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床边。 可她实在是太累了,睁不开眼,只是无意识地低泣:“哥哥,我好疼啊。” 那道身影顿住了,几秒后,他轻柔地给她涂抹着药膏。 等沈知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她苦笑,果然是个梦,还差点当真了。 之后的日子,她足足在病床上养了一个月,虽然已经取下石膏能出院了,但仍旧虚弱。 这一个月里,傅司寒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更没有来看过她。 直到她出院的那天晚上,她刚填完一周后一场舞蹈比赛的报名表。 突然收到了傅司寒的消息——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胃病犯了,再不来接我,我要死在路边了。” 沈知意当即被吓到了,怕他真的出什么意外,甚至无暇思考就问了地址迅速赶过去。 她是在酒吧的二楼阳台上找到傅司寒的。 男人平日里一贯将衣领扣得严丝合缝,此刻却因喝多了酒的缘故,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锁骨,半点没有高岭之花的模样。 “没事吧,哥哥,怎么会喝这么多——” 话没说完,沈知意就被男人转过身来抱了个满怀,檀香味夹杂着酒味,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沈知意听见了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跳,她试图推开跟前的男人, “哥哥,你喝多了......” 可换来的却是更紧密的拥抱,她听见男人温柔又认真的声音,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脖颈处, “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行吗?” “也别再跟那些野男人走那么近了。” “别人都说我是什么佛子,无欲无求,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所求的全都是你,也只有你,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会担心,也会吃醋。” “我爱你,清月。” 6 原来是把她认成江清月。 一瞬间,沈知意感觉浑身发凉,心中的痛意从一个小点迅速向四周扩散,直到她几乎难以承受,鼻尖一酸。 以傅司寒冷心冷清的性子,哪怕是前世傅司寒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司寒!”是江清月来了,她牵过傅司寒的手,笑了笑:“你先进去好不好,我马上就来。” 男人似乎清醒了点,看也没再看沈知意一眼,哑着声音说行。 他走后,江清月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沈知意,几秒后露出个虚伪的笑意, “今天我带司寒来见见我的朋友,那条消息是我玩游戏输了,用司寒的手机给你发的,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真是够下贱的!上次飙车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腿刚好就来纠缠司寒?看来血还是抽少了。” 话刚落,酒吧里突然传来了三三两两的惊呼。 傅司寒拎着一个公子哥的衣领,眉眼满是怒火,浑身骇人气势,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公子哥害怕地打战,偏偏嘴上还在挑衅,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江清月那种贱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 话没说完,就被傅司寒拎着脑袋狠狠砸在了墙上。 沈知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江清月哭着跑到傅司寒身边:“司寒,别这样,我好害怕......” 就这么一句话,男人停了手。 沈知意清楚地看见,他紧紧地将江清月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