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在一所商学院读研的顾思危,跟我同时被选为去哈佛商学院访学交流的学者。 但是我主动提出放弃机会。 顾思危在酒会上问我:“你为什么不去?” 当时我含糊其词地敷衍了过去,但是我捕捉到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这种一闪而过的情绪我捕捉了很多年,每次都加深了我的确信。 “为什么?”顾思危迟疑片刻还是打开门,让我进了房间。 我顺手把房门锁上了。 “你猜?”我笑靥如花,歪头看着他。 他许久没见过我这样明媚的笑意了,眼神立刻移向别处。 “是不是因为……我,你怕嘉诺不开心?”顾思危有些慌乱,尽管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从他拿酒杯时微微颤抖的手上发现了端倪。 “不是。”我解开了风衣的系带和扣子,风衣滑落,露出里面的底衣。 “沈嘉禾!”顾思危生气了,他转过身去,“别发疯了,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你也不许穿。”我从背后抱住他,解开了他浴袍的带子。 “沈嘉禾,你要是想去,我主动退出就是了。你用不着这样!” 人人都说顾思危城府深,我有时却觉得他很单纯。 比如,我来找他,并不是为了这个访学的机会。 “没关系,你不用退出,因为——你也去不成。” 我将他的浴袍一把拉下,他白皙结实的后背出现在眼前。 我的手缓缓抚上他的后背,他的肌肉绷紧了,却没有推开我。 药力生效,顾思危的身体开始发烫。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顾思危转过身,扳住我的肩,将我抵在墙上,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的声音开始沙哑,却更有磁性。 我顺势拉开他卧室与露台间的窗帘,窗外的夜空深蓝,远处星光点点。 “你去不成,是因为你会和我结婚。”我自顾自说完,便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动作停滞了,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眼神也由最初的错愕,转而缓缓闭起眼睛。 我用手箍住他的腰肢,由浅入深,吻到彼此喘不过气。 最后,我停下了动作,捧住他的脸,他的头慢慢垂下来,搭在我肩上。 我知道他睡着了,而这个药的作用就是让他醒来时有一种什么都发生了的错觉。 我将他扶上床,自己也靠着他躺下,关了灯。 迷迷糊糊也不知躺了多久,房间外响起嘈杂的声音。 “麻烦帮我们开下这个房间的门,飞机马上要登机了,朋友还没醒。”是沈嘉铭的声音。 开门的一瞬,我听见沈嘉诺的尖叫。 7 “你们在干什么!”沈嘉诺尖声叫道。 开门的侍应生见势不好,赶紧溜了。 沈嘉铭关上房门,压抑着怒气:“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瞟了一眼顾思危,他一脸震惊,恼羞成怒的神色慢慢浮现在俊美的面庞上。 我往被子里钻了钻,堪堪遮住身体,面带娇羞之色: “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就是你们想得那样啊。” “沈嘉禾,你这个贱人!不要脸!” 沈嘉诺一改往日在顾思危面前优雅的形象,疯了一般冲过来,扯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床下拽。 头皮一阵剧痛,我不受控制地被她拖下了床,她对我又踢又打,口中不断骂道“你去死!去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