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竹青拿着手机给陆兆斐打了第13个电话,可那边依旧无人接听。 她身前,温母正半跪在地,拿着手帕仔细擦拭着温父的墓碑。 眼看母亲起身,温竹青连忙把手机藏到身后。 温母转过头来,轻声问她:“小陆呢?怎么还没来看你爸。” 温竹青的父亲,不仅是北江分局支队的大队长,更是陆兆斐的师父! 她下意识为陆兆斐找借口,声音强压得平静:“他有紧急任务,赶不回来。” 温母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道。 “来,让你爸好好看看你。” 温竹青抿紧唇,走到墓碑前跪下。 三天前,温父在执行任务时不幸被犯人击中,不治身亡。 看着照片上父亲那慈爱的笑,温竹青不由就红了眼眶。 “妈……杀了我爸的那个犯人,听说跑到云南边境去了。我想重启我爸的警号,然后申请调到云南,去抓住他。” 温母同样双眼通红,很久后才颤抖着回:“好,把他抓住,给你爸一个交代!” 温竹青重重点头,而后朝父亲的墓碑磕了下去。 晚上11点。 将母亲送回家,温竹青也回了家。 推开家门,偌大的屋子冰冷而空荡。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电视机开着,她什么也没听进。 等了很久,直至凌晨三点,陆兆斐才回来。 温竹青扭头看向来人:“今天是我爸下葬的日子,你为什么不来?连电话也不接!” 男人一身警服,俊朗模样隐在昏暗灯光下。 他愣了一下,才淡淡开口:“有紧急任务,没顾上告诉你一声。” “等过两天忙完我去补上。” 温竹青被这话堵得一噎。 满腔怒气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憋了一肚子的气。 工作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同样身为警察,温竹青也知道有任务的时候,忙案子的时候是真的忙到一分钟都抽不出来。 可她都提前请好了假,陆兆斐却拖着,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来。 究竟是因为忙,还是不在乎? 温竹青看着陆兆斐脱去外套走向浴室的背影,心口涨疼的厉害。 回到卧室,一夜难眠。 第二天,温竹青刚到警局,便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跟着同事出了警。 抓捕小偷的时候,她差点被一辆电动车撞到,所幸躲得快,只是擦破了点皮。 回到警局,她去到医务室处理伤口。 正包扎伤口,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 陆兆斐抱着个陌生女人闯了进来:“快给她包扎!” 他语气急切,将怀里人放下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不知为何,温竹青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女人。 她有些疑惑:“她是?” 陆兆斐剑眉紧皱,理也没理她,也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伤,直接对医生道:“她伤势严重,先给她看伤!” 温竹青心中一痛,掩住眼里的黯淡,对医生点点头:“我没事,先给她看吧。” 女人手臂上,腿上都是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上前给她清洗伤口,她死死抓住陆兆斐的手,眼里满是依赖:“好疼。” 温竹青呼吸一窒,眼前的这幕让她有点难以喘息。 可下一秒,陆兆斐温柔的语气和话语让她更加如坠冰窟。 “别怕,没事儿了。” 温竹青不可思议地抬头,恋爱五年,她从没听过陆兆斐这样温柔的语气。 也在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女人是谁—— 曲梦禾,陆兆斐学生时代的初恋。 温竹青再待不下去,选择转身出门透气。 回到办公室,却听见陆兆斐的队员兴奋的议论声。 “队长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闻言,温竹青脚步顿了顿:“你们在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她和陆兆斐的恋爱关系,脸上神情一瞬淡了淡。 嗫喏了半天才说:“也没什么……就是那姑娘跳楼,陆队连电梯都没等,直接跑了三十一层楼梯冲上去救下了那个姑娘。” “不过这肯定是因为陆队的正义心理,竹青你千万别多想啊!” 温竹青抱着申请报告离开了办公室。 她不多想,她再也不会多想了。 她敲响局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将申请报告递交了上去。 一,申请重启父亲的警号。 二,申请调去云南分部,抓捕那日逃跑的犯人。 局长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没有多说就同意了。 “手续办理和调令要等15日,你回去好好准备吧。对了,你要去云南,那陆兆斐呢?” 温竹青怔了怔,攥紧了手:“他不去。” 局长若有所思:“那你们小情侣要异地了,婚什么时候结啊?” 这次,温竹青沉默了很久。 半晌,她抬起头轻轻笑了下:“不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