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没有抵抗,她丢盔弃甲,全盘接受他的进攻。 当然,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指腹反复逗弄着她胸前的两点圆润,揉捏搓捻,亵玩之下,她很快感受到凸起和坚挺,五脏六腑都缩紧,变成一堆混沌不堪的软肉,闷钝的涩痛和诡异的快感交杂在一起,他蓬勃而急促的跳动紧贴着她的小腹,手指捏着她两腮,眸光直直看进她的眼底,仿佛在嘲弄她的敏感。 梁冰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一缕发丝垂落,缠绕在燕雪舟的手腕,他不防,动作变换间猛然扯痛了她,她下意识咬住唇忍下,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流下来,滑过他的掌侧。 她的眼泪让燕雪舟一滞,连带着刚才的无动于衷都被成千上万倍的放大,他彻底从这场突兀却致幻的风月情事中抽离而出。 他停了下来,垂眸看到她眼神迷离,唇瓣微张, 强忍的泪花和斑驳的眼角,点点滴滴似乎都在诉说着她不愿意。 她根本不愿意。 这让他更加像个只是为了泄欲的畜生。 燕雪舟的唇游移到梁冰的耳垂,他的鼻息滚烫,声音低哑,压在她耳边说:“滚。” 哎?!上一章才double呢这章怎么就摊牌了 这是在干什么呀,这是在干什么呀!少爷我就请问你的嘴还能再硬点儿吗?! 哪里摊牌了?还有俩扣儿没解呢,这明明是少爷应激之下单方面在生气被骗,给自己气个半死 破防小狗狗 我其实是想问,下边都没你的嘴硬吧?啊? 大黄丫头不要造谣,燕少小心眼,会给你发律师函的 后面还要破大防…… 燕子又要自虐了 哦哦那这应该只是陈述事实?等后面俩扣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四十二、罗网 ![]() 事已至此,即便燕雪舟再生气,梁冰也不可能就此收手。 舆论在不断发酵中,热度持续攀升,不光关佳文开始关注,就连这两天梁冰上体育课,在操场都能听到周围有人议论相关话题。 她机关算尽,罗织出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缓缓收拢,收到现在,四面八方都没了挣脱逃跑的空间。 第二弹爆料发出以后,时刻关注舆情的唐仞必将会找宋一鸣的麻烦,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她的名字透露出来。 这一招请君入瓮,不仅可以缓解宋一鸣所遭受的巨大压力,还能让唐仞不得不塌下身段来找她挽回局面。 她要反客为主,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果不其然,周二下午,梁冰下课后回宿舍的路上,身边缓缓停下一辆陌生的车子。 “能聊聊吗?”唐仞降下车窗,朝她眯眼假笑,“上车。” “就在学校说吧。”梁冰当然不可能上他的车,用眸光逡巡一圈问,“食堂怎么样?” 唐仞不得不同意,找位置停好车后,坐在梁冰对面的不锈钢排椅上。 还没到饭点儿,只有零星的校工在做准备工作,偌大的空间内就他们两个人,交谈声清晰可闻。 唐仞满脸平静镇定,“你就是沈恪的小妹妹吧?” 梁冰略一思索,“周锡年告诉你的?” 其实并不难猜,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唐仞这种人不可能毫无准备地过来找她,肯定事先动用了一切资源弄清楚她的底细,而在他公司实习的周锡年必然首当其冲。 唐仞不置可否,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开门见山问:“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总有目的吧。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冰端正坐姿,沉住气问:“我想知道沈恪发生事故那天,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待他开口,她先威胁,“别想撒谎,我手里拿到的筹码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万一让我有发现任何自相矛盾的地方,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没说实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唐仞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那天早上,沈恪跟我打电话,说他正在用刷票软件抢火车票,如果能抢到,他今天就会回家,如果抢不到,最迟也要明天走。我想让他至少把实验结果输出以后再走,他不同意,一直说时间不够,还絮叨叨地说家里的水管冻住了,他的小妹妹在等他回去修,还有什么要写春联之类的……他这个人平时也有点神经质,我就没当回事,只说让他初五务必返校,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通电话。” 梁冰眼睛胀痛得难受,咬牙切齿问:“他欠你的吗?你凭什么?” 唐仞没有回答,漠然道:“他做的是氢气环境下的实验,是有发生意外爆燃的可能性。警方给出的结论是排除他杀,不予刑事立案,也就是说剩下的事是民事纠纷,是学校和家属之间的博弈。” 梁冰没接话,燕雪舟强调过很多次,做实验切忌心浮气躁,他心情不好时宁愿不做都不会勉强。他做唐仞论文的实验复刻时,投料同比缩小了十倍,还加了乙酸乙酯浸没的步骤减小危险性,却依然发生了闪燃。 万一沈恪为了赶时间,一旦加大投料或者省略中间步骤,后果都不堪设想。 “沈恪到底是死于意外事故还是自杀身亡,于我而言没有区别。