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从爹那儿得知一二,若有朝一日拓跋羿坐上皇位,她就不仅仅是摄政王王妃,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么想着,苏曦月挪着莲步上前:“王爷。” 拓跋羿转身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人,眼神骤冷:“几日不见,你倒清瘦了些。” 闻言,苏曦月立刻故作柔弱地咳了两声:“这两日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只要看见王爷,曦月便好了。” 拓跋羿背手侧过身,话锋一转:“本王来此,是有句话想问你。” 苏曦月盈盈一笑:“王爷请问。” “本王府中一个叫阿秀的丫鬟,你可认识?” 听到拓跋羿的话,苏曦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连忙掩去眼中的慌张,讪笑道:“我鲜少去王府,又怎认识里头的丫鬟呢?” 话音刚落,一只手猛地扼住她的喉咙,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颈骨碾碎。 看着苏曦月惊恐的眼神,拓跋羿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苏曦月,你在找死!” 第23章 苏曦月抓着拓跋羿的手,拼命挣扎也于事无补,整张脸涨的通红。 一旁的丫鬟想上前,却又被拓跋羿慑人的气势吓退。 拓跋羿声音冷厉:“不认识?可那奴才被做成人彘时都在喊着都是苏小姐指使她干的。” 听到“人彘”二字,苏曦月后脊一凉。 人彘她曾听人说起过,是一种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极刑。 她看着拓跋羿,眼中更多几分恐慌。 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想的心狠手辣。 苏曦月艰难张着嘴:“王,王爷……曦月……冤枉……” 拓跋羿凤眸微眯:“那本王再问你,十六年前与本宫在冷宫相遇的人,真的是你?” 苏曦月眼神一怔,再难回答。 见她不言,拓跋羿手中的力道加重,掐的她两眼直翻白。 “王爷!” 闻讯而来的右相连忙跪在拓跋羿面前:“小女任性,若冲撞了王爷,还请看在老臣的薄面,望王爷恕罪啊!” 拓跋羿瞥了他一眼。 朝廷那边还需利用右相,如今暂且不必为了这事与他撕破脸。 拓跋羿松开手,苏曦月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大口喘气。 “再有下次,相爷也摸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够本王砍的。” 拓跋羿扔下这句话,便大步而去。 等脚步声消失,右相颤颤巍巍地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他看了眼像是被吓丢了魂似的苏曦月,无奈唤来人将她送回房。 常言伴君如伴虎,可在摄政王拓跋羿身边,可比伴虎还要危险啊…… 念慈庵,禅房。 孟芷栖坐在榻上,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地藏经》。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叩叩叩!”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孟芷栖抬头望去,见黄柯站在门口,连忙放下经书过去:“黄大人。” 黄柯见孟芷栖一身苍色素衣,比起多日前的苍白狼狈,气色好了些,眉眼间似是也多了分平淡。 他舒了口气:“孟小姐留书离开,害得我苦寻了好几日,看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听到这话,孟芷栖脸上浮起愧色:“抱歉,那日我的确……” 黄柯并不愿提起她伤心事,便打断道:“孟兄的骨灰我已命人送回长安,我还让人在城外置办了一处宅子,以后你便去那儿住着吧。” 闻言,孟芷栖神色微怔:“谢谢黄大人,只是等葬了阿铭后,我还是想待在这儿。” 且不说拓跋羿还会不会来纠缠她,若被他知道黄柯这般帮自己,难保不会惹恼他。 黄柯却一脸不解:“为何?” 孟芷栖深吸口气:“在庵里这些日子,我日日与佛祖经文为伴,心里只有从前不曾有过的平和与安心。” 说tຊ着,她拿起桌上的经书:“主持说我尘缘未了,但我不知如何才能了,若有一日真的无牵无伴,我只想长伴青灯古佛,超度我亲族亡魂。” 听了这番话,黄柯心中不免感叹。 世间女子无数,恐难有孟芷栖这般身世坎坷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黄柯便要回城,孟芷栖便送她至庵门外。 “孟小姐若不嫌弃,便叫我的字羡霖吧。”黄柯笑了笑。 孟芷栖难得打趣道:“你比阿铭小半岁,唤我一声姐姐倒也使得。” 话音刚落,拓跋羿凌冽的声音如利剑穿刺而来。 “在佛门清净之地打情骂俏,本王还是头回见。” 孟芷栖愕然转头,不偏不倚撞上拓跋羿冰窟般的目光。 第24章 一时间,气氛僵凝。 黄柯下意识地将孟芷栖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拓跋羿。 拓跋羿看着他的动作,紧握的手骨节泛了白,只有种被人触碰到珍宝的妒恨。 孟芷栖朝黄柯道:“去吧,别误了你的正事。” 黄柯却一连不放心:“可是……” 孟芷栖摇摇头,眼神依旧沉稳。 见她如此,黄柯才不情愿地走了。 待人走远,孟芷栖淡淡开口:“王爷又有何贵干?” 与刚才大相径庭的冷淡模样如刺哽在拓跋羿喉咙,他紧绷着脸,想起方才她的笑容,更觉吃昧。 他已经许久没见孟芷栖那样笑过了…… 拓跋羿朝孟芷栖走去,心里一遍遍回忆着来时路上想好的说辞。 “七七。” 他轻唤一声,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你恼也恼了,闹也闹了,跟我回去吧。” 说着,拓跋羿轻轻执起她的手:“我娶你为妻,这辈子我只要你,只对你一人好,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孟芷栖微皱的眸子颤了颤,眼前男人的脸慢慢与儿时的少年重合。 她也曾想过,在及笄时嫁给心心念念的他。 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可不过瞬间,脑子里所有美好的画面都开始崩塌。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封圣旨,孟家死的死,散的散,连孟蝶那不过十六岁的小丫头也因她丧了命。 想起这些,孟芷栖心如刀绞。 一桩桩一件件,带血的过去让她如何再像平凡女子那般生活。 孟芷栖抽出手,后退拉开与拓跋羿的距离:“王爷抬举我了,若您真想对我好,往后便不要来打搅我。” 说完,也不管拓跋羿是何表情,行了礼便进了庵中合上门。 看着紧闭的门,拓跋羿只觉心沉到了底。 现在的孟芷栖宛如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石头,任他软硬皆施,她都不肯回头。 一阵寒风吹来,扑的病未愈的拓跋羿直咳嗽。 他又站了好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次日。 黄柯将孟铭的骨灰带了来,和孟芷栖将它藏在孟家祖墓中。 孟芷栖又将自己的头饰和耳环等交给他,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