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是不像赏花会的样子。 一旁的孙嬷嬷见了,再想今日在浮生殿那院中看到的繁花盛景,她小声的提醒道:“太后本欲于今日邀贵女们品赏牡丹,只是前日摄政王他……” 云落羽:“……” 一时忘了,浮生殿中的牡丹都是由御花园搬回的。 如此想,倒也有些为难了太后。 赏花会的帖子早已发出,若是临时取消,就会失了她这太后的威仪。 既然此处无花,云落羽便决定回浮生殿。 毕竟今日那牡丹可是都开了,看着甚是喜人。 总好过在此看这翠绿一片。 正在转身欲走时,就听身侧传来声音:“落羽姐姐?” 云落羽转身看去,竟是那日在凤鸾殿遇到云婉瑶。 她今日一身鹅黄色的宫装,头戴金钗,一副端庄模样,只不过这一双桃花眼,却是看着她犯着异样的光。 云落羽虽是不解她的神情,但也是与她点头,唤道:“婉瑶妹妹。” 云婉瑶见她回话,心中大喜,刚刚她寻了一圈都未见到她这位姐姐的身影。 未想到竟是乘着凤鸾驾前来。 虽听说她如今是以宠物的身份养在浮生殿。 但想到那日凤鸾殿所见,再看她刚刚所乘銮驾。 云婉瑶心道,有个做宠物的姐姐,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毕竟她这姐姐长的当真是好看的。 她最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了。 云落羽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被她看的不自在,看了那御花园中间的凉亭处聚着些人,转话道:“那边在做什么?” 云婉瑶回神,收回目光于那处看了看,说道:“今日太后赏花会是赏贵女们手绘之花,所以擅长丹青的都在那处作画,姐姐可要过去瞧瞧?” 听了这话,云落羽倒觉的这太后有些想法。 花被人搬走了,便以手绘画作,作为今日所赏之花。 虽不如真花灵动,但水墨丹青自也有它独有的韵味。 便就随着云婉瑶同去了凉亭处。 果然见贵女们执笔作画。 于水墨浸染,那宣纸之上竟像是百花绽放。 看起来当真是好看的。 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与其说这些执笔绘画的手是手,那她的就只能叫爪子了。 因为她最不会的就是画画。 这边柳太后见到云落羽身影,也起身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动作,贵女们都自觉的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看画看的认真的云落羽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便随着抬头看去,就见那华贵身影立于身前。 今日与那日凤鸾殿不同,这太后倒是不像那兔子了。 一副仪态端的确有气势。 可如今她身份特殊,要不要与太后行礼,倒成了问题。 那日是太后与凌玄烨施礼,那她是凌玄烨的宠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了? 想到这,便就礼貌性的与柳太后笑了笑。 便又转过头去看贵女们作画。 还别说,这一个个长的水灵灵的,于这暖阳下专注作画的模样,看着就是养眼的。 可她这举动,却是让柳太后一口郁气闷在胸口。 她可是太后! 怎得这人不但不与她施礼,反而还无视她? 本想呵斥她一番,可一想到她是摄政王的人,便又忍了下来。 若惹了摄政王,定是没有她们母子好果子吃的。 如今她的地位,都是摄政王给的。 断不能作这般的冲动之举。 想了想她一副和善模样与云落羽道:“既能得了摄政王赏识,想来云姑娘的丹青之艺也定是了得,不如也作画一幅,为这赏花会添些色彩可好?” 突然被点了名的云落羽顿在那。 不解的回头看去,就见这柳太后一副欲看她出丑的神态。 她刚要出口拒绝,就听一旁的云婉瑶道:“想来姐姐丹青之艺定是极好的,今日就画上一幅,让妹妹长长眼界可好?” 那摄政王是什么人,她可是知道的。 从来就不近女色,如今却与她姐姐那般那般,想来必是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能讨得摄政王欢心。 她自是想看的。 云落羽看她那副期待模样,眉头挑了挑,不确定的问了句:“你确定是长长眼界?” 想她那如爪子爬过的画作,云落羽不确定能不能将她看瞎了去。 柳太后虽不知她画技如何,可她稍后可是要绘上一幅牡丹图,送与那喜欢牡丹的摄政王。 旁的不敢说,这丹青之艺却是敢称一绝,只要这云落羽做上一幅,两相对比,定是能让摄政王对她另眼相看。 见云落羽犹豫不决,便直接唤人搬来两幅桌案,她立一方,另一方贵女人自动的就看向了云落羽。 如此场景,让云落羽一阵苦笑。 这是直接就将她架在这了。 她看向云婉瑶问道:“你确定不会后悔让姐姐在此作画?” 虽然与这妹妹不太相熟,但见她目光却不是位有心机的主。 怎得这副身子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自知自己画艺如何。 所以便问上一问。 云婉瑶见自家姐姐这般在意她的想法,当下欢喜。 想她深在闺中多年,母亲对她期许太高。 自小就是琴棋书画严师调教。 没得自由,也没一个可说话的人。 言行举止也必要端着。 可那日见她这姐姐那般举动,让她羡慕不已,更想与她亲近一二。 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落羽见她这般,幽幽的叹了口气。 便转过身,拿起那桌案上的笔,低头挥舞起来。 贵女们见此,分站两旁。 于太后身侧的贵女们连连惊叹,那宣纸上的牡丹竞相绽放,如梦似幻。 而立于云落羽身侧的贵女,那表情则是不言而喻。 彼此互看了一眼,小声问道:“这云姑娘画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