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内寂静了几秒,随即响起厉寒青冷厉的语气:“就因为我带曲艳棠去了我家?桑鹿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做事能别那么任性吗?” 桑鹿桐心狠狠一揪。 恋爱五年,两人不是没有过争吵和冷战。 但她没说过分手,因为她知道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就回不去了。 她第一次认真地提出分手,厉寒青却觉得她是意气用事。 他到底是多么不在意她的情绪? 她忍住心头涩意,一字一句:“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和你分手。” “过几天我就会搬出去。” 说完,她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见她不吵不闹,认真的背影,厉寒青头一次哑口无言。 在车上定坐了片刻,他忽然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然后重新启动车子,朝警局去了。 桑鹿桐在窗边看着他离开,心里就像是被一块用酸水浸透的棉花给堵住。 还有五天,她就要离开。 她轻轻垂下窗帘,走回卧室,看着这个发生过无数美好记忆的地方,一阵惆怅。 墙上挂着这些年来她和厉寒青的合照。 他们在警察学院相识,毕业那年厉寒青和她表了白,他们一起进了警局,一起在她父亲的手下学习锻炼。 五年,厉寒青成长得很快,已经是一队队长。 为了他,桑鹿桐放弃了担任二队的队长,甘愿做个副队,也要与他在一起。 队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止一次调侃过要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桑鹿桐也以为她和厉寒青终会结婚的。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慢慢变了。 桑鹿桐收回视线,转身打开衣柜,将自己的警服拿出来,然后整齐地叠好。 摸着警徽,她眼神坚定。 之后几天,厉寒青都没回来。 警局内。 队里刚查到上次银行的劫匪与桑鹿桐父亲五年前办得一桩案子有关,厉寒青带人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把几人的嘴给撬开。 “厉队,他们和上次害死桑师父的人是一伙的!他们承认了,就是要报仇!” “害了桑师父不够,还要斩草除根,连鹿桐一起害死!” 几人越说越激动,谁都忘不了上次桑鹿桐差点丧命的画面。 唯独厉寒青拿着那份口供笔录,久久没说话。 队员默契缄声,等了会儿,厉寒青忽然站起身。 “我去向局长汇报。” 走出办公室,迎面却遇上曲艳棠。 “阿寒。”曲艳棠熟稔上前要去拉他的手臂。 不想,厉寒青竟侧身躲开。 曲艳棠表情僵了瞬,但还是挂上笑容:“听说上次的案子有进展了,恭喜。”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你。” 厉寒青却没接她的话茬,语气严肃:“这是在局里,你应该喊我厉队。而且我有女朋友,不管在局里还是局外,你都该注意距离。” 曲艳棠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见厉寒青要走,她涨红了脸憋出一句:“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厉寒青停住脚步:“谁说我不喜欢她?” 曲艳棠掐紧手:“你们在一起五年都没结婚,难道你不是在等我回来吗?还有那天,得知我要跳楼,你直接跑了三十一层楼梯!” “阿寒,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厉寒青收回目光,冷漠地打断了她:“你误会了,那天我不知道是你,跑楼梯只是因为电梯坏了。” 说完,他转过转角,走进局长办公室。 将情况简单阐述后,厉寒青挺直了腰身:“局长,我申请去云南,亲手抓住这伙杀死我师父的犯罪嫌疑人!” “同时,也请局长对桑鹿桐保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闻言,局长神色复杂地抬起了头:“小桑没有告诉你?” 厉寒青怔了下,不知道怎么,心脏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的悸动。 他皱起眉:“告诉我什么?” 局长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复印件,上面赫然写着“调令”两个字。 而日期,正是今天! “半个月前,桑鹿桐申请重启她父亲的警号,并调到云南。她和我说已经告诉你了,你还停了她的职,让她好好休息不是吗?” 厉寒青拿过那份调令,瞳孔一缩,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我不知道……” 恍然间,他猛地想起厉母生日那天桑鹿桐和他提出的分手。 他转身离开局长办公室,快步走出警局上车,一脚踩下油门。 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到家。 他打开门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只见屋里一片空荡,属于桑鹿桐的东西早已经被搬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