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报答,我的武功和内力都是他教的,后来因为他的仇家找上门来,虽然赶跑了,但是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完全痊愈,旧伤复发死在了那天。” “之后好几次那些人都去而复返,确认他已经死透了的时候才发现了我学了他的武功。”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被盯上的。” 苏明月听着这些,又瞧他满眼戾气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在撒谎。 她的戒备心也放下来了些许:“你之前做的那些,就是你现在让我做的。” “你这么说,好像更不能说服我了。” 谢必安像是被她坦率的模样刺激到,他眼眶透红。 他憋了很久的话,才开口:“不会有危险了,我保证。” “之前那些找我麻烦的人,我全杀了。” 苏明月一愣,她回忆起当时把谢必安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的确是经过了一场激战。 谢必安受的伤很重,但是如果说他当时杀光了别人,负伤离开也说得过去。 苏明月瞧他这副样子,满眼的恨意,又好像害怕让别人看到这副样子。 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苏明月附耳跟小兰说了点什么,大概等了一刻钟。 她结果小兰手上的瓷瓶,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递给谢必安。 “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留下,但是你要把这颗毒药吃下去。” “如果你没有骗我,我每个月都会给你解药。” “但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没我的解药,不出半日你就会毒发身亡。” 苏明月的话刚说完,谢必安毫不犹豫的就拿过她手里的药丸吞了下去。 倒是一个一点都不怕死的人。 她也就不再继续挑他的空子:“行吧,现在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出发了。” 走到一半,苏明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他。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没有东西需要收拾。” 第13章 谢必安倒是聪明,马上开口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明月摇头:“倒是没有,我只希望你自己可以走,不需要我叫人用担架抬你就是最好的。” “你先跟我进来。” 她拿出一点干粮,递给他:“吃点东西吧,再不吃你这肚子恐怕要叫一路了。” 谢必安的脸马上红了,捂着自己一直乱叫的肚子都不该抬头看她。 过了一会,他才肯伸手接过那个饼开始吃了起来。 苏明月也适当的吃了两口。 她吃到一半,约莫感觉到前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茫茫然抬头随意一看,就和谢必安撞了个正着。 “你吃你的饼,老看着我作甚?” 直到苏明月说完这句话,谢必安才舍得把自己的目光收回。 他说出来的理由也是一点也没有说服力。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多看两眼记住你的样子。” 苏明月无奈的摇头,现在她可是喂了他吃毒药的人。 四舍五入,是不是也算是,会随时要他命的敌人? 她缓慢地掀起眼皮,与谢必安的目光对上,眉目间带着疏离。 “我虽不知你如今是打的什么算盘,但是有一点你该想明白,你的命如今在我手里,我最多只能算你半个救命恩人。” “无论怎么样,都得多留几个心眼才是。” 可他仿佛没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仍然是一副很轻松自在的样子。 罢了。 总之苏明月其实也没有打算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谢必安加入了行军之中,好在事实好像也跟谢必安说的一样,之前追杀的那些人并没有出现。 他一人把他们全杀了的话多半是真话。 赶路又赶了三日,苏明月这一行队伍才到了边境。 苏明月一落脚,就去查看了大禹军和北狄的战况和战后士兵们的情况。 大部分的人都是一些小伤,小部分的重伤卧床。 ‘小部分’也占了军中多数:“北狄还剩多少人?” 苏明月坐在主将的位置上,问原本在北狄战场上指挥的副将:“还有十万余人。” 多,太多了。 苏明月不必过多的去猜想,都能知道日后与北狄肯定会是一场恶战。 待副将走后,苏明月出了营帐,看着在外头的谢必安。 她把他叫了过来。 有风吹过,吹落青柏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毕竟不报日后变故太大,又或者是她自己的私心。 如果他真的能一人杀了那些追杀他的人,倒也还是有点用处。 谢必安听后看似很平静的对着她看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 甚至脸上还笑嘻嘻的望着她,一副可谓是完全不知世间疾苦的小孩子模样:“不走,我的命可在苏将军您的手里。” 可是心底,却暗暗地揪成了一团。 是场苦战,却不知又要损失多少人。 …… 三月后,有了苏明月坐镇,和北狄的局势瞬间就被逆转。 如今他们军中的伤员大部分都是一些轻伤,而敌军的副将也已经被苏明月斩于马下。 没多久,副将进来告诉她:“将军,有京城的人来找你。” 苏明月看了看副将脸上的神色,又想了想在京城里能找到边疆的人选。 便只有一位。 她起身:“知道了。” 苏明月跟着副将走了出去,副将还在旁边说:“我军并没有收到京城增援的旨意,将军来的人会是谁呢?” 来的人是谁,苏明月再清楚不过。 苏明月一个人站在营帐外,鹅鹅白雪从空中落下,地面上落下一层薄薄的浅白。 她驻足片刻,出声。 “许久不见了,萧世子。” 第14章 时隔数月,再次相见。 苏明月也没有料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如今与北狄战事还未摆平,苏明月实在没有别的什么精力来与他浪费时间。 萧诩闻言,眼神恍惚了一瞬,心口处传来绵密似针的刺疼,陌生极了。 却又熟悉的可怕。 “明月,许久未见了。” 那句他本想一见到她,就说的那句‘我很想你’,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苏明月请他进了营帐,刚好碰上急事,她处理完之后才想起旁边萧诩还一直等着。 她把人都叫了出去,开口:“萧世子出现在这,莫非是请了圣旨?” 萧诩点头:“是请了圣旨,但是为了见你。” 闻言,苏明月的面色就变了变,冷笑道:“若是萧世子特意请旨来寻我为的只是说这些,那还是请回吧。” “护国候世子,不该在此时此刻,跟我这样的人儿女私情。” 他将她的神情tຊ收入眼中,眼神黯了黯,把想要说出口的话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明月,你是何时……决定去北狄和亲的?” 风呼啸而过,苏明月透过被吹起的营帐帘,看到账外细碎的雪骤然变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寒意更甚,“大约莫是你白卿卿带回来之后。” 萧诩满脸诧异,他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明月,我与白卿卿没什么,之前说娶她也是骗你的,我们那么多年的情意,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苏明月的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同样无甚波澜。 “我为何要问呢,萧诩,我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何必自讨苦吃。” “你为了她做过多少冤枉我的事,摆在眼前的真相还不够明显吗?” 他斟酌许久之后,才敢抬眸之时,把目光定在她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 “我只是……明月,你的前半生太苦了,白卿卿也是孤女,我不像再看到第二个你,我只是可怜她。” 萧诩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