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上就会如墨点一般侵染上黑色。 而眼前李强的魂魄污秽斑驳,身上竟然找不到一丝干净的地方。 夏月兮心口仿佛堵着一口气:“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你还指望我救你?” 李强拖拉着膝盖,上前几步,十分熟练的在夏月兮手中塞了些什么。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好些蕴藏着功德的符纸。 这功德上的气息,夏月兮熟悉得很。 不正是那给沈风华换命符野道士的手笔? 李强继续说道:“大人我求你了,只要你放我一马,我愿意倾尽所有钱财为您供奉!” 夏月兮敏锐的感知到事情的不对,她紧紧锁着李强的喉咙。 “这符纸是谁给你的?”她眼睛微微眯起:“告诉我,还有祝怜巧怎么会在这?你们又做了什么?” 李强的喉咙顿时卡壳:“我……” 他显然也没想到,地府来的无常还会像人间警察一样问这些。 夏月兮抿着唇,拿着鞭子凑近了些威胁:“你现在不说,到了地府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我说我说!”李强跪在地上连忙开口。 “那符纸是一个老道士给的!说是可以贿赂阴差,在附近道观供奉,就会得到当地的庇护!” 他的魂魄颤颤巍巍:“我们绑了那女人,也不过是想从那沈氏集团的老总身上捞点钱而已啊!” “而且,是这婊……女人找上门跟我们合作的。” 他连忙转移话头,他抬眼看了看面色阴沉的夏月兮。 这才继续开口说:“她转移了沈氏集团所有流通资金,知道人家老总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她麻烦,就借这个机会还想要再敲一笔大的再离开。” “说是敲来的钱五五分。” ![]() 说到这,李强内心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可没想到人家老总根本就不上当,一分钱也不掏。” “而她已经拿了那么多钱,一分都不分给我们,我气急了才会……” 第20章 几句话,夏月兮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震惊于祝怜巧的胆大妄为。 夏月兮的脑子乱成一团粥。 但她却清楚知道,这个野道士一定不简单。 这一切的开源,似乎都是从沈风华遇到这个野道士开始的。 夏月兮蹙着眉看向李强:“那老道士在哪?” 李强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道:“他就住在最近的道观里。” 夏月兮没再跟他废话。 迅速打开了前往地府的门,将李强那浑浊不堪的魂魄就要丢进去。 李强紧紧抓住了夏月兮的小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我都交代清楚了!放我一马吧!” “从今以后,我必定好好做人啊!” “大人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夏月兮穿着细高跟,一脚踹在了李强的脸上,将他踹翻在地:“你阳寿已尽,又作恶多端,杀人无数。” “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不成人了。” 说完,她没再犹豫,径直把他扔进了油锅里,将公文递交后。 才匆忙离开地府。 她并没有着急回到天山道观。 她的灵体而是直接朝着宁市最近的道观而去。 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道观。 红砖黑瓦,矗立在林间,但四周打扫得却十分的干净,让原本简陋的道观生出一丝古朴之意。 夏月兮赶到时。 祝怜巧正粗莽的闯进了小道观的后院。 她猛然推开禅房的门,眼中的惊恐却消退不了。 禅房里,一个年过50的老道士正盘腿坐在榻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的颧骨高起无肉,鼻似鹰嘴啄人心髓。 看上去,无端让人后脊发凉。 他睁开眼睛看向闯进来的祝怜巧,一双倒三角的双眼奸诈又凶狠。 祝怜巧抓着禅房里那道士宽大的衣袖:“舅舅,我们快走!” “怎么回事?”野道士眉头紧蹙,很是不满祝怜巧的莽撞。 屋内没有开灯,他也并没有发现祝怜巧的一身血渍。 祝怜巧咽了咽口水,喘着粗气,声音嘶哑:“那沈风华翻了脸不愿意给钱。” “李强发了疯,我……我把他杀了……” 慌乱和害怕像藤蔓一样将祝怜巧紧紧缠绕住。 她的心脏狂跳不歇:“这里待不了了,趁现在他的尸体还没被发现,我们现在就走!越远越好!” 听到祝怜巧刚刚做的事情,道士瞬间怒了:“愚蠢!你想要他的命,我不是还有很多办法?” “现在留下把柄……” 可他还没说完,祝怜巧便红着眼打断了他的教训,她大喊出声:“是他想要强奸我!” 但道士却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丝毫没有对她所遭受到的伤害感到心疼:“你忍耐一下不行吗?你都睡了这么多人,多他一个又怎么了?” 祝怜巧顿时愣在了原地。 就连夏月兮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道士能说出来的话。 祝怜巧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冷眼的道士:“舅舅……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道士,心中只希望那道士告诉自己,那只是他的无心之言。 但道士并没有解释,反而继续开口道:“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时,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屋内的三人同时愣住。 夏月兮迅速飘到屋外。 只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 竟然是沈母! 第21章 夏月兮这才想起。 沈父沈母为沈风华祈福那件事。 自从她和沈风华结婚后,沈父沈母对她就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 两个老人慈祥,又十分善良。 沈家并不算富裕,但却对钱财并没有追求。 他们大半辈子都守在宁市,除去了对沈风华的基本养育,其他多余的闲钱都用在了当地的希望工程中。 当初沈风华也提过,要将二老接去海市。 可二老却放心不下自己资助的那群孩子,拒绝了。 他们二老本来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但自从沈风华车祸之后。 沈父和沈母就开始日日在这道观为他祈福,为期三年,一次都没有落下过。 这也难怪,三清真神会听见他们的祈愿。 而今天是沈母例行居住的时间。 隔着薄薄的禅房木门。 祝怜巧捂住了口鼻,不敢再发出声响。 道士狠戾的剜了一眼祝怜巧,这才出声道:“施主不必忧心,是我那远在异乡的外甥女前来投奔。” 沈母慈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哦?还从未听道长说起过。” “既然是外甥女,想必也不好跟道长睡一间禅房。” 她的声音里满是虔诚和善意。 她看着亮着黄光的禅房,笑了笑,建议道:“要不然让她去我家吧,我们家正好有好几间空房。” 禅房内寂静了一瞬。 祝怜巧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带着一丝祈求。 道士眸色沉沉,还是拒绝道:“多谢施主,她身患重病,怕是不好打扰,在这我也正好为她拈香治病。” 沈母也没再强求:“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