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新选弟子皆都安分了不少,甚至见到我之后都满脸敬畏,自觉行礼。
临仙宗的日子平和又安宁。 我的心中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乐苒,只能让自己沉溺于宗门公务之中。 方能换得一时的喘息。 正是金秋时节,丰收之际,可却听闻山下村子发生妖兽暴乱。 民众苦不堪言,求到了宗门前,请求我派些弟子去斩杀妖兽。 不过区区几只妖兽。 我本没放在心上,随意派了几个弟子下山去清除,可他们皆负伤归来。 怪就怪在,每个弟子都伤势不轻,不见血,却无法愈合,用上宗里最好的丹药也无济于事。 这般怪异之事,连见多识广的师兄都不曾听闻。 我这不得不亲自带着弟子下山。 可方才带弟子下山,到了那村子村口,便瞧见了沈景洲。 今日可真是倒了霉运。 沈景洲见到我之后,双眼一亮,“晚棠,好巧,我们竟会在此相遇,莫不是我们的缘分未尽。” 在他靠近我前,我先一步用佩剑拦住了他。 沈景洲看着横在他脖颈前的佩剑,轻笑一声:“晚棠,你可还记得,你与我还未曾和离。” “我们一日未和离,你便一日是我的妻。” “作为我的妻子,你这般对待你的夫君,可是于理不合?” 不知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将乐苒害死之后,我与他还哪来的夫妻情分? 竟是异想天开,还想着与我叙旧情。 我嗤笑一声,随手将大袖白色衣襟撕下来一块。 右手一挥,白色布料上便缓缓出现几行字迹。 是休书。 沈景洲瞧见上面的字后,面色一变。 “晚棠,你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他满脸受伤,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这个时候师兄弟也赶到了,见到沈景洲,便纷纷护在我的身前。 “晚棠,你没事罢?” 见几人护在我面前,我心中一暖,仿佛回到了当时在宗里被众人护着的日子。 我摇摇头,“没事。” 师兄对沈景洲毫不客气:“你个狗东西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真不怕脑袋分家?” 沈景洲被他们逼得连连往后退,视线却仍旧锁在我身上。 “晚棠,这便是你们临仙宗的待人之道?” 恶心黏腻的目光让我浑身不适。 自从将沈景洲的嘴脸看清之后,我对他再无爱意,只剩厌恶和恨意。 要是只是简单地让他死,也太微不足道了。 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师弟一喝:“你有什么资格喊师姐的名字!” “就凭我与你师姐还是夫妻。”沈景洲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毫不客气地将休书丢到他胸前。 他慌手慌脚地接住。 我高声宣判:“休书在此,从今日起,我与你再无瓜葛。” “而且,我同你不是和离。” “是我陆晚棠休了沈景洲!” 沈景洲张了张嘴,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 几个师兄弟纷纷将佩剑亮出来,只要沈景洲再胆敢接近我一步,便会将他的手给砍下来。 沈景洲见我动了真格,也没再往前一步。 “晚棠,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的。” 我懒得看沈景洲那副自我感动的模样,既然休书已给,也没什么好再与他说的了。 不过还有一事。 “沈子豪身上属于乐苒的东西,我迟早也会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