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看着北斗这样,她突然不自在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他腹部的肌肉太诱人? 总之眼睛不敢往他身上扫,抵着眉睫,揉着脖子,装着很忙的样子。 北斗没察觉她的异常,径直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药罐递过来:“这药效不错,你拿回去擦擦。” 天元接过药膏,快速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抬脚往七星屋子里去。 她是替七星来取钥匙的,钥匙就放在桌子上,她拿了钥匙出了屋子。 北斗正在穿衣服,见他出来,也没说话。 天元随口说了句:“我走了。” 说完,快速离开了小院。 她主院的路上,脸颊还在发烫。 不愧是暗卫头头,身材真是太棒了,那肌肉、那腹肌、那蜜色的肌肤颜色……天元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早知道刚才趁机摸一把,被他掐了一把,总要捞点什么才不吃亏。 哎呀后悔后悔真后悔。 她去了主院,将钥匙给了七星,今日一天的任务也完成了,随后便回了偏院。 葵水已经走了几天,她在净房洗了澡出来,正巧碰上风意来找风鹭。 见她洗完澡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忍不住打趣道:“元儿,你怎么娘们唧唧的,洗个澡还得躲在屋子里,怎么呢?身上有什么不能让哥几个看?” 天元白他一眼:“我有的你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这倒也是,不过你这皮肤真白,还有你那脚,怎么这么小?”风意凑过来,盯着她穿着软鞋的脚,好奇极了。 天元担心他看出端倪,使劲推了他一把。 “滚一边去,我长得矮自然脚小,你是不是傻?” ![]() 被她推了一把的风意又死皮赖脸的凑上来。 “元儿,今晚哥哥和你睡吧,我闻着你身上真香……” 话音刚落,一道冷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风意,出来!” 风意浑身一抖,立马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赶紧麻溜地跑了出去。 她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北斗,偷偷松了口气。 见对方盯着自己,那黑沉沉的眼神,看得她心头一颤。 她担心对方看出端倪,立马转过身子,走到一旁屏风后,借着屏风挡住了自己。 风意出了门,来到北斗跟前。 恭敬出声:“头儿,您找我有事?” 北斗收回落在屏风上的视线,转而看向风意,面色沉郁:“今晚你替风行值守。” “风行怎么了?” “他吃坏了肚子。” “是!” 风意离开后,北斗依旧站在那里。 风鹭走过来,他以为自己头儿还有事,便叫了一声:“头儿……” 北斗没理他,转身大步离开。 风鹭摸了后脑勺,有些不解:“头儿今日怎么怪怪的。” 天元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走到自己床边,一脚踢掉鞋子,落下帐幔上了床。 风鹭喊她:“这么早就睡了?” “困!” “哦,那我也睡了。” 屋子里,一道屏风隔开了两张床。 天元睡在里面,风鹭睡在外面,不大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他的呼噜声。 天元听了一会儿,这才轻轻起身,解开头上的布巾,将一头长发散了下来。 刚洗了头,头发还是湿的,她悄悄弄开一点床幔,让外面的风进来。 晾了好大一会儿,头发干了,她又将其盘成髻固定在头顶。 随后才放心地睡去。 …… 次日一早,天元去主院,柳岁岁一眼便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 “怎么弄的?” 天元摸了摸,她早上刚摸了药膏,还有些疼。 想了想,也没瞒柳岁岁,如实说了:“北斗以为我是贼呢,一把掐过来,差点把我掐断气了。” 柳岁岁打开一旁匣子,从里面拿了一罐药膏出来。 “抹这个好得快。” 天元接过道了谢,接着道:“北斗也给我送了药。” “他把你伤了自然要负责。”柳岁岁还要说什么,沈工臣进来了。 北斗也来了,就站在门口。 柳岁岁看了一眼,看着沈工臣:“你看看你的人把我的人伤的,脖子都快掐断了。” 语气嗔怪,有些不高兴。 她也是护犊子的好吗? 沈工臣看了天元一眼,随后朝外唤了一声:“进来。” 北斗立马走了进来。 