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马上就要被逼着出国,江晚棠这两日天天能收到几十条沈灼华咒骂自己的信息。 她完全不在乎,只觉得沈灼华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很快,就到了沈灼华要出国这天。 江晚棠驱车准时到了家门口。 正要下车那一刻,她的余光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一辆粉红色跑车静静停在拐角,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沈灼华的身影。 不等她细想,忽的,那跑车‘轰’一声撞向了她! 第7章 ‘轰’地剧烈撞击声响彻车库。 江晚棠胸腔内的心脏急促颤动,劫后余生。 生死之际,她下意识踩油门打了弯,成功躲避了沈灼华的袭击。 而沈灼华自然来不及转弯,竟直直撞上了墙壁。 身后浓烟滚滚。 江晚棠踉跄下了车,走到了侧翻的粉红色跑车旁查看情况。 车内,沈灼华并没有昏过去,气若游丝:“救救我……” 江晚棠冷眼看着,最终,还是打了医院和警察局的电话:“你好,这里发生了车祸……” …… 医院抢救室外。 “经监控查看,的确是沈灼华撞得你,你要起诉还是和解?” 听到警察的问话,江晚棠侧目看了一眼沉默的林禹,才哑声开口:“多谢您费心,这件事我之后再处理可以吗?” ![]() 视线之中,林禹好似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宛如一尊冷噤的雕塑,沉冷的眼盯着抢救室门上亮起的红灯一动不动。 等警察离开。 江晚棠才走到林禹身边开口:“她应该没事……” “闭嘴!” 林禹一句压抑的冷喝声却一下子震住了江晚棠,让她哑然无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林禹。 走廊死寂一片。 半响,林禹依旧没看她,薄唇轻启:“你明知她状态不对,为什么还要一直逼她离开?” 一股荒诞涌上江晚棠心头。 刚刚林禹明明也听到了警察的话,是沈灼华撞得自己,可他第一反应却是指责她。 江晚棠声线沙哑着问他:“她差点把我撞死,你却怪我逼她离开?” 林禹沉默着。 江晚棠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坠入寒潭深处,心冷到颤抖。 还是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打破了死寂。 “病人没有大碍了,下肢骨折,需要修养三个月。” 江晚棠清晰地看到林禹松了一口气,这时,医生却转向了她,皱眉问:“你怎么还没去包扎,你的手指这是骨折了吧?” 江晚棠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到自己无名指和小拇指不正常的弯曲,手指这才后知后觉地疼痛了起来。 不等江晚棠回话,林禹率先打断了话头。 “我现在能进去看病人了吗?” 江晚棠愣了,心脏瞬间抽痛。 窒息如浪潮一般涌向江晚棠,一时之间,竟完全压过了手指上的痛楚。 “可以。” 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后,林禹看也没看江晚棠,大步走进了病房, 江晚棠就这么苍白着脸站在原地,最后,独自一人去了骨科包扎。 …… 因为车祸一事,沈灼华出国的事不了了之。 连强硬的沈母也软下了态度。 打电话劝阻江晚棠:“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和灼华好好相处,她也收到教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去看下她聊表下心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江晚棠身上,她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好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出来。 “好。”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江晚棠买了东西去医院看沈灼华。 病房门没有关拢。 江晚棠正要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沈灼华的娇嗔声。 “好痛,我不要吃这个了!你替我吃吧。” 透过门缝,江晚棠看到一向洁癖的林禹,面色温柔地咽下沈灼华咬了一口的水果。 沈灼华娇媚笑了下,继续朝林禹撒娇:“还是好痛,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说着,仰头吻向他。 而这一次。 林禹没有推开她。 江晚棠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她在想,今后自己这一生,就要一直看这种画面吗? 明明自己才是林禹的妻子,可她……却怎么也无法推开这扇门。 记不清怎么离开的。 深夜,江晚棠睁眼躺在床上,像一具被搁浅在沙地里逐渐腐烂的尸体。 一周后,沈灼华出院了,再度在沈家登堂入室。 她坐在轮椅上,脚上打着石膏,对着江晚棠笑得挑衅:“弟妹,接下来又要打扰你了。” 江晚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推轮椅的林禹。 只平静说了一句话:“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对峙一瞬,林禹面色变幻,最终冷冷开口:“如果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你可以走。” 