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她的阿晟,在她不在的日子,受了那么多苦楚。 南挽初有些站立不稳似的要往后倒,陆弦想要扶住却被她狠狠推开。 她按了下有些发晕的太阳穴,耳朵开始耳鸣,下一秒于桉撕心裂肺的控诉又将她带回现实。 她只顾着自己复仇,没想到这孩子的执念和痛苦深成这样,已近疯魔,她不该将她带回国的。 两人抵着的栏杆越发摇晃,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南挽初连忙开口打断。 “桉桉,别用这种方式。”南挽初压低声音,怕吓着她一般,好声好气哄劝着,“她的命,不值得你下半辈子去换。” 于桉一怔,看向南挽初,眼里恍惚了一瞬,在转向梁依依那张脸时又变成刻骨的恨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沙哑哭腔对南挽初:“可是姐姐,阿晟在看着我,阿晟说过,他不在不允许我这么软弱。” 一句话说得南挽初几乎掉下泪来滤昼,她极力平稳住情绪。 “于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连阿晟都得听我的话。”她奋力将泪意压下去,“而且,我当初找到你时你是不是答应过,阿晟不在了,你要替他保护姐姐?” 陆弦眼中的暗色更沉。 天台的风太大,他想伸手扶住身形单薄到有些摇晃的南挽初,快要触及时,又顿了顿默默收回。 陆弦确实没有心也不在乎任何人,更不会为自己犯过的错感到痛苦和悔恨。 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感到无措的只有南挽初。 “姐姐?”于桉看着南挽初,轻轻呢喃了一句。 “对。”南挽初的声音越发轻,“是我,南晟的姐姐。” 于桉手中的动作松了松,梁依依趁机推开她自己向前跑过来。 于桉没有防备之下,整个人向后坠去。 南挽初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但那栏杆虽然看着摇摇欲坠,却一直坚挺着,也或许是于桉实在太瘦,被拦了一下,这才没倒下去,她瘫软着滑坐在地上。 南挽初冷声对着一旁的阿森吩咐道:“带人给我抓住梁依依,还有其他人,一个都别放跑。” 那些黑衣人,都是她一早就安排给于桉的,南挽初使唤起来十分顺手。 说完,她立马跑过去将于桉拉到安全的区域,抱着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于桉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她神情痛苦,声音沙哑:“姐姐,那么多年过去,我还是那么没用,我没办法替阿晟报仇,我一定让他失望了……” “他不会失望的。”南挽初低声安慰:“你做得很好,乖,好好休息。” 说完她冷冷扫视过梁依依和她带来的跟班:“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梁依依还想大吼大叫,南挽初一个眼神过去,立马被人堵住了嘴。 将于桉送上车先离开后,南挽初四下看了看,随后走近正在树下抽烟的陆弦。 陆弦的脸被半根未抽完的烟氤氲着,看不清情绪。 南挽初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至极:“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做的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