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南鸢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稍微一动就疼得冷汗涔涔。 护士前来换药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个姓乔的小姐和你一样都是车祸,她老公和孩子一刻不离地守着照顾,你伤得这么重,差点命都没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边照顾啊?” “你刚刚说的,就是我的老公和孩子。”许南鸢轻声道。 护士神色讪讪,连忙换了药后飞速离开。 窗外阳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暖不进骨头里。 直到傍晚时分,她的病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司墨珩带着一身戾气冲进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这次车祸是你安排的?” 许南鸢瞳孔骤缩。 “你知道筱筱脸上险些留疤吗?”他手指收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她要是毁容了,就不再像青岚了——” 她无力地咳了几声,“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没做,而且……你没看到受伤最严重的是我吗?” 司墨珩却根本不相信,拖着她往乔筱筱的病房走,声音冷若冰霜:“跟我去给筱筱道歉!” “我没错。” 见她不肯悔改,司墨珩勃然大怒,“好!你不道歉可以,我会告诉你毁了她那张脸,到底会有什么代价!” “我记得,你从前是学跳舞的是吗?来人,给我打断许南鸢的一条腿!” 话音刚落,一个保镖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进来。 许南鸢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不要……”她挣扎着想躲,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病床上。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腿石膏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剧痛撕碎理智的瞬间,许南鸢忽然想起一个可笑的事实——她根本不会跳舞。 那个在芭蕾舞比赛中拿金奖的是姐姐,那个让司墨珩念念不忘的是姐姐。 而她许南鸢,不过是许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姐姐去世了,或许许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个女儿。 更不会知道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过得有多苦。 保镖松开手时,她像破败的娃娃一样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司墨珩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护士手忙脚乱地叫医生。 “记得今日有多痛,下次,才会长教训。” 一连好几天,都没人来看她。 直到这天,许父冲进病房里,将一沓照片狠狠甩在许南鸢脸上。 “你就是这么维持两家关系的?让个赝品骑到你头上?” 照片锋利的边缘在她脸上留下几道血痕,她拿起来一看,都是乔筱筱和司墨珩、司晏幸福相处的画面。 “这些和我无关,六年之期已经到了。”许南鸢平静地说,“我该走了。” “我们约定好的,等我离婚后,我就要和妈妈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许父正要发作,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司墨珩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