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 作者|徐健伟 人生犹如考试 少不了一道道选择题的考验 人人皆是考生 竭尽全力去作答 只为获得更高的考分 有些时候,有些人 把单选题错看成多选题 有些时候,有些人 把多选题当成了单选题 于是 无奈二字 常常成为生活的批注 冬至 作者|徐健伟 这一天 黑夜占领的时间最长 这一天 白昼酝酿着慢慢扩张 血色回忆 ——为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公祭日所作 作者|徐健伟 蒙蒙细雨 苍天之泪 谁能抹去那段血色的回忆 难以描绘出 比噩梦的画面 更甚的惨状 在幸存者的证言里 那是恐惧的总和 血泊结冰,回忆沸腾 有的人 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啼哭 冰冷的刺刀 就穿破他母亲的肚皮 遮蔽了生命之光 有的人 只是嗷嗷待哺的婴孩 没尝到母亲的奶水 扑面而来的 却是岩浆般喷涌的鲜血 有的人 不过是稚气未脱的学童 在课堂跟着老师念 人之初性本善 竟目睹了罪恶的暴行 有的人 期盼着与爱人的婚礼 红色的嫁衣却被火烧成灰烬 破碎的梳妆镜里 倒映出一张张禽兽的面孔 有的人 打完了最后第二发子弹 然后把生命当做最后一发 中国军人在牺牲前 舌尖上还留有壮行酒的回味 回忆是血色的 一切都定格 为三十万冤魂哭一场 让逝去的生命 知晓后人不曾遗忘 望泪水冲走血污 另一个世界 恐惧之山崩塌 平安之树茁壮 黑天鹅 ——记英国脱欧 作者|徐健伟 这一年 注定要在史册里浓墨重彩 政治版图大地震 冲击波横扫了整个星球 震源是脱欧公投 震中在不列颠 余震在各个领域蔓延 如一次爆破般震撼 当量比核弹更甚 火山滚烫的岩浆也骤然失色 欧洲半个世纪的努力 在震颤中濒临崩塌 海峡原来还是难以跨越 一些人喜悦,一些人不安 忧虑如蘑菇云般升腾 全球化是否过快 多元化是否是乌托邦 答案,只能交给未来作答 眼前 一只黑天鹅 巨大的翅膀令它飞到了云层之上 黑天鹅(二) ——记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 作者|徐健伟 嘴巴像一门重炮 向着各种禁忌与共识开火 打破常规套路 怎能不让很多人冷汗直流 美式“政治正确”也在炮击中动摇 大巧若拙的业余玩家 乱拳打死老师傅 希拉里竟然真的败下阵来 卓越的地产商人 一眨眼,成了掌控白宫的老板 用生意人的方式搞外交 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奇葩事 苦闷的群体不会思量太多 厌倦了白左的路线 用选票成就了美国式的革命 黑天鹅舞动起翅膀 逆风高飞 在国家利益面前 不论当选者是何人 注定都会是难缠的魔鬼 也许这就是宿命 ——有感于韩国总统朴槿惠被弹劾 作者|徐健伟 曾经 绝望把一个公主 锻炼成了一名斗士 天塌地陷后 凤凰浴火重生 走向政坛巅峰 她无疑是女性的楷模 短短几年 剧变如此惊人 前后矛盾的行为 不由得令人疑惑 威望像面摔碎的梳妆镜 映出一张残缺的脸 读不懂那是什么表情 故作坚强的面具下 她的内心该是多么不安 大概这一切 都源于心灵的伤痕 闺蜜干政的荒诞 邪教控制的传言 像蜘蛛丝似得缠绕住她 上百万的群众眼里冒着火 在首尔的街头呼喊 甚至还有人抬着巨型的棺材 旁观者永远难以理解 朝鲜民族的性格 那无疑是偏执 却带着一丝质朴与可爱 据说 她喜欢读《三国演义》 赵云是梦中情人 可惜子龙不能单骑闯关 解救众叛亲离的总统粉丝 父亲喝过的陈年苦酒 她也一口干下 也许这就是宿命 晚安,革命! 