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舟无力地靠在墙角,身体浸着冷汗,顺着墙角慢慢滑落,心底传来一阵熟悉的疼。 半年来,一天一个。 慕晚舟亲自迎进来180多个女大,送上老公的床。 还是用景怀南妻子的身份。 办公大厅传来一阵响破天的讥笑,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景太太真是大度,人家总裁夫人给老公送美食送名表,她倒好,给老公送美女,真是绝......」 「切,说好听是景太太,其实就是景总身边的一条狗,暖床工具都不算。」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还是景总会玩,一边和狗领证,另一边包养无数女大......夜夜做新郎。」 慕晚舟麻木地听着,枯瘦的指甲早嵌进肉里,冒出血痕。 她却毫无所觉,掌心持续用力。 结婚半年,她名义上是景怀南的妻子,实际上他日夜厮混的女人是别人。 在他们的婚床上,2米巨幅的婚纱照下,玩了一个又一个。 夜夜不重样。 他们厮混的身影遍布景宅各地,走廊,秋千,天台,甚至是院子里...... 有时他心血来潮,甚至问她要不要一起玩,这一切,只为报复她当年狠心的抛弃。 第二章 他们是大学里公认的金童玉女,一个摄影系花,一个医科校草。 两人曾经发誓要白头偕老,要生一个足球队,可就在订婚前夕,慕晚舟为了攀上有钱人,要和他分手。 那天雨下得很大,景淮南跪着流泪,求了很久。 ![]() 说他马上就是主任医师,说他能凑钱付首付,一遍遍晃着她的手,红着眼求她不要走。 慕晚舟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上了有钱人的车。 对于分手,她是那样的坚定。 即便后来知道景淮南摔下楼梯断了好几根肋骨,也没有去看他。 还是他硬撑着一口气,染血的手指拿着电话,一声声求她来医院看看自己。 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冷冰冰的「滚!」 他恨透了她,从那后,世上再没有景医生,而是多了一个姓景的药贩子。 五年时间,他成为医药行业的景总,在慕晚舟最低谷的时候,用钱逼着她成为了景太太。 也成为景怀南泄愤的专属奴仆。 可他不知道,慕晚舟当年的离开不是不爱,而是深爱。 慕晚舟的妈妈被发现是阿尔兹海默症晚期,外婆也因为这个病离世,她们家有遗传病史。 他只知道她爱钱,却不知道她的每一份钱,都变成了妈妈高额的疗养费。 何况,见过妈妈失忆,拿着刀对她喊打喊杀的狰狞模样。 她发誓,这辈子都要离景怀南远远的。 房门吱呀一声响,裸着上身景怀南走出来,见她双眼通红,面色一僵: 忍不住地开口:「慕晚舟,再问你一次,选我还是选钱?」 女人抬眸,直直对上他隐含期待的眼神。 「当然选钱!无论你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景淮南彻底猩红了双眼,连说好几声「好」后,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看不见他的身影,慕晚舟像是失了魂的破布娃娃,嘴里小声地哽咽着:「选钱,选钱......」 可染了血的掌心,却又溅上一颗又一颗滚烫的泪珠。 她早没资格站在他身边,何苦拖累他呢,这剩下的半个月,就当是最后的诀别。 景淮南对这个叫王曼的女大很满意,两人完事后,罕见地将人带回了家。 那姑娘不怕生,到了家就对着她甜甜的笑: 「景太,景总叫我曼曼,你也可以这么叫。」 慕晚舟压下心中的不适,强撑起一丝笑容,刚想转身,却被景怀南拦住。 「曼曼例假来了,你去给她买几包生理巾。」 「我那有,要不......」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话!」 话没说完就被景怀南面色不悦地打断,紧接着他想起了什么,从玄关砸过来一张卡: 「买剩下的钱,赏你了,划算吧!」 银行卡的棱角戳得面部生疼,蹲下身那一刻慕晚舟红了眼。 第三章 可慕晚舟却在抬头时又换上笑容: 「还是景总大方,我去。」 