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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氛围在空气里蔓延，在张老先生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开口：“您说笑了，这份工作比较合适罢了。”
说完后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打算快些离开。 每次来这些老人的房间，都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大学毕业后，我投了不知道多少份简历，但每次面试都不尽人意。 要么是对方没看上我，要么是我没看上工作。 就这样找了三个月，都没有合适的。 直到一次偶然，让我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这家养老院的招聘信息。 虽然是护工，但一个月的工资足足有五万块。 这个金额让我心动不已，即使专业不对口，我也义无反顾的来面试。 没想到当时赵姐不过多看了我两眼，什么都没问，就将我录用了。 我是迟疑过，但最后还是耐不住高薪诱惑，选择来上班。 一切都比我想象中的好，也比我想象中的...古怪。 收回思绪，我看着洁净的地面松了一口气。 跟张老先生打了个招呼，就落荒而逃般的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我还感觉那股灼热的视线落在我后背上。 真是让人厌恶。 我眼眸低垂，遮盖住眼底的神色。 养老院里到处可见年轻的护工，都是二十出头，穿着统一的白色连衣裙，显得年轻靓丽。 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有一件让我不解的事，这里似乎只有男性老人。 我也曾问过赵姐，她解释说，因为女性一般都不愿意跟儿女分开。 听到这个解释我半信半疑，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因为我有预感，她不会告诉我实话。 用完午饭后，就到了每日的按摩时间。 今天我被分到了五楼，需要给两位老人按摩，其中一位就是张老先生。 虽然入职前已经经过了系统的培训，但我的手法依旧生疏。 面对一楼的老人时还好，等对待楼层高的老人，总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即使我知道就算他们不满，也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林小姐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张老先生突然感慨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手指一僵，客套的开口：“您喜欢就好。” 因为是在按摩肩颈，所以他是趴在按摩床上的。 听到我这番话，他翻过身来，径直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上布满皱纹，像是有一定年头的老树皮。 我下意识想抽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 他眼底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彩，粗糙的手在我手背上摩挲着。 自言自语般说道：“当然喜欢，谁不会喜欢这样年轻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的时候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踉跄后退两步，警惕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对上我的视线，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抱歉，我吓到你了吗？”他眼里充满歉意，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他的诚恳。 “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 他脸上浮现一抹眷恋，似乎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 我能感觉出来，他眼里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情欲，但另一种情绪也让我捉摸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