为十一月二十五日卡斯特罗逝世所作 作者|徐健伟 敢拿命做赌注的男人 必定是个硬骨头 一手拿着雪茄 一手提着钢枪 把理想作为战斗的子弹 你是才华横溢的博士 在法庭上慷慨陈词 历史将判我无罪 你是红色的美髯公 军帽檐下的那双眼 放射着坚毅的光 像一座灯塔 指引着格拉玛号的航程 南美的罗宾汉 引燃了革命浪漫主义火种 从马埃斯特腊山的游击 到哈瓦那人民的欢呼 不懈地战斗 挫败猪湾的阴谋 躲过数百次暗杀 勇气震撼了西半球 有一天 种族宗教的藩篱消失不见 有一天 地球将不会再有战争 有一天 世界会消灭一切的偏见 当人类文明如河流 汇入共同的大海 未来只会流传 关于理想主义英雄的传说 晚安,革命 长眠吧,卡斯特罗 故事终于在此刻谢幕 传奇将刻入历史 将沸腾的血液留给后人评判 勇闯未来 作者|徐健伟 血液在冰层下流向未知 绿色极光划破长空 在极寒的梦境之中 萌芽的种子照亮了整个星球 雨点坠落摔碎 艰难地滋养泥土里的希望 混合了血腥味的风 转动起破旧不堪的风车 锈迹斑斑的齿轮 哀嚎着在历史中狂奔 沿着被诅咒过的道路 寻觅着一个晴朗的黎明 有些人视而不见 有些人充耳不闻 绿茵伤疤 作者|徐健伟 没有泪水流出眼眶 不代表内心没有悲伤 没有痛彻心扉的哀叹 不代表没有刺骨寒冷的遗憾 当悲剧上演到高潮 每一个桥段都如此熟悉 情节在轮回里徘徊 从满心期待到漆黑一片 从兴高采烈到坠落 摔碎在那暗无天日的谷底 希望把破灭当做习惯 中国人的绿茵场 是命运之神抛弃的城堡 结满了毒蜘蛛的网 是大沙漠中幻觉里的玫瑰 再鲜艳也是虚妄 韩日世界杯的出线 好似年少记忆里 飞舞的肥皂泡 五颜六色却消失散尽 竟仿佛从未存在 泪水与哀叹合二为一 在国人的心里 划出一道无解的 伤疤…… 季节 ——为表弟10月2日婚礼所作 作者|徐健伟 在春天里 你们的情感 与树苗一同萌芽 同花朵一道绽放 未来生机勃勃 春色盎然,心在飞扬 在秋天里 你们的感情 和庄稼一块成熟 跟果蔬一起丰收 如今穰穰满家 秋色宜人,心在翱翔 春雨滋润着喜悦 滴滴晶莹在爱的嫩叶上 眨着发亮的眼睛 闪烁着,眺望向远方 秋风吹拂的枫叶 分明就是新娘的红头盖 喜庆在空中挥舞 摇曳着,欲飘往前方 六个春天 两颗心如同幸福的种子 六个秋天 两颗心变成了累累硕果 你们依偎着 穿越雨中的小巷 走进了 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季节 …… 梦中景 作者|徐健伟 乌云遮盖了一座繁华的城市 心的上空依旧飘着晴朗的笑容 灵动的雨滴在电闪雷鸣中坠入凡尘 胸中的阳光穿透隔阂飞入天际 每个人都应去收集快乐的电流 通过电线飞速传播到城市的不同角落 点燃照亮灰暗中希望的路灯 帮那老洋房里的老唱机倾吐怀旧的旋律 透过窗子放眼望去 一个撑着透明雨伞的白裙女子 她的背影化作了一朵清新的白玉兰 白银悲歌 (写于白银连环凶案告破期间) 作者|徐健伟 一桩桩凶案仿佛一个个梦魇 缠绕着一座名叫白银的城市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新闻 令人顿时吃惊不已 著名的悬案在这一天真相大白 凶手被正义的大网所捕获 阴霾在一瞬间消散 月光在寂静的夜里更加柔美 白银市的鞭炮此起彼伏 如节日般庆祝噩梦的终结 所有人也许都能猜到 血腥与变态的行径的制造者 必定拥有一个扭曲的灵魂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 隐藏了二十八年的魔鬼 瞧上去竟然如此平凡 想象与现实可谓天差地别 朴实的外表下竟有恶灵藏匿 时间会抹去鲜红的血迹 悲伤与痛苦的思绪 却如藤蔓缠绕受害者亲友的回忆 苦难早已发生连锁反应 