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钊,你瞎说什么!”韩子超怒目圆睁,边说边要去关院门。 池钊一把推开韩子超,提高音量。 “你急什么,让大伙都来看看,我小叔子多善解人意,姐姐姐夫还没离婚呢,他就迫不及待给姐姐找姘头了。” 闻言,邻居们对着韩子超指指点点。 “韩子超平时自己就打扮得人五人六的,到处勾搭女人,自己乱搞还不够,还到姐姐家搅合。”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也不怕遭报应。” “是啊,都说嫁出去的姑娘不管娘家的事,男的也一样嘛,他倒好,自己的孩子管不好,天天管姐姐家的家事,不要脸。” 韩子超又气又急,平时高傲的姿态全无,上手就要去打池钊。 “池钊,你瞎说,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直沉默的韩美兰伸手拦住韩子超:“行了,还嫌不够丢人,进屋去!” 话落,韩美兰关上院门,把韩子超关进堂屋,拉着池钊进院。 孙凤菊带着韩子超的三个孩子去串门了,院里只有他们两人。 韩美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气解释。 “韩子超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听他瞎说,我和蒋成邦没关系,围巾我已经送回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 池钊冷笑:“三个孩子的爸了,还不懂事呢?他这是破坏军婚,我都能去部队告他!” 韩美兰眉心紧了紧:“他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不容易,你怎么总和他过不去?况且,我和蒋成邦也没发生什么,你能不能别闹了!” 池钊满眼失望的看着韩美兰。 “胡闹?我跟你结婚六年,你妈嫌弃我,你弟带着孩子蹭吃蹭喝,连吃带拿,这些我都忍了,结果呢,换来什么?你弟弟现在又来给你介绍对象,当我是死的吗?!”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戴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而且那男人还是自己小叔子介绍的,你们这分明就是不拿我当人看!还有,韩美兰,但凡你对我好那么一点,你家人都不会这么对我!” 池钊情绪越发激动,引得胃里一阵翻滚,呼吸都有些不均。 韩美兰见状神色动容,连忙给他顺气。 “多大点事,值得这么生气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多大点事? 到底多大的事,才算大? 池钊挥开她的手,转身回屋。 晚上,孙凤菊带着孩子回来,韩子超添油加醋说了今天的事。 孙凤菊当即就要去找池钊算账,却韩美兰拦下。 “妈,这件事确实是韩子超做的不对,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这些年池钊付出了那么多,他是我的丈夫,你就算看不上他,也没必要这么侮辱他!” 池钊躺着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门外韩美兰的话。 结婚六年,这是韩美兰第一次在孙凤菊面前维护自己。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不在乎了。 深夜,韩美兰抱着池钊,沉声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没注意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池钊没说话,只是将被子裹紧了些。 次日,池钊出门上班前,就看到韩子超和孙凤菊带着三个孩子大包小裹离开。 离开前,韩子超和孙凤菊瞪了他一眼。 池钊没理他们,出门上班。 岳母走了,家里只剩他和韩美兰,韩美兰一改从前的冷淡,开始学着关心他。 北方小年这天,池钊早早下班回家准备过节。 刚进院,就看到一只黄狗咬着鸡钻进隔壁院子,徒留满院死鸡。 院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开个大洞。 池钊被眼前一幕吓得头隐隐作痛,缓过来后,他直接敲响隔壁院门。 开门的是罗勇衡。 “敲什么,催命啊!” 池钊把他拽到自己门前,指着满院死鸡:“你家狗把我家鸡都咬死了!还把院子扒了个大洞!” 罗勇衡不以为意:“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咬的,谁咬的你找谁去啊。” 池钊没和他废话,讽刺道:“畜生随主,这话真没错。你家狗掏的洞,你赶紧补上!” 罗勇衡闻言,转身把狗牵到池钊面前:“你找它说吧,我管不着。”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传来韩美兰的声音。 “怎么了?” 池钊指着院墙上的大洞:“院墙被罗勇衡家的狗掏了个洞,把家里的鸡都咬死了,我让他把洞补上,他竟然让我找狗补?你说到底他是狗,还是狗是他啊?” 韩美兰看了一眼罗勇衡,没说什么,拉着池钊回家后才说。 “罗勇衡妻子外派没在家,他们父子两人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这种小事就别计较了,邻里邻居的,你也别总和他过不去,明天我找人把墙堵上。” 池钊怔愣的看着韩美兰。 这些日子韩美兰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以为韩美兰终于学会体谅自己了。 可现在才发现,完全没有。 这一刻,池钊彻底失望,抬眸对上韩美兰的目光。 “韩美兰,我们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