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一出生就带有浓重的色彩。 新年的到来,就像驶进站的幸福列车,总能留下爱的礼物。 灿烂的除夕夜,浓浓的烟火味,处处洋溢着温暖,更诞生了人类最宠爱的生命——狗狗。它们呱呱落地,便扑入妈妈的怀抱,闭着的双眼,在朦胧的世界里四处寻找接引生命的驿站。 乡下,雪夜,透着温暖的屋里,只有我和哥还有一只挺着大肚子的小母狗在看着春晚,其他人已然睡去。我和哥哥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黄亮的带有黑色纹理的木制长椅上,旁边是一张堆满糖果,瓜子,花生的低矮长桌,长桌和长椅间是小母狗睁着圆滚滚的黑色大眼睛望着我俩。白炽灯光在她的乌黑的大眼睛里闪烁好似泪光,她像在埋怨我俩。 咸瓜子和熟花生外壳崩裂的声响触动了她好奇的神经,她嘟嘟嘟地从墙角的小窝跑来,我俩精心摆弄的麦秆狗窝被她搞得一路金黄,她噗地一声蹲坐在地上拦在过路的入口,前掌触底臂直柱,双眼滚滚面如狮,后脚蹲坐如古松,短尾长毛摇破扇,颇似拦路虎风范,是只母虎呢!我想:还饿!?吃花生不?我手指麻利地捏开花生,去掉种皮把俩白花花的仁轻轻抛给她。她呢,嗅一嗅,不吃。“咦,她咋跑过来了。”哥哥转过身来揉揉她的头说,“不吃花生嘛!弄个糖试试。”我不禁想翻个白眼,笑着说:“別管她了,一会她就溜回去了……”可不是吗,谁知道她啥时跑回窝的,我想她一定是带着幽怨的表情回去的…… 在这最美的夜,时间在慢慢被收回,惟新生命永远免费通行。咿呀,咿呀,咿呀……是小奶狗的叫声,我俩兴奋地跑过去,围蹲在狗窝旁,咧着嘴笑个不停。 “麦秸有点少!” “去掏点?” “走……” 雪停了,风还在加倍夜的寒冷。麦秸垛在门外,旷野里的两扇大银色铁门开合时碰撞的响声和雪夜里的犬吠一样孤独,我俩电筒的光束在素裹的雪域里格外亮眼,盖着麦垛的大塑料布在咔嚓咔嚓咔嚓地响,风呼呼地在叫嚣。从经常掏麦秸烧锅的地方卜落(bu la)一把零落的碎杆儿,又在废弃兔子楼里拿几件给小羊出生时擦身用的备用破衣裳,要不是小猪猪们还需要烤灯,我们都想把电线扯过来……可能有用的东西都拿过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本以为万事俱备,可当一切变成进行时,就够人操心的啦。我俩厚实厚实狗窝,便蹲在那里仔细观看。但,怪觉得不好意思的,于是悻悻而归,可还是忍不住往墙角多瞥一眼:我心里比狗妈还急啊。 “一个,两个……四个……’我头左探探右探探,“五个……不对!别动别动别动!唉……下回再数吧。”虽然没得出准确的数目,但我想有五个,好吧也可能是四个!管它呢,反正,来者不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