蝴蝶振翅都能引起飓风 何况鲜活的生命骤然坠落 安息吧,逝去的人们,那些曾经的笑脸 天堂里只有天使没有恶魔 释然吧,那些曾经心如刀绞的亲朋 好好生活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落网 (写于白银惨案告破) 作者|徐健伟 流星击中蜻蜓的翅膀 大自然的五线谱火星四溅 黑色云朵遮盖不住证据 审判之手从地底破土而出 时间的礁石静静矗立 等待海盗船触礁沉没 梦里的亚龙湾 作者|徐健伟 (一) 亚龙湾的沙子 至今我都怀念它的松软 一个个脚印 留在了心与沙滩 海浪并不能将它们抹去 痕迹总在梦里显现 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 海浪冲刷我的双脚 送来一个个透心凉的拥抱 被无意踩到的海螺 会在夜晚储存大海的音调 我喜欢漫无目的 踟蹰于亚龙湾的肩头 让海天之蓝永驻回忆 (二) 原来,最悦耳的涛声 会在夜里被大海倾情演奏 灯塔在遥远的海域 挥动着一根夺目的光柱 那是闪亮的指挥棒 令散落的音符 连成波澜壮阔的乐章 多么想化身为一张帆 任由海风鼓起我纯白的胸膛 闭上眼,自由地遨游 在这碧蓝的世界 去尽情地撒野 忘记所有灰暗的忧愁 禅坐 作者|徐健伟 梦里 绿树成荫 雀鸟啼鸣 我盘腿静坐在幽静的花园 身心与自然调至同一个频率 一道闪光 打破所有的沉寂 一片绿叶 飘落在我的肩上 双眼慢慢睁开 世界是一颗五彩的雨花石 旅程 作者|徐健伟 睁开眼接受新一天的阳光 美梦与噩梦全已蒸发 乘上一部每天都驶往目的地的车 看着一群面熟却陌生的乘客 交流是多余的行为 各自等待到站的人 眼里存放的是一潭平静的湖水 时而也会产生波浪与涟漪 人们都在等待到站的那一刻 颠簸着行进在坑洼的小径 平稳地驶完坦途的幸运 穿越风雨雷电的考验 也许 这就是浓缩的人生旅程吧 悟 作者|徐健伟 风和日丽的天气 云彩打着哈欠 蓝色的天空多么神采奕奕 太阳播撒温暖的笑容 蝴蝶扇动着翅膀 在树丛划出一道彩色的弧线 飞机的尾迹 像极了书法的一个笔画 沙滩上身着比基尼的女郎 标出了健与美的符号 一阵风吹起了沙尘 顿时我睁不开眼 在十分之一妙内 属于我的画面切换成黑幕 如同电视断了信号 我 顿时悟出了一个浅薄的道理 睁开眼睛 美丽的景色会把我拥抱 闭上眼睛 景色的美丽便离我而去 唯有映入我脑海的 才是真实的世界 顿悟 作者|徐健伟 风和日丽的天气 云彩打着哈欠 蓝色的天空多么神采奕奕 太阳播撒温暖的笑容 蝴蝶扇动着翅膀 在树丛划出一道彩色的弧线 飞机的尾迹 像极了书法的一个笔画 沙滩上身着比基尼的女郎 标出了健与美的符号 一阵风吹起了沙尘 顿时我睁不开眼 在十分之一妙内 属于我的画面切换成黑幕 如同电视断了信号 我 顿时悟出了一个浅薄的道理 睁开眼睛 美丽的景色会把我拥抱 闭上眼睛 景色的美丽便离我而去 唯有映入我脑海的 才是真实的世界 心的囚牢 作者|徐健伟 假如心是一座囚牢 身在月球 也会有绳索拉扯跳跃的双脚 那是黑色的执念 那是囚牢的锁链 如超强的引力 令腾空而起的梦想化为玻璃的碎片 假如心是一座囚牢 地处圣地 阴暗的情绪依然将双手上铐 那是灰色的怨念 那是囚牢的刑具 像宇宙的黑洞 瞬间吞噬掉开满玫瑰与樱花的妙境 假如心是囚牢 彩虹将是捆住苍穹的绳索 假如心是囚牢 落日之美只是走向黑幕的一声号角 假如心是囚牢 大海的浩瀚无非是致命的深渊 假如心是囚牢 太阳系也仅仅是银河系的流放地 是否身处囚牢全凭心之选择 打开那扇无形的门 只在一个瞬间 只需一滴雨点的力量 只要把心放在光里 然后世界便在你的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