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着气,瞪着眼,一副随时朝人抡一拳的既视感。 伸着根手指,冲着自己鼻子一直,凶巴巴的问着人。 “你看我像是智障儿吗?” 江绾疑惑,如实回答,“不像。” 谢池点了点头,又问,“那我像智力残缺,没上过学的样子吗?”tຊ 江绾不耐烦了,不答反问,“你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谢池冷笑一声,视线从头到脚把面前的人看了个遍。 最后反应过来了。 难怪他觉得这丫头口气这么熟悉。 缅北回来的? 诈骗公司吧。 全靠赊账走天下? “你老板是不是缅北工作?业务都拓展到出面进行了?” 江绾见他嘴一张一合嘀咕了半天,硬是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眉头一簇,问着人,“你什么意思?” 谢池不想跟她浪费口舌,把人往门口方向一推,开始下逐客令。 “意思就骗术不行,回去再练练。” 什么玩意儿啊, 上一次当还不行。 还回回上当。 ![]() 说完,他也不理会人走没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在空中一抖,潇洒的披在了自己身上,朝着床边走去, 就在准备掀开被子钻被窝时。 伸到半空的中的手,又默默的缩了回来。 江绾被人赶也没着急走,站在楼道,趴在墙上,两只手还死死扒着门框。 看着穿着件衬衫,背朝自己站着的谢池。 为了能有张床睡,把过去二十多年的面子直接丢掉。 皱巴着张脸,好说歹说祈求着。 “谢池,谢大哥,谢叔叔,看在我只是赊账的面子上,你就让我睡一晚上床呗。” 忽的,她眼睛一转,伸出三根手指头,跟人继续加着码。 “我不是欠你钱吗,我在给你加百分之三的利息,怎么样?” 谢池没吭声。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床单, 就在十分钟之前,原本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床单上,此刻用化妆品绘制的脸谱。 甚至就连上面的表情都格外的生动。 他当着江绾的面,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捏住被子一角,一脸嫌弃的拎在半空。 身子往旁边让开了一些,扭头问着江绾。 “怎么,平日不涂二斤面粉你是出不去这个门吗?” 原本还沉浸在委屈中的江绾,活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 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就吼,“你什么意思!” “你出门才涂面粉!” 会不会说话! 一个男人,嘴怎么能碎成这个德行。 这像是能娶到媳妇的人吗? 谢池没跟人争执,拎着被子角往人跟前抵了抵。 “那这上面是什么?”说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把粘在上面的假睫毛给揪了下来。 下一秒,根本不等江绾回答。 活像是触电一样,胳膊一甩,被子隔着一张床扔到了对面的地上。 谢池抖了抖自己的手,又嫌弃的闻了闻,没嗅到可疑的味道之后,这才往自己腰间的浴袍上蹭了好几下。 然后迈着大步走到一旁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抱了一套崭新的床上用品,连丝留恋都没有,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江绾还以为谢池看见蟑螂老鼠了,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眼瞅着谢池已经走到门口,伸手一拽,扯着人胳膊,出声问着。 “你去哪?这不是你房间?” 两个人离得很近。 江绾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 质地又轻又透。 光线一打,薄如蝉翼,根本遮盖不住里面的黑色蕾丝。 谢池个子高,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的光景。 耗子和花哥正处于年轻气盛阶段,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喜欢猫在屋子里看小电影。 大半夜睡不着下楼抽烟的功夫就被他撞见了三四回。 但隔着屏幕看是一回事,当面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江绾长的不丑,甚至算的上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那皮肤细腻的,好似一掐都能出水。 谢池刚洗完澡,被热水整得口干舌燥。 江绾根本没察觉出来男人的异样,抓着机会往他跟前凑。 谢池被缠的受不了。 干脆把头往旁边一偏,挥手甩开女孩发烫的掌心。 随口嘀咕道,“这房间我也不想住了。” 江绾眼睛亮了起来,紧接着走出屋子的谢池又补了一句。 “太埋汰了。” 别说床单他不想要了。 屋子都他妈想拆了重装。 但凡眼前换一个人,你看他会不会把那张床单塞对方嘴里! 上他床就算了。 还他妈把化妆品弄上面了! 谢池越想越烦,刚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又猛地转身,抬脚重新上楼。 一步两个台阶,没几步回到了房间门口。 第174章 谢池X江绾:咋的,你是谋财不成改害命? 谢池跟项野一样,三十年来,没碰过女人。 前十几年为钱奔波,后十年天天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刚才几句话的功夫,硬是把他身上的火给拱了起来。 谢池暗骂了一句,连正眼都不敢瞧江绾,身子微弓,用腰间的浴巾遮挡着某个部位。 走到江绾跟前,把怀里的被子往她怀里一塞。 一楼不比二楼。 房间又潮又冷。 谢池专门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最厚的。 光里面的棉花就有七八斤重。 江绾下意识伸手去接,眼前的视野都被厚重的被子遮挡住了。 谢池耳根子不自觉的开始发烫,脚步虚虚实实,背影略显狼狈的朝着浴室方向去了。 浴室门从里面关上的一瞬间,男人的又低又哑的嗓音被夹在了门外。 “给我抱去一楼。” 话落,门‘嘭’的一声,从里面关上,紧接着水流声隔着门板哗哗的响起。 江绾抱着被子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