 说到这里,前些天我看过一个帖子,讲的是07年春晚本山大叔与宋丹丹在排演小品《策划》时,就黑土是否应该留下牛策划给的两万块钱而产生的的一次分歧。宋丹丹的想法很简单,认为留下这两万块钱会给农民形象抹黑,而本山大叔的意见就很耐人寻味了。他与詹姆斯伍德不谋而合,认为从人物本色出发,作为一个农民角色,面对恶意炒作的策划人,收下这两万块钱既理所应当又无可厚非。 根据人物设计情节,而不是根据情节设计人物。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到却不是很容易。丢掉作者的自我,转而让人物发挥出自己的戏剧使命,是堂吉诃德自诩骄傲的骑士精神,也是卡拉马佐夫兄弟间矛盾的宗教信仰。人物带着自己的热情去推动故事前进,当那不负责责任的自我与现场产生冲突时,就是戏剧张力的产生。而在一些破除了观众意想的行为出现时,让读者会心一笑,于观众而言是喜剧,而在人物看来是一出悲剧。 詹姆斯伍德在书中批判的一些观点,则是作者不负责任地将自己塞到人物的思想中去,从而造成了不和谐的故事传递。虽然由于自己文学基础的薄弱,一些段落读来还是有些晦涩,但詹姆斯伍德的一些文字还是有振聋发聩的作用。读来会觉得原来小说应该这样品鉴,原来那种只看情节是否跌宕刺激的视角,不足以冠之为文学审美。对于一个文学家而言,他是自己每一个人物的灵魂塑造师,无论在文中出现的人物戏份多与少,他都应该是立体的,合时宜的,而不仅仅是个纸片人一闪而过。每一个文学角色都应有一个“不负责任的自我”,闪着星星之火,活在每一张纸页上,活在读者的心中。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二):快评:缘何“不负责任”? 如何理解詹姆斯·伍德这本书的书名《不负责任的自我》始终是个略显别扭的过程,或许是我对于“自我”一直太过敏感,而对于“不负责任”又总是过于敌意。没人想被称作“不负责任”吧(或许也有?),尽管很多时候人往往难堪重负。但这并不是詹姆斯·伍德所要传达的悖论。 在这本书的引言里,他谈论喜剧的类型。以笼统的方式,将喜剧归纳为泾渭分明的两类:承担惩戒功能的宗教的喜剧和抱有宽恕之心的世俗的喜剧。在这层意义上,他把阅读后一种类型的喜剧时的读者的心态描摹成“不负责任”的:尽管面对的可能是不可宽恕之人,但我们放下了道德的批判之心,只是任凭自己毫无顾忌地沉浸其中,消解了阅读/观看与对象之间的分界。 在正数第三篇评论文章《“不负责任”的莎士比亚如何拯救柯勒律治》中,“不负责任”一词又身披引号以着重强调的方式再次出现。文章中写道: 阅读这本书时,我们需要习惯并欣赏詹姆斯·伍德的这种暧昧不明与模棱两可。可能像他这种级别的大师,不会甘心把一个意思做实,那会显得单薄。他通常要在更长的比喻描述中徘徊不定,愈模糊愈清晰——一种典型的文学悖论,就像他论证《堂吉诃德》的愈虚构愈真实。 那么上述引文的意思,无非就是指原意的偏离。要把它和“不负责任”联想到一起,你可能需要回忆起自己的懒惰、贪吃或者拖延:比如想着该起床了可身体迟迟不见动静、想着必须要减肥但嘴里仍不断塞入美味的零食、想着要赶紧开始工作学习但始终无法放下掌中的手机……在这样的时刻与场景中,在这样的与自我意志的偏离中,你会更好地理解什么是詹姆斯·伍德所指的“不负责任”。 在这本文集中,伍德的叙述经常飘逸而迂回,但文字信息则相当密集匝实。闪亮的金句和美妙的比喻之下,若没有同厚/广度的阅读履历,可能蛮容易迷失在他绵密的形容和横生枝节的浮想联翩之中。折中的办法无非是多点耐心、甚至干脆放慢节奏——就像这篇长达近二十页的谈莎士比亚拯救柯勒律治的“故事”里,英雄人物莎士比亚要直到第四小节才姗姗来迟。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三):书一定是要有人先去读的 ——读《不负责任的自我——论笑与小说》有感 詹姆斯伍德如果是读书博主,我肯定关注他,并且跟随他读书的脚步。这本书除去引言,一共23章,每一章讲到一名作家和他的代表作。