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洲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接近她,占有她,不过是为了让裴南洲痛苦。” 顾昕瑶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裴南洲是……” 裴司珩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语气冰冷:“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私生子,我妈就是因为他们才跳楼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他把裴南洲的身份,到他如何利用唐念慈报复,再到那些视频的存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昕瑶。 顾昕瑶听完,想到裴司珩居然和唐念慈上了那么多床,虽然心里嫉妒得发狂,但想到裴司珩对裴南洲的恨意,还是稍稍冷静下来。 她咬了咬唇,眼眶泛了红:“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视频发给裴南洲?能不能给我看看?” 第十三章 裴司珩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然:“这件事你不用管。” 顾昕瑶却不依不饶,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那你把视频给我看看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他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别闹了,昕瑶,你一个女孩子,那些视频不是你能看的。” 顾昕瑶还想再说什么,裴司珩却已经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顾昕瑶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是复杂和不甘。 裴司珩坐上车,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车子驶入裴家老宅,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给唐念慈发消息。 他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这几天有事,不回。你乖点。” 信息发出去后,他等了几分钟,却没有收到回复。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转念一想,或许她还没醒,便也没再多想。 走进裴家老宅,裴司珩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裴父坐在高位上,脸色阴沉,周围坐满了家族的人,个个神情凝重。 ![]() 他扫视了一圈,唯独没发现裴南洲的身影。 裴司珩站在裴家老宅的大厅中央,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满屋子的人,个个神情凝重,唯独没有裴南洲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裴父,语气冰冷而疏离:“叫我回来干什么?” 裴父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最让他骄傲的儿子。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怀念,几分愧疚,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司珩,还记得你小时候吗?那时候,你总爱黏着我。我带你去公园放风筝,你跑得满头大汗,却笑得那么开心。还有你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摔得膝盖都破了,却倔强地不肯哭,非要学会为止……” 裴司珩听着他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那些久远的记忆,像是被尘封的旧照片,突然被翻了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的裴父,是他的英雄,是他的依靠。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裴父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哽咽:“你妈妈走后,你就变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经不住诱惑,恨我在外面有了人,还瞒着你们生下了南洲。你妈妈伤心欲绝,跳楼自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如今想想,一切都是报应。” 裴司珩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冷冷地看着裴父,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裴父没有回答,只是眼眶微微泛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宣读遗嘱。” “遗嘱?”裴司珩心里狠狠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在胡说什么?” 裴父的声音平静而沉重,却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裴司珩的心里炸开:“我没有胡说。私人医生给我做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肺癌晚期,我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第十四章 那一刻,裴司珩的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愤怒、震惊、痛苦、茫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无法反应。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父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宣读遗嘱。我要将裴氏股份,包括我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部交给我的大儿子,裴司珩!” 裴司珩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那小三呢?你那儿子呢?他们知道了不跟你闹?” 裴父还没来得及回答,裴母已经走上前来。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神中满是忏悔和恳求。 她看着裴司珩,声音颤抖而卑微:“司珩,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不该破坏你的家庭,害得你妈妈跳楼自杀,我不该为了稳坐裴夫人的位置,诬陷你推我下楼,害你被关进少管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能放过南洲。他不会跟你争,他已经出国了。你们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你就放过他,让他过安稳的日子吧。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我可以道歉,甚至可以下跪……” 裴南洲出国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竟然真的跪了下来,双膝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的头低垂着,声音哽咽而颤抖:“司珩,求求你,放过南洲吧……” 裴司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裴母,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这个他恨透了女人,会有一天跪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地求他。 可是求他又有什么样? 能弥补他的童年? 能换回他的母亲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以为,下跪就能弥补一切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裴南洲?” 裴母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中满是绝望:“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弥补。但我只求你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放过南洲。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就当是……当是可怜他吧。” 裴司珩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 “可怜他?那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我妈妈?” 裴母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她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声音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裴司珩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大厅。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只是,心里那股压抑的情绪,始终无法平息。 他突然很想见到唐念慈。 这种冲动来得毫无预兆,却又强烈得让他无法忽视。 这几年,他回老宅的次数很多,但每一次都不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团聚,而是为了气那个小三和她的儿子。 他们住着他妈妈的房子,享用着他妈妈的丈夫,却从未想过,他妈妈从高楼一跃而下时,有多疼。 所以,他每次回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对所有人都极尽羞辱。 一开始,小三和他也不对付,总是想尽各种手段陷害他,最后甚至成功把他弄进了少管所。 可当他从少管所回来,在一阵厮杀中掌了权后,小三对他的态度便只剩下了讨好。 然而,即便如此,他每次见到她,都会冷冷地骂她一句“婊子”。 她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可那又怎样? 就算她再低声下气,他妈就能回来了吗?他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 每次从老宅回来,他的心情都会变得极度糟糕,心神不定,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而每一次,都是唐念慈陪在他身边。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哄他开心。 第十五章 他记得有一次,他从老宅回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唐念慈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端到他面前,轻声说:“吃点东西吧,暖暖胃。” 他当时心情极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我不饿。” 她却没被他吓退,反而坐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知道你不饿,但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一些。” 他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