沈工臣指着天元的脖子:“你掐的?” “属下不小心……” “那你负责?”沈工臣睨他一眼。 北斗:“……” 天元忙道:“大人,此事也不怪北斗,是属下太莽撞。” 沈工臣没说话,看着柳岁岁,唇角勾着似笑非笑。 柳岁岁轻轻瞪他一眼,将脸扭到一旁。 沈工臣见了,示意北斗和天元出去,待两人出去后,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将人揽了,笑着出声:“你可从未对我如此上心过。” 他挨得极紧。 柳岁岁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去推他:“你坐远一点。” “我觉得这样甚好。”沈工臣身子微微后仰,靠在迎枕上,手上轻轻使劲,将人一把搂在怀里。 气得柳岁岁拿手去掐他,两人很快就闹作一团。 第435章 天元北斗15 即便是早上,太阳也依旧炙热。 天元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见北斗板板正正地站在门口的太阳底下,觉得这人又迂又死板。 俩主子在里面打情骂俏呢,他非得守在守门。 离远一点不行么? 春杳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个篮子,篮子里是刚从后花园掐来的鲜花。 天元立马迎上去,嘴巴甜得很:“姐姐,这点小活你让我来就是,这玫瑰上到处都是刺,扎了你怎么办?” 谁不喜欢嘴甜的? 春杳任由他将篮子接过去,笑眯眯的:“那明日一早,你陪我一起去?” “好啊,到时候你叫我一声。” 天元跟着春杳进了一旁的花厅,将篮子放下后出来,一抬头对上北斗的漆黑的双眼。 他看着她的眼神高深难测,透着不明的光。 天元看他一眼,没理,转而走到一旁树荫下,随手揪了一片叶子叼在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北斗收回视线,没再看他。 次日一早,天元陪春杳去后花园采花,一眼就看到在不远处平地上练武的一群锦衣卫。 他们个个赤膊露背,只穿着一条裤子在那儿练得起劲。 不知为何,明明都是男人,明明都赤着上半身,但偏偏就让她一眼看到了北斗。 他站在锦衣卫中间,健壮的上半身,在晨曦下,泛着古铜色诱人的光。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看,春杳笑了。 “你看锦衣卫每天天没亮就起来练武,你倒好,日日睡到天亮才起,怪不得你武功弱。” 天元立马喊冤:“我也有练的,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是吗?”春杳将刚掐的花放进篮子里,“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还胖了似的。” 胖了? 天元一听,天塌了。 她虽说武功赶不上锦衣卫,但轻功却是无人能及。 哪怕是北斗,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暗使,在轻功上也只能勉强和她打个平手。 可她之所以轻功哦如此的好,除了天赋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身小体轻,飞起来不费劲,一转眼就‘嗖’不见了。 她平时很注意饮食,能少吃一口绝不多吃一口。 但自从来了苏城,娘子今日赏她一碗酥酪,明日又给她一碟子糕点,再加上锦衣卫的伙食好得要命,天天肉也肉,她又嘴馋,不知不觉就多了。 见天元一脸呆滞,春杳还以为自己说他胖了让人伤心了。 于是忙道:“其实也不胖,就是脸圆了一点。” “我肯定是胖了,”她捏着自己的腰身,“这里好像真多了一块肉。” 见她一脸绝望,春杳不厚道地笑了。 回去之后,原本是该吃早饭的,天元蹲在角落里不动。 风鹭拿着一个肉包子走进来,见她托腮坐在桌子前不动:“你怎么不去吃饭?” “不吃!” “为何?生病了?”风鹭想摸她脑门,被天元机灵地躲开了。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刚拿了包子油乎乎的手,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他:“风鹭,你看我是不是长胖了?” 风鹭对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最后摇头:“没呀,你都瘦成麻杆了,哪里胖?” “真的?”天元眼睛一亮,“你再好好看看。” 风鹭真的就停下吃包子的动作,凑到她跟前,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