流传最广的像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以及莎士比亚的戏剧;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贝娄,库切,奈保尔;俄罗斯的高峰陀思妥耶夫斯基,短小精悍且文字犀利的巴别尔;没有单做一章,但字里行间重复率最高的契诃夫,狄更斯,福楼拜,左拉,菲利普罗斯。每读一章,我都想放下这本安利之书,马上去读詹姆斯伍德说的那些作家。 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事儿莫过于听别人简述旅行经验,有一个认识的人结婚时和妻子去了马尔代夫,他到离婚时还在和人讲述去马尔代夫的经历。我没去过,也没那么想去,只是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成为了笑柄,他的初衷可能是自我表现,却没想到害了这个美丽的地方,这地方成为了他糗事的专有名词。只因为他太急于显示自己的优越,没有做好这款产品的营销词,以至于一个跟团的旅客都没有。读书这件事同样有点儿类似,你有没有书荒的经历?急于向人请教有没有什么好书,想用接下来的闲暇时光,赶紧读一读,打发时间,充实自己?我经常会问我的老同学和朋友最近在看什么书,被安利了以后,有时会找来看看,也会向朋友们推荐我最近最喜欢的一本书,这算是一种扩大化的读书小组了,一旦两个人读了同一本书就有了交流的机会。那就一定要有人先读一本书。 我们离开了学校,不再拘泥于教材和书目后,我们在自由的前提下阅读,可以说这是一种享受的时光。那么谁是第一个读那本书的人呢?第一个发现那是一本好书的人是谁?同样一本书被不同人读到的结局是一样的吗?你有勇气第一个读一本书吗?我是一个看电影都不事先看简介的人,读题盲选,随缘而已。很长一段我们都处在被推荐这个位置上,学习环境,教育体制下,总是存在必读经典,没错,这都是大家推荐,青少年必读,时至今日,我们的大脑中都揣着几本“经典好书”,若是让我们自己言说出好与坏,那是很费劲儿的,因为我们都是机械地在读。脱离掉被推荐,我们转为被安利的人群,臭名昭著的当属“年度十大畅销书榜单”之流,我记得有一位平时完全不读书的人问我该买什么书,并把图书网站的畅销好书打包发给我让我选,我的答案是首先不能读的就是这些书,没什么营养,只是商家为了赚钱的书。当然,我这都是片面之词,书不分贵贱,读任何书,只要读书之人有所取舍,有自己的思考,都不能算是白费力气。况且,书本身也没有多高的层次,谁说的来着,有人刷抖音,有人读书,其实本质上都差不多。没错,差不多,都是使人类免于无聊。 那想要读书打发时光的人们,要如何选书呢?是关注各家出版社,只买最新款,还是在二手书网站蹲守珍本呢?时间本就零散,有时读书真的是随缘,这本詹姆斯·伍德就正适合书荒的人来读一读,不仅能读到文学大家对于小说家的评论和思考,还能从中种草很多书,没错,在读了这本《不负责任的自我》以后,我买了全套的扎迪·史密斯,还把我书架上没拆过封的《群魔》拿了出来,也准备再重新读一遍《过于喧嚣的孤独》这本赫拉巴尔的神作,在心有余力的条件下也将着重研究一下歇斯底里现实主义。可别觉得我这工足量小,我虽做不到安娜依斯从A到Z去图书馆阅读,但我的原则是逐个作家击破,把一个作家的所有作品读完,各个流派击破,把喜欢的流派内的作家,能找到的书都读一读。当然,这种难度也并不小,就拿詹姆斯·伍德所提到的歇斯底里现实主义来说吧,拉什迪,品钦,唐·德里罗,扎迪史密斯,大卫·福斯特·华莱士,詹姆斯伍德说他们共同的“父亲”是狄更斯,这几位对我来说,每一位都是一座高山啊,我读他们的速度与热情远远赶不上我囤书的速度。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当然还需要一个比我先读了这本书的人,跟我说:“好看!”清新脱俗地对我说怎么个好看法儿,我不能做第一个读那本书的人,我乐于去听取读过那本书的人的宝贵意见。不记得是哪个作家说的了,读书和写作哪个更重要,他说的是读书,读大于写,读书的意义远大于写作。要想写有所成,就要读百倍,千倍的书,这么说的人是波拉尼奥?我实在不记得了。