说完,就在王曼瞠目结舌的错愕中出了门,等她回来时,两人回了房。 敲了一下,房门被迅速拉开。 正对上景淮南吻痕斑驳的锁骨,明知道不该多看,可视线像是有自主意识般牢牢裹着他, 胸前一道一道全是女人鲜红的抓痕,可见他们纠缠时有多激烈。 慕晚舟呼吸一窒,心口的滚滚热意瞬间冰凉。 她压下心中的酸涩,递上生理巾,床上的王曼却夹着嗓子撒娇: 「哥哥,刚才人家伺候你那么久,手酸......」 景淮南嗤笑一声,宠溺地揉了揉她发顶,柔声道:「好,这就叫人帮你。」 转头冷冷瞥了慕晚舟一眼:「听到没有!」 这一刻的冰冷与刚才缕缕柔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过分。 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红糖水上,慕晚舟双脚像是被钉住,沉甸甸的,挪不动。 买生理巾,煮红糖水,换生理巾这些事,五年前他都一桩桩,亲自为她做过。 慕晚舟是痛经体质,每一次生理期都疼得死去活来。 景怀南心疼的不行,几乎拿她当个婴儿般疼宠,连红糖水都是吹冷了一口一口喂给她。 现在,他明知道她生理期却硬逼着她冒雨出门。 甚至,还要将这些曾经的疼爱一一给了别人。 「心痛吗?」 「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景怀南沉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慕晚舟猛地回神,强笑着开口: 「怎么会?拿钱办事,放心,我会哈好伺候她。」 随即她牵起王曼进了卫生间,小姑娘毫不羞涩,衣服全脱,甚至笑嘻嘻地炫耀: 「景哥哥力气好大,捏的我胸都痛了......」 雪白的酮体上尽是青紫交错的指痕,胸前尤其多。 慕晚舟抿唇不语,颤着手给她递上内衣,心上却像是被千斤顶碾压过,连呼吸都带着疼。 浴室外的景淮南不知因为什么,猛地将汤碗砸了一地。 等两人出来时,只看见满地的瓷器渣和满脸怒火的男人,王曼咬着唇,缩在拐角吓得不敢吱声。 慕晚舟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蹲下身正准备收拾,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他眸色深得不见底,音色紧绷:「你就那么贱?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哪怕我让你下跪?让你没有尊严的求我?」 女人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秒扑通一声,直直下跪。 散碎的瓷器渣全部扎进肉里,剧痛袭来的瞬间,她忍不住抖了好几下,正准备俯身磕头时,冰冷彻骨夹杂着怒意的呵斥声响起: 「够了!滚!你给我滚!」 紧接着,慕晚舟被男人重重推了出去,摔坐在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恨又冷。 门砰的一声关上,走廊上一片死寂。 她看看掌心干涸的血渍和膝盖的伤口,低低发笑:「你说的没错,是挺贱......」 第四章 回到房里,慕晚舟对着月色拿出藏好的笔记本,一笔一划记下琐事。 如果她真的开始遗忘,这个本子,就是指引她的路灯。 这一晚,慕晚舟又哭了一整夜,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半。 阳光射在窗楞,不见暖,只有缕缕凉意。 九点,景怀南的房门准时打开,或许是心情不错。 他冷冷丢下一句:「伺候曼曼吃早饭」。 曼曼是谁? 慕晚舟蹙起眉,一不留神也问了口,景怀南不耐地转身,没好气道: 「昨天人是你接的,忘了?少玩这种把戏。」 直到看见他身后的王曼,慕晚舟才想起昨天的事。 顿时,一颗心止不住地下沉,冷汗冒了全身,秦医生骗她还有半个月。 可现在,记忆就开始衰退了...... 她垂头,唇角溢出苦笑。 缓平了气后,她将穿戴妥当的王曼引到餐厅。 小姑娘有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