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想要干呕,却被沈知渊死死按住后脑,等安折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沈知渊看见她的泪只觉得自己更加的兴奋。 等安折再次与沈知渊对视的时候,眼神已经空洞了。 7 安折跪坐在地,沈知渊扬长而去。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让一个朋友转院。” 安折终于拨通了裴允的电话,对方欣然应允。 没过几天就是沈知渊的和谢竹漪的婚礼。 她甚至没有收拾留在沈知渊房间中的任何一样东西,害怕引起沈知渊的疑心。 她快要自由了,他结婚那天她就可以离开了。 沈知渊的婚礼如期而至,那时的安折已经走在了大街上。 A市首屈一指的财阀沈氏与谢氏的联姻排面足够大,甚至还用中心广场的大屏滚动播放,谢竹漪和沈知渊的名字也接连每个夜晚在A市江边最大的高楼上用灯光字体显现,每一分钟烧的都是金钱。 沈知渊与谢竹漪交换对戒的时候,他看向了镜头。 谢竹漪搂住沈知渊的脖子,也看向镜头,高高举起自己的钻戒。 仿佛是在对沈知渊示威。 曾经安折也幻想过和沈知渊的婚礼。 那时他们在老旧的折椅上依偎着,安折拿出手机,指着鱼尾婚纱对沈知渊说:“以后嫁你我就穿这件婚纱,我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沈知渊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的温柔,“你穿什么都是最美的。” 而那件婚纱如今穿在谢竹漪的身上,和他结婚的也不是自己。 站在大屏前的安折腰间的丑陋伤疤隐隐作痛,但此刻十万里的长风穿过她的臂弯,她快要自由了。 ![]() 安折毫无留恋的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自由的空气令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喜悦。 裴允正站在机场大厅等待安折,看见她的到来将手中的证件递给她。 安折总感觉内心隐隐不安,她望向人群担忧的四处看。 “放心吧,沈知渊今天结婚,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安折不知道怎么对裴允表示内心的感谢,随着登机的广播音响起,安折终于攥紧的心脏有了一丝安慰。 “再见,裴允,谢谢你。” 谢谢你和我见了不过一面就愿意向我伸出援手。 安折感到从未有过的释然,但也就在这时,当安折背过身转头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一瞬间所有的汗毛都在倒立,那双手熟悉的触感恐惧的令她不住的发抖,冷汗顺着发梢滴落,全身的血液温度被从头到脚浇冷。 安折缓缓的,僵硬的回头,极度的恐惧令她说不出话来,本应该在婚礼上的沈知渊此时就站在她的眼前。 “安折,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安折你要不要看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中准备离开的裴允接到了电话,神色慌乱。 沈知渊抓着安折的头发将她的脸几乎按在了手机屏幕上,屏幕上本该被转移的女孩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一个没有光亮的地下室里,周围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女孩对着手机惊恐的喊叫。 “救我!!!救救我!!姐姐!!!” 女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安折颤抖的看着面带笑意的沈知渊,如坠冰窖。 “安折,要不要跟我回家?” 8 安折被沈知渊绑在床上,他的手上拿着纹身用的细针。 安折被胶带封住的嘴巴发出痛苦的呜咽,她惊恐的摇头,沈知渊向她越走越近。 “为什么要逃跑?说了就是不听呢?” 沈知渊甚至带着笑意,安折不住的发抖,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下了。 沈知渊用酒精涂抹安折腰间的伤痕,安折终于不再挣扎,沈知渊撕开了安折嘴上的胶带。 “非要离开我?我哪点对你不好了?” “你想要纹什么图案嗯?” 安折发现沈知渊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表情却非常冰冷平静,连瞳孔都没有缩放。 动作和神色仿佛是两个人。 在妹妹被砍断腿得了躁郁症的那段时间,她了解过心理学。 沈知渊好像也是这个病,但强度已经快要疯了。 她来不及想到别的,只能先安抚。 沈知渊好看的眼睛盯着安折,工具已经准备好。 “我想要你的名字。” 房间中似乎有一瞬间的死寂,安折觉得冷汗遍布全身。 沈知渊捏着安折的下巴,想要辨别什么东西。 “你确定吗?安折别跟我开玩笑。” 安折突然笑了,沈知渊掐着她的腰。 “我想永远记住你。” “沈知渊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知渊的瞳孔突然有了变化,急剧缩小,他解开了绑着安折的尼龙绳,然后死死掐着安折的脖子。 预想当中安折惊恐的神情沈知渊并没有见到,安折闭上了眼睛,抱住怔愣的他落下一个吻。 沈知渊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细针刺入了安折的皮肤,她紧紧的抱着沈知渊,尖长的指甲留下血痕。 沈知渊的名字缩写旁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沈知渊我要见妹妹。” 沈知渊罕见的欣然应允,带着安折前往那个从未打开锁的地下室。 朝思暮想的妹妹此刻正躺在一张软床上,像是睡着了。 “放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已经砍断了她的腿,没有任何威胁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安折微微皱眉,哪里不太对。 等等,她瞳孔紧缩,血色猛地退去,面目苍白。 “你刚刚说什么?” 沈知渊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那样对安折说,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 “怎么,我以为你知道,你妹妹腿是我找人砍的,其实,安氏被做空,也是我推波助澜的。” “安折,我的手段如今已经是你难以想象的了,你不要妄想离开我。” 她呆滞住,只能喃喃问道:“为什么?” 沈知渊捧着安折的脸亲了一下,他们久违的十指相扣。 “因为你离开我,而他们全都让你离开我。” 安折闭了闭眼,泪流满面。 都是她错了,是她导致了这一切,那么她就让这一切回到正轨。 五天后就是沈知渊的生日,这个安折记了二十五年的日子。 她决定让他失去一切。 既然无法原谅,那么一起下地狱吧,沈知渊。 9 沈知渊生日这天安折定制了他们熟悉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 等沈知渊回家的时候,已然是深夜。 打开房门的时候,安折正趴在餐桌上睡着,沈知渊看着桌上精致的蛋糕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沈知渊刚准备将外套脱下披在安折的肩头,她就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沈知渊坐下来吃了一块蛋糕,还夹了一筷已经变冷的饭菜。 “别吃了,已经冷了。” 她就像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温柔的看着沈知渊,沈知渊看着安折的笑入了迷。 “你的礼物。”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对刻着安折和沈知渊名字缩写的对戒。 回忆涌上心头,曾几何时沈知渊曾许诺要将安折娶为妻子。 沈知渊流露出从未看见过的温柔神情,将戒指戴在手上。 “知渊,以后我可以出门了吗?” 沈知渊刚流露出的温柔神情变得阴鸷,他习惯性的想要狠狠捏住安折的下巴,可是那枚戒指的存在感令他停住了手。 “可以,去哪里要和我报备。” “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安折搂着沈知渊,向他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 “怎么后背这么湿。” 沈知渊在背后贴着安折的耳朵轻声说,她瞬间变得僵硬。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知道的。” 那是安折少有的撒娇的语气,沈知渊会吃的那一套。 “给你买的补品没有吃吗?” 果然沈知渊的语气软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沈知渊的手机铃声响起,对面传来谢竹漪的熟悉声音。 “沈哥哥,我好像怀孕了。” 这段时间有时沈知渊不会回来过夜,想必是夜夜和谢竹漪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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