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你们不许动阿婆的房间!” 张耀宝却理直气壮地叉着腰,大声道:“不信你们可以去我姐房间里搜,肯定有一块钱!” 那群人直接把我拉开,走进我的屋子翻找起来。 一群人很快从我的床底的板砖下找到铁盒子。 我顿时心中一寒,看着他们把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看到里面的一块钱,李秀沄当即给了我一巴掌。 “啪!” “还说不是你指使的!你怎么这么恶毒?他可是你弟弟啊!” 我顾不上疼,连忙解释:“这钱是赵淮序给我的——” 可我的话没人会听,张袁军原本要教训张耀宝的拐杖,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们张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孽障!” 我想要跑,却被张耀宝拽住头发,他凑近了低声说:“姐,我不想挨打,你就替我挨吧。” 旁人还不忘拱火:“老张,你这女儿是个不成器的!这要是让耀宝学坏了,耀宝这辈子就很难再出人头地了!” 张袁军听了这话,火气更大,卯足了劲就要把我往死里打。 这一下,不死也要断了骨头! 张耀宝吓得后退一步,以免被波及。 我趁着他松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身后的脚步声和咒骂声还是没停:“你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这贱蹄子!” 我根本不敢停下,只咬紧牙关闷头跑,却在一个拐角撞上了人。 我心一沉,完了,要被追上了。 下一瞬,却有一只手将我扶起来,头顶上传来赵淮序的声音:“张叔,你们一群人这是在干嘛?” 我抬眸看去,心跳得飞快。 张袁军啐了一口,恶狠狠道:“这妮子撺掇他弟去偷建材,害老子簸了一条腿,她该打!” 赵淮序一愣:“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误会什么!钱都在她屋里!整整一块钱!” 赵淮序微微皱眉,沉声说:“张叔,肯定是误会,那一块钱是我给巧莹的。” 闻言,那些人一愣,面面相觑了一阵。 半晌,张袁军才开口:“赵队长,你该不会是在包庇这死丫头,帮着她骗我们吧?” 赵淮序皱眉:“那一块钱上面还有我在村委会时溅的墨水,怎么会是骗你们。” 拿着那一块钱的人看了一眼那一块钱,诧异道:“还真是。” 张袁军过不去面子,讥讽道:“赵队长,你总给这死丫头出头,该不会真是想讨她做老婆吧!” 我下意识看向赵淮序,看他的反应。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否认:“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像是伤口牵扯到了。 赵淮序没再和他们多说,回头看向我的伤口,皱了皱眉:“我带你去卫生院。” 我点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 在卫生院处理好伤口,赵淮序把药递给我,温声叮嘱道。 “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小心伤口发炎。” “等会我会派人,把从你这里拿走的东西,送过来。” 我接过药,眼眶发烫:“谢谢你,赵淮序。” 这声感谢真心实意。 每一次我很狼狈的时候,赵淮序都会恰时出现解救我,也只有他会救我。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赵队长,有人找你!” “我就先走了。”赵淮序朝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送走赵淮序后不久,我嗓子干的厉害,便拿起杯子去外面接带热水。 经过走廊时,我听到了赵淮序和别人谈话的声音,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淮序,听说她就是你的婚约对象?前几天她不是还和村长家的儿子拉扯不清吗?” “你可别真动了心思,像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娶进门会倒霉一辈子的!” 这个声音是刚才来叫赵淮序的人。 我攥着手抿唇,心中是气愤的。 前几天村长家的儿子溺水,我下河救了他,反而被传成了不知检点。 人的偏见像是一座大山,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的想法。 紧接着,我又听见赵淮序的声音,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的语气。 “我怎么会喜欢她,只是看她可怜。” “再说了,赵家也不会允许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儿媳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