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番呵斥,总算醒过神来。
“哦,镇国公府遭难?遭什么难?” 李清越疑惑地反问。 李明珠此刻才想起,镇国公府失窃的事情,暂时没有外传,她不知道,也属正常。 不知道不要紧,她让人告诉她就成。 她暗示了一下身边的陪嫁嬷嬷,嬷嬷巴巴地把昨夜和今晨的事儿,都说了一个遍。 “镇国公府失窃了!我的天啊,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惩罚镇国公府里的坏人,真是老天开眼。” 李清越素着一张小脸,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虔诚地拜了拜。 好在是晴空万里,如若此刻乌云密布,降下一道雷,她真的可能会说: 老天不仅长眼,还长腿,一脚伸过来,就想劈死镇国公府的人! 旁边的蓝嬷嬷和守门衙役没有想到李清越这么促狭,低头捂嘴偷笑。 将这几人表情收入眼底的李明珠怒了。 “李清越,你这个小畜牲,连tຊ基本尊敬长辈都忘记了,果然是着商贾之家的下贱胚子,连基本的规矩礼仪都不懂。” 突突突的一顿输出,令蓝嬷嬷脸色为之一变。 “是啊,商贾之家是下贱,正好配上镇国公府。以庶换嫡,贪墨嫡妻嫁妆,还让外祖家养出嫁女儿的儿女。 你说,镇国公府是不是很无耻、下贱,恶心,狗听了会不会摇头。 对了,你的好嫂子白氏的表妹林嬷嬷,骂你娘是老乞丐,说天下就没有这么下作的人,居然靠乞讨为生,狗听了都会摇头。” 李清越边说边摇头,主打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摇了一会,她醒悟过来,太傻,明明说狗摇头,她怎么也摇上了? 李明珠见以长辈身份压制的那套不好使,立马转换态度。 “清越,你真调皮,好说歹说,你也是镇国公府的子孙。 像我,出嫁之后,才知道娘家的重要。 欧阳家,说到底只是你外祖家,真正给你底气的还是镇国公府,你好好想想,是与不是。” 李清越一听,就知道李明珠没憋着好屁。 哎,不能让她憋着,让她放吧。 “你的意思是?” 李明珠见李清越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变策略,果然是对的。 她就说嘛,蠢货多活几天,还是蠢货,哪里像娘说的那般玄乎,说什么李清越性情大变。 她嘴角微勾,微笑说道,“今早,陛下下了一道圣旨,让镇国公府归还你母亲的嫁妆,你说什么嫁妆能比得上镇国公府的支持呢? 我的意思是,你上书陛下,说你得知镇国公府失窃,不忍祖母与父亲伤心劳累,甘愿放弃讨回母亲的嫁妆。” 说完,她还欲上去轻拍李清越的小手背。 李清越倒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看来多疑的天顺帝看到她在秘道各个通道留下的‘线索’,怀疑上镇国公府。 她往后倒退几步,避开了李明珠的咸猪手。 李明珠不自然地收回手,表情丝毫未变,“清越,你好好想一下,姑母说的是与不是?” 李清越嗤笑一声,又用上了迷你小喇叭,确保五百米范围以内的人都能听到,“镇国公府是李明珠你的娘家,你的背后支柱,不是我的。 你的爹和你祖母会放任你的好继母磋磨你,让你被继母当成狗来养吗?让你每天亲自洗衣服,让你一日两餐,与下人同食,完全照着下人的标准来?你还会说镇国公府是你背后的支柱,靠山吗? 在镇国公府,各房的主子稍不顺心,就拳打脚踢吗?对了,还有针扎,训练鞭子打人的准头,不打死我,是为了要用于可以继续练习。 我弟弟在府中动辄被人打骂,府里的人全都是瞎的,都看不见。 我活得还不如李老夫人跟前的小丫鬟,你说靠山,你怕是对靠山有什么误解,那明明是一个大火坑,差点坑杀了我与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