第8章 走? 这是他们的婚房,他让她走? 江晚棠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禹:“你说什么?” 闻言,林禹的神色更加冷漠:“我的耐心有限,江晚棠,你不要再闹了。” 说完,林禹不再理会她,弯腰将沈灼华抱上了楼。 空旷客厅内。 江晚棠麻木着脸站了许久,头顶明亮灯光闪过,映在她逐渐泛红的眼尾。 接下来的日子。 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别墅内,林禹的态度是风向标,两个女人的身份在保姆眼里好似对调了一般。 江晚棠突然就成了外人,而沈灼华,变成了林禹的妻子一般,连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问沈灼华。 江晚棠将一切看在眼里,越发沉默。 如同往日一样,江晚棠正要出门去公司,就听身后沈灼华得意又阴恻恻开口。 “江晚棠,死了让我出国的心吧。” “我会一直待在祈闻身边,永远……” 凉意爬上背脊。 江晚棠回过头,对上沈灼华得意的眼,不自觉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林禹吗?可是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沈灼华,她面容狰狞一瞬,随之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扔在了江晚棠脚边。 江晚棠低头一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竟是—— 她送给林禹的平安符。 耳边响起沈灼华刺耳的嘲弄话语:“就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又如何?我至少得到了他的心,不像你,每天可怜兮兮地祈求着他的爱。” “真是可怜……这个平安符,我一要,他毫不犹豫就送给我了,我听说这是你跪了一天求到的吧?” 盯着被人撕破的平安符,江晚棠的心冷到了极致。 突然间,她觉得没意思极了。 胸腔窒息感不断加重,江晚棠沉默着到了沈氏集团,今天是来开最后一次会议的,两家联合的项目将要收尾了。 一番商议便是一个多小时。1 江晚棠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新来的秘书适时端来了咖啡放在江晚棠一侧。 江晚棠只看了一眼,没有动。 她注意到,会议期间,林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会看一眼手机并回复消息。 江晚棠很清楚,他在回复沈灼华的消息。 等他终于放下手机,江晚棠这才开口:“会议结束了,晚上我们单独吃个饭吧,我有事和你说。” 都说一对男女成为夫妻的开始,就是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而沈灼华出现后,他们便没有单独吃过饭了。 离婚这件事,她想在饭桌上说。 林禹随口应下:“好。” 江晚棠随即起身离开。 等她身影消失后,助理立即前来收拾桌面,林禹余光瞥到那杯咖啡,下意识便皱眉道:“温总咖啡过敏,以后换成茶。” …… 天空昏沉沉的。 好似又要下雨了,江晚棠带着潮气回了家,她还有最后的两件事要做。 指尖敲打键盘。 屏幕上,入目标题是一行醒目的字体:【辞呈】。 她很快打完,随即定时0点发送到温母的邮箱。 做完这件事,江晚棠来到了林禹的卧室,放下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出门时,天空坠落了几滴雨。 江晚棠挎着一个包,包里只有她的证件信用卡,以及一张全球环游一年的游轮VIP票。 她打车去了她和林禹第一次见面的法式西餐厅。 雨势渐大。 餐厅内轻缓的音乐在回荡,江晚棠收了伞,一步一步走进坐落在熟悉位置的林禹。 “坐。” 江晚棠朝他温和笑了下,入座后,顺势点餐:“一道法式松露鹅肝,一道马赛雨汤……” 灯光下,女人侧颜剪影染上了几分清冷。 林禹静静望着,有些出神的想到她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点完餐,服务员退下。 周身空气静了一会儿。 能清晰听到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清脆,利落且干净。 对面男人垂着眸,视线落在手机上,不知对面发了什么消息,他冷白的唇上扬了一瞬。 江晚棠并没有打扰,直到他将手机放下,才沙哑着声线缓缓开口:“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 话音一落,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电,林禹抬手按下拒听,才淡淡睨了江晚棠一眼:“不重要。” 像是要堵住她的话,林禹神色缓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舒服,你放心,很快就会恢复平静的。” 这件事,江晚棠已经不在乎了。 她也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今天她是来道别的。 敛下心神,她刚开了一个口子:“我……”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这次,林禹按下了接听键,听着那边的声音,他先是一怔,继而面色凝重起来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只来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