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记得那个女人也是,即是受尽凌辱,可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是异常干净的慈爱。 是如何在身处囹圄还能保持心干净的,他不懂。 他不相信受过如此虐待的姚窕还能这样,这女人向来狡诈,会偷偷去找容绝。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还是动摇了。 那,给你三分信任又如何? “哥,抢救,求求你,抢救!” 容桢扭头道:“再这样下去,她就死了。哥,我毕业就回来帮你,我没求过你什么,求求你救救她,我喜……” “陆教授,救蛇妃。”容锦澜神色冷峻。 “快,救人!”陆教授带领团队把姚窕拉走了。 容桢愣在原地,温润从脸上寸寸皲裂。 “蛇妃……” 自己这堂哥从蛇窟死里逃生,被人称之为蛇王。 所以他是在承认姚窕是他的女人了? 这怎么可能,这岂不是说明他跟姚窕再无机会?姚窕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哥——” 容桢刚开口,对上容锦澜森冷的眸子:“我也跟去看看。” - 姚窕发誓,她这辈子除了父母双亡的那次外,没有再这么惨兮兮过。 新伤加旧伤,她已经体无完肤。 此刻虚弱的吊着一口气。 若是这个时候容锦澜再来解毒,她绝对会死的。 但自己好歹活了。 容锦澜,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冷血。 真思索着,她现在所住的房间墙壁突然打开,无数蛇在里面盘旋,吓得姚窕一个哆嗦。 却发现蛇冲不过来,似是有一道玻璃墙壁隔着。 啪—— 一声巨大的响动,却是一个人 里面是正是容绝! 他死命的拍打着玻璃门,目光狰狞又绝望,疯狂的像丧尸一样。 下一瞬,他的眼珠子消失了一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蛇。 蛇森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姚窕,就像是容绝死不瞑目一样。 姚窕哆嗦两下,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愣在那里,无法出声也忘了闭眼。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容绝瞬间被蛇淹没。 这就是背叛容锦澜的下场! 幸好她临时倒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门被推开。 姚窕的目光还盯着那透明玻璃墙,浑身发颤。 “活着?” 是容锦澜的声音。 姚窕身子再次颤了颤,明知道是魔鬼来了,她就是没办法把眼珠子收回来。 容锦澜坐在她床边,就那么静静坐着。 直到那面墙恢复成普通白墙很久,姚窕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思。 “七……七爷。” “嗯,怕了?” “怕。”姚窕老老实实回答。 却又大着胆子问道:“七爷的蛇毒,是不是被压制住了?是不是因为我的血。” 容锦澜睨了她一眼:“自作聪明。” 他话向来不多,愿意回答,就说明自己踩得八九不离十。 “七爷,如果我的血液真的有用的话,可以用我的血提取血清,研究解药,替你解毒……” “呵呵……”容锦澜冷笑。 这个女人一边说想要给自己做蛇妃,一边却又盘算着要离去。 提取血清给自己解毒,她就可以挟恩已报离开了? “想得挺美。“ 容锦澜声音更加冷森,说完起身就走了。 姚窕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招惹到了他。 还没想明白,陆教授带人来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然后叹息一声:“你说说你,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了嘛,你又开始作。现在好了,惹恼了七爷,即使你有用,也会被舍弃。” 舍弃? “可是……” 我不过是想要给他解毒而已,怎么就成了作死,惹恼了他…… 这话还没问完,姚窕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连着床板都被丢到了蛇窟里。 真是喜怒无常的狗男人! 只是她在这里躺了这么久,都没有蛇近身,着实让她觉得稀奇。 也是,自己身上的蛇毒,虽然不及容锦澜那样百毒不侵,但跟他混久了,气息也肯定有些相近了。 她在昏暗的地方躺了一夜,醒醒睡睡。 梦中,似乎听到妹妹阿瑶在求救。 “阿瑶,阿瑶——” 她猛然惊醒,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胡乱挥舞的手臂。 等等,银锁呢? 她四处摸索,蛇滑腻冰凉的尸体,坚硬的尸骨,让她不寒而栗。 她想起了容绝死前的惨状,害怕的瑟瑟发抖。 却又在摸到银锁的同时,慢慢冷静下来。 所有的恐惧,再想到会失去妹妹后,都不值一提。 又恢复了些力气,自己从楼梯上爬了上去,敲了敲地板。 她还是第一次清醒的从这里走出去,而不是被黑蟒拖出去。 半晌,地板刺啦打开。 光线有些刺眼,她抬手捂住眼睛,再睁眼,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在她眼前。 抬眸,手的主人面容冷峻,却偏生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看起来清冷禁欲。 姚窕咬了咬下唇,抬手握住这只手,从下面走了上来。 扭头,晚娘跪在那里,没有戴面纱。 一道长长的疤痕在脸上,比压着她的二疤还恐怖。 姚窕心头一抖,这是要让晚娘跟她对峙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