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这个坏人竟然诱骗她做这种事,还不准她下来。 肩头的疼痛感放大,痛与爱并存着,厉霆骁闷哼一声捏着她的下颌细细检查,微眯着眼玩味道:“这全是骨头,膈着没有?” 江颜冷哼了一声,“不用你充好人。” 他拉开手扶箱拿了消毒湿巾出来替她把白净嫩滑的手擦拭干净才把人放回副驾上。 江颜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干净了,降下车窗把手伸出去,两只小手就着雨水相互的搓搓澡。 厉霆骁看着她的动作跟叛逆小孩雨天淋雨玩水似的。 大雨落下敲击着车顶散成小水珠又从车窗飞溅进来,生怕她又淋雨,只能将她的手拉回车内,升上车窗,拿着纸巾替她擦干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闷闷道:“你嫌弃我。” 这是嫌不嫌弃的事吗。 恰到好处的茶里茶气轻而易举地拿捏着江颜的情绪,本来下定决心今晚不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的江颜心下一软,也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都是你,我脏了。” 厉霆骁揽着她的肩头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发顶上的旋涡,低哑缱绻的嗓音道:“没事,我纯洁,咱俩绝配。” “厉霆骁!” 被他无赖的话气到,嫌弃自己的情绪消退大半。 他揉了揉长垂如瀑的秀发,情欲逐渐消退,声音蕴含着魅惑:“我的错。” “颜颜,你要知道我爱你,不可能对你像个木头一样没感觉,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强求你,但能不能勇敢一些,试着了解我的一切。” “乖乖,我们不怕好吗?” 她一抬头就对上那双饱含无限眷恋的黑眸,昏暗的车厢里,情人热烈的温度从潋滟着水雾透着光亮的杏眼传开。 谈恋爱,这确实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柏拉图式的恋爱真正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江颜陷入沉默,不愿说话。 小姑娘一副矛盾纠结的样子,厉霆骁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是我......” ![]() 话说到一半,副驾驶上的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副勤奋好学虚心讨教的好学生样子说:“我不会,你得教我。” 厉霆骁:“......” 被她单纯果敢的话怔愣住,他再次在心里谴责自己三秒,又突然很庆幸当初做的决定十分正确。 还好陪在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身边的人,是他。 笑意在雨声中晕开,他轻轻说了句:“好。” 帕加尼在雨夜里重新上路,江颜喝着奶茶窝在副驾看着城市公路上的一盏盏路灯像跑马灯似的从面前曳过,车载音响里放着的粤语金曲副歌节拍跟磅礴大雨一样热烈: “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 “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 ...... 歌词一字一句更像是墨色雨际的深情告白,厉霆骁修长分明的右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地打着节拍,谁也没有再开口打破这样舒适的静谧。 直到车子即将在高速公路入口收费站停下等待ETC识别。 厉霆骁怎么这么喜欢带她上高速? 对目的地全然不知,江颜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驾驶座的人拾起掉落的毯子一角替她把腿上裸露的肌肤重新盖好,厉霆骁捏了捏她的脸,安抚道:“乖乖坐好。” 收费杆抬起,超跑提速进入匝道。 “带你私奔。” 带你连夜离开这个让你伤心的城市。 不到二十四小时,从京市到苏市,又从苏市进入江市,长时间行车前庭器官的敏感性让人精神低迷,雨后栀子的香片散出的香味让人心安,还没下高速,副驾上的人早已昏昏欲睡。 到达枕松云居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吴妈听到车声从别墅里迎了出来,对着驾驶座上下来的高大身影喊道:“小少爷。” 厉霆骁示意她噤声,提醒道:“以后当着她的面就叫先生吧。” 拉开后车盖把她的阿贝贝拿出来,厉霆骁拉开副驾车门没忍住失笑。 座位上小小的人儿睡得歪七扭八,腿和头根本不是朝同一个方向歪,身上的毯子早就滑落到脚边,笔直纤细的大长腿比例恰到好处。 替她解开安全带,把人包裹住,厉霆骁动作轻柔地把熟睡的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吴妈很有眼力见的一路小跑在前边,拉开主卧的门。 江颜被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裹着她的阿贝贝惬意地嘤咛一声又翻了个身兀自睡去。 卧房门口被合上,到客房准备洗澡的厉霆骁接到了沈澈的电话。 通话彼端的沈澈尽可能用简洁的语句高效地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生怕邪火烧身。 “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老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才是最可怕的情绪。 这是沈澈五年的工作经验,他谨慎道:“知道。” 厉霆骁:“知道就去办。” 凌晨五点江颜就睡饱了,在陌生的环境睁开眼准备翻身的时候感受到腰腹上多了只禁锢的手,熟悉的雪松冷香充斥整个鼻腔,不用想下意识就已经告诉她身后的人是谁了。 被她大幅度的动静弄醒,厉霆骁长臂一勾重新把人捞回来,低沉倦懒的嗓音哄道:“再躺会儿。” 被束着腰,江颜也不挣扎,乖乖躺了回去,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 “江市。” 答话的人眼睛都没睁开,江颜就着晨曦的微光去看他,好看的眉眼让她忍不住伸手。 属于男性优势的长睫毛敏感地扑簌着,厉霆骁抓住她调皮的手,淡淡威胁道:“再乱动就收拾你了。” 眼前的男人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江颜根本不受他威胁,九十斤的反骨起码被激起八十九斤,手上的动作挣出他的桎梏,更大幅度地去摩梭他的眼皮,“连你都是我的,我想动就动。” 第66章 那结婚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冲动的话脱口而出,想收也收不及了,拉着她赖床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 厉霆骁倏然睁开了眼,眉梢全是笑意,哄道:“好姑娘,你再说一遍。” 都说祸从口出。 江颜窘迫地提着毯子掩住自己的脸,试图通过让阿贝贝隔在两人之间缓解这种尴尬。 毯子被扯开,觉醒的雄狮欺身而上,厉霆骁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两侧,耐心和期待值拉满,“颜颜,再说一遍。” 被困得无处可躲,喷洒在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