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哭着想抓住那团白色的影子,可她只能看着那团白光离她越来越远。 她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惊醒过来后,才发现浑身无力。 “砰——!” 病房门忽然被撞开,满脸怒意的谢母冲了进来。 沈栖雀看到谢母,下意识撑着身子坐起来,“妈!” “啪!” 下一秒,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沈栖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彻底懵了,本就绵软无力的身体又重新落回床上。 “进我谢家五年,好不容易怀个孩子,你竟然弄没了!你是不是压根不想生叙白的孩子?” “我绝不会让谢家的香火,断在你手上!” 孩子......真的没了? 沈栖雀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可当她习惯性摸向腹部,却发现那里一片平坦! 心猛然一缩。 谢母面色铁青地对沈栖雀发了一顿火,紧接着将目光转向身后的谢叙白: “叙白,不下蛋的母鸡还留着干什么?” “五年了!这些年,你但凡换个人,谢家早就后继有人了,你还要被她耽误一辈子不成!” 一字一句,炼化成刀刃直往沈栖雀心口戳,刀刀凶狠,绞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谢叙白,可谢叙白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谢母说:“妈,你先回去吧。” 谢母离开后,沈母才敢探头探脑走进来。 “叙白,这次是咱们栖雀不好,不过你放心,你们以后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沈家的项目......” 沈栖雀摸着空荡荡的腹部,迟缓的痛从心口蔓延。 在沈母心中,她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沈家捞钱的工具吗? 看着沈母对她丝毫不关心,沈栖雀想到沈母对阮娇娇那关切的态度,心底倏然生了厌恶。 她突然决定,不想再为了这样的‘家人’忍受下去。 至于外婆的骨灰,等不久之后,她会去地下亲自向外婆赔罪。 谢叙白神色不耐打断:“再多说一句,沈家等着破产吧!” 沈母脸色骤变,大气也不敢出,拿着包灰溜溜地离开。 离开时,她悄悄瞪了眼沈栖雀,示意她好好认错。 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叙白浑身冒着黑气,抬步逼近,眸子里翻滚着怒意:“沈栖雀,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栖雀直直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开口道:“是阮娇娇将我推下了楼,她说没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就是谢家长孙。” 谢叙白面色一变,正想开口反驳,可看着沈栖雀认真不似说谎的神色,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等我找到她,绝不会放过她!” 沈栖雀神色平静无波。 谢叙白是否会为了她死去的孩子去责怪他的情人。 沈栖雀不想知道。 她说那些,只是在说明事实,她已经不想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希望。 沈栖雀收回视线,转眼望向窗外。 银杏叶在大风的裹挟下,如同失了方向的孤舟,悬在空中沉沉浮浮。 她久久凝视着飘零无归处的银杏叶,看着它又像是看着自己,语气轻缓却坚定: “离婚吧。就算你现在让沈家破产,我也要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