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援朝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弱了下来。
“我……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也不会影响你学习!” “请你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安青也不能再说别的。 她是两世为人,许援朝却不是。 她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 最多,她保持自己的初心。 时间久了,许援朝自然而然会知难而退的。 “好好学习,毕业后为国家做贡献,才算不负韶华,不负青春!” 夏安青没再提别的,只这样说了一句。 许援朝用力的点点头,表示再不能更同意夏安青同志的话了。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许援朝考入科研学院后,夏安青的学习搭子、饭搭子又多了一个。 学校的图书馆里、自习室里、操场上、食堂里经常可以看见他们三个的身影。 也有八卦的同学传,到底许援朝是喜欢的谁? 黄桂芬绘声绘色的在宿舍里描述着好事者的八卦,然后问夏安青怎么看。 夏安青淡淡说。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6 “我们现在就是同行的师友,三角关系最是稳固了,友谊万岁!” 黄桂芬听了这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你对那小子真没兴趣?” “他比不过军区部队的身君桦?” 夏安青摇头说。 “都没兴趣。” 黄桂芬捧着夏安青漂亮的鹅蛋脸,一脸遗憾的感慨。 “卿本佳人,奈何无情。” “可怜那些少年慕艾的小郎君呀,一个个望眼欲穿……” 夏安青打掉黄桂芬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小脸。 “停,这些句子念给爱读诗歌散文的同学听吧!” “我这个只爱看学术论文的听不懂!” 日子就在这样打打闹闹,嬉笑怒骂里平淡的过去。 如果不是张老师的一通电话,夏安青都要忘了杨旭暄这个人。 年底的时候,快放寒假。 原本夏安青是要留在北京陪张老师过年的。 可这天下了课,张老师突然打电话过来。 “知慧呀,军区那边说杨旭暄的母亲突然病重,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看看,是不是回去看一眼?” 夏安青很意外,握着电话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上辈子,沈母去世的时间是二十年后。 夏安青记得那是一个很寻常的午后,她照例买菜回家做饭。 进门就看见沈母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手耷拉下来,蒲扇掉在地上。 她上前查看,发现人已经没了鼻息。 120的人过来以后,判定老太太是突发脑梗,脑淤血去世的。 这也正常,沈母上了年纪后血压和血糖都不好,连带着心脑血管也不好。 但老太太活到了八十岁,也算是高寿了。 丧事办得很盛大,毕竟那会杨旭暄也升到了旅长,是军衔两杠三星的上校。 年初她来北京前,沈母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病重呢? 夏安青觉得事情很蹊跷。 虽然和杨旭暄没有感情了,但她和沈母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 于情于理,她都得回去看看。 “张老师,那我回沈家看看。如果没事,我元宵节前赶回来陪您过节。” 寒假,离开沈家快一年的夏安青踏上了回程的绿皮火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