他母亲来到学校以后,是秦老师负责全程接待和最终协商的。” 唐仞像是在祸水东引,“梁冰,你找错人了。” 梁冰听完他的陈述嘲讽一笑,“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你是无辜的?” 唐仞挑眉,解读她的反话,“如果你指的是我用沈恪做的数据发表论文那件事,他收了我的钱……” “是你们设计他,逼他不得不收下的!”梁冰的心紧紧收缩着,垂在身侧的拳头牢牢捏起,“人不能这么无耻——” 唐仞不屑一顾道:“反正钱我给他了,有转账记录为证。” 言下之意,即便通过舆论讨伐他也不怕,梁冰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无比可笑,她忍耐着没发作,听他继续辩解,“这种事可大可小,在我看来最多算是‘外包’,网上做兼职赚外快的硕博一大堆,你要一个个审判吗?真要追究起来,沈恪恐怕也逃不掉。” 梁冰立刻像被点燃,“你少污蔑他!” 唐仞大言不惭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做过任何法律不允许的事。” 眼见着梁冰喘着粗气默不作声,唐仞自以为占尽上风,“听说你是贫困生,靠助学贷款生活,我们单位有专项奖学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申请。” 梁冰像是终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问:“多少钱?” 唐仞一怔,似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保你大学四年衣食无忧。” 梁冰故意激他,“你说了算吗?” 唐仞果然上当,又像是为了给她施加压力,有些自大地说:“你太小看我拥有的权利了。” 梁冰面不改色,“如果我说不够呢?” 唐仞嗤笑,企图试探她,“就凭你让宋一鸣那个外行人写的那点儿皮毛,也想坐实我学术不端?除非沈恪活过来——” 梁冰起身作势离开,“那就走着瞧。” 唐仞像是急了,扬声叫住她,“你开个价!” 梁冰转身,忍住恶心听他继续说:“只要你保证不再闹下去,把这件事一笔勾销,你说个数,我都给你。” 梁冰不说话,利诱不成,紧随而来的必然是威胁。 唐仞耐心十足道:“别不识相,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申请不了贷款,拿不了奖学金,到那时,你再后悔就晚了。” 梁冰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是你太天真了,等你年纪再大些,就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不过是一场交易。举报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不如拿钱来得实在,如果毕业以后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安排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 “这么说,你承认压榨同门,代写论文了?还想收买我?” “我……”唐仞数十年沉浮,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看到梁冰一直揣在上衣口袋里的右手,大惊失色,“你在录音?” 梁冰立刻后退了几步,嘲问:“怕什么?你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 唐仞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你?!” 眼见情形不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梁冰转身拔腿就跑,外面路上都是学生,量他也没胆子直接上来抢。 掌心的录音笔被她紧紧握着,握得发烫,棱角硌在皮肤上,细碎的疼痛感如影随形。 她一直跑,一直跑,像是在发泄胸中难以排解的郁结和愤懑。 风刮在脸上,一阵疼。 正值下课,路上学生三五成群,梁冰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想确认唐仞没跟上来,却不小心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直愣愣摔在地上。 “啊——” 她忍痛低呼出声,抬眼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谁,眼角竟然呛出了泪花。 一定是风太大了。 燕雪舟眉眼深邃漆黑,敞开的灰色衬衣衣角被风掀起,连额发都被吹拂得凌乱,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程朗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才不明所以地蹲下来,伸手想要扶梁冰,“怎么行这么大的礼?离过年可还早得很呐,呵呵……” 梁冰咬咬唇,强行把眼泪收回去,没什么形象可言得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拍拍衣服上沾染的泥,“……谢谢程师兄。” 程朗笑着关心问:“跑这么快干什么?没受伤吧?” 梁冰连忙摇头,向后藏起被蹭破皮的掌根,“没有。” 站在一旁的燕雪舟始终一言不发,淡淡地看着她,一脸凉意。 程朗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下,认为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