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四):生活中充满了喜剧,但这远非是一个让人快乐的世界 理解《不负责任的自我》的一个难点在于“喜剧”这个词。 可以说“喜剧”是本书最核心的内容之一。伍德在引言中讨论的就是“喜剧与不负责任的自我”。 他说,“本书中许多篇文章的主题就是这样一种斯多葛式的悲喜剧,或者最好称为宽恕的喜剧”。 詹姆斯·伍德将喜剧分为“宽恕的喜剧”和“纠错的喜剧”。而书名“不负责任的自我”则是喜剧的“另一端”。 这是个玄之又玄的概念,伍德在后文中又解释,“不负责任的喜剧的特征就是感情复杂”,是“带泪的笑”。 这或许就解释了,为什么詹姆斯·伍德在本书中多次提及喜剧,提及笑,但我们却几乎无法领会到笑点所在——因为伍德所谓的喜剧指的是“感情复杂”。 在后文评论伊塔洛·斯韦沃的不可靠喜剧时,伍德又借叔本华对喜剧的定义强调了本书的核心——喜剧产生于我们的观念和客观现实之间的不和谐。 当我们阅读这本书时,应该时刻记着这句话,而后我们将更容易理解詹姆斯·伍德评论中的“喜剧”。 “观念和客观现实之间的不和谐”,如何理解这句话呢?最好的例子无疑是《堂吉诃德》,因此伍德将对堂吉诃德的评论放在本书最前面。 看过《堂吉诃德》的读者会知道,塞万提斯写下这个故事和这个人物,旨在“曝光并且嘲讽那些夸张、愚蠢的骑士故事”。 美国文学批评家约翰·梅西在提及《堂吉诃德》时说,它是“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滑稽小说”,是“梦想与现实的滑稽碰撞”。 堂吉诃德对于骑士小说的追逐导致其观念与客观现实之间断然割裂,也就是上面所说的“不和谐”,于是一场充满讽刺意味的喜剧开演了。 伍德在评论《堂吉诃德》的喜剧时提出,这个故事是“借虚构来探讨小说和现实关系的最伟大作品”,堂吉诃德将虚构解读为现实,因而对他引起的混乱和痛苦视而不见,这是这场喜剧的根源。 但这本书的伟大之处不仅在于对堂吉诃德充满讽刺的描写,同时塞万提斯更想探讨的是“导致堂吉诃德行为古怪的原因”。 原因很明显,就是他对骑士小说的过分痴迷,因此堂吉诃德本身是一位骑士,而《堂吉诃德》这个故事则是一个反骑士小说。 当这一原因明晰之后,我们会发现,堂吉诃德不仅生活在17世纪,我们身边处处都可能存在堂吉诃德,甚至我们本身就是堂吉诃德而不自知,我们人人都有可能像堂吉诃德一样“对某些东西上瘾而干下无数蠢事”。 于是我们会明白,为什么詹姆斯·伍德,约翰·梅西以及许多文学评论家都毫不吝惜地给予了《堂吉诃德》至高无上的评价。 塞万提斯写出了一场喜剧,但他利用“喜剧的残酷制造出喜剧的忧伤”,即便小说中有许多喜剧的场面,但“这个小说世界远非让人快乐”。 上述评价均出自《不负责任的自我》,但并非是伍德对堂吉诃德的解读,前者是伍德解读“乔万尼·维尔加的同情的喜剧”的观点,后者则是伍德解读“莫妮卡·阿里·的新奇之物”的观点。 然而它们用在《堂吉诃德》上面也毫不违和,这正是《不负责任的自我》的核心所在,是詹姆斯·伍德对于喜剧,对于“不负责任的自我”的理解与定义。 在这本书中,伍德提及了众多文学家与小说作品,其中包含我们非常熟悉的作家和作品,包括塞万提斯、狄更斯、莎士比亚和哈代等。但更多的是一般读者不太了解的作家,比如汤姆·沃尔夫,萨尔曼·拉什迪,V.S.普利切特以及亨利·格林等等,甚至书中提到的某些作家的作品还没有中译本。 但这对理解本书的观点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伍德利用的主要是新批评的方式,聚焦于文本内容来进行解读,提出他自己的观点。 尽管伍德提到的作家和作品各异,但在每一篇评论中,伍德都紧扣“喜剧”这一核心论点,而伍德对于喜剧的理解,正是叔本华给出的定义“喜剧产生于我们的观念和客观现实之间的不和谐”。 堂吉诃德证明了这一点,而本书提到的其他作品也没有超出这一理解。于是我们最终会确定,伍德写的是“喜剧”,写的是“笑”,但这并不是一本笑话集,伍德理解的“喜剧”,是喜剧的忧伤与残酷,是感情复杂,是一个远非让人快乐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