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有等陈宥礼无法庇护她的那天,她才会乖乖躺在他身下。
沈黎漫听到他现在还敢提起那个被他害死的女孩儿,握紧了手机:“陈墨,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晓曼来找你吗?” 陈墨笑出了声,“找我?来做我的鬼新娘跟我入洞房吗?” 沈黎漫沉声:“陈墨,你一定会遭到报应。” 陈墨不屑一顾。 可不出一个月,陈墨的报应真的就来了。 这天,陈董事长叫了陈宥礼和陈墨一起打高尔夫,听闻还请了公司的几个元老级的高层。 沈黎漫把事情跟沈父说了,沈父猜测陈董事长这是想要玩一手杯酒释兵权。 沈黎漫闻言觉得陈董事长大概真的是老了,陈宥礼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还有放手的可能。 难不成还以为时至如今还能拿捏住这个养子? 沈黎漫不知道几人究竟商谈了什么,只是在当晚陈宥礼迟迟没有回来,凌晨时给她打了电话,说陈董事长突然心脏病进了医院。 他走不开,让她早点睡。 沈黎漫眼皮跳了跳,陈墨年纪轻轻唯一能跟陈宥礼打擂台的依仗便是陈董事长,一旦陈董事长倒下了,那陈墨…… “抢救过来了吗?”她问。 陈宥礼:“还活着。” 沈黎漫疯狂跳动的一颗心顷刻间就沉了下去。 陈宥礼:“……目前昏迷不醒。” 沈黎漫敛声屏气:“……还能醒过来吗?” 陈宥礼只回答:“不容乐观。” 这便是大概率醒不过来了。 沈黎漫如同过山车一般的心,慢慢的就落到了实处。 这夜,守在医院里的陈宥礼和陈墨都没睡。 沈黎漫也一夜无眠。 这对于所有人都漫长的一夜,终究是迎来了曙光。 而好消息也随之传来。 对于沈黎漫来说的好消息——陈董事长中风了。 虽然还有治愈的可能。 可……在他是去自主能力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陈宥礼在商业上·将陈墨打的节节败退。 会议室内。 陈宥礼将陈墨在陈董事长中风后经受的几个项目摔在桌子上。 高层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无人出声。 陈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陈宥礼神情肃穆沉冷:“阿墨,在商言商,你还需要在学校好好进修进修,增进自己的能力,日后才能更好的为公司效力” 陈墨眯起眼睛:“父亲病重,你想趁机赶我出局?大哥,这集团到底是姓陈。” 陈宥礼没跟他无谓争执,询问其他高层和董事的意见。 陈氏集团内部的这场夺权的争斗,明眼人都知道,如今已经是陈宥礼占据了上风。 而陈墨,不过是个还在上学的小少爷,没有了陈董事长做支撑,他根本斗不过陈宥礼。 陈墨冷眼看着。 陈宥礼一锤定音,“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就……” “大哥别心急。” 就在陈宥礼准备宣布将陈墨踢出局的前一秒,陈墨叫来律师。 陈宥礼在见到陈家的私人律师后,狭长的眸子就随之眯起。 陈墨微笑:“张律师,宣读一下你手里的遗嘱吧,难得大哥今天把人聚的那么齐,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张律师宣布了陈董事长清醒时定下的遗嘱。 遗嘱中称:一旦他离世亦或者是丧失了自主能力,陈墨将全权接管集团的一切事务。 包括名下的全部财产。 遗嘱厚厚一沓,却只字没有提到陈宥礼一个字。 好像他这个养子从未存在过。 陈墨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首座的陈宥礼:“大哥说的对,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在我学习的时间里,就请大哥继续为集团肝脑涂地,像为父亲效力一样的,为弟弟我……效忠。” 反转来的太快。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陈宥礼。 陈宥礼眸色深深的坐在那里。 陈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做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大哥,最擅长,对吗?” 遗嘱的日期就在陈董事长突发心脏病的前一周。 陈宥礼算尽一切,到底是棋差一招,被陈家这对亲生父子摆了一道。 陈墨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陈宥礼直接派遣到了国外,让他去谈业务。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陈墨要趁陈宥礼出国期间将他架空。 沈黎漫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如果陈宥礼出国了,那……陈墨一定不过放过他们。 沈父看着焦躁不安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你跟陈宥礼一起出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