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怎么,给你换个口味还不高兴?” 杭承从他云淡风轻的脸上扫过,又看向他身前紧紧搅在一起的手指。 杭承轻笑一声点破:“你在紧张,你有事瞒着我。” 他还指了指杰瑞不安分的手指。 杰瑞这一看顿时不装了:“哎呀,真的是。” 杭承再次问:“这些饭菜怎么回事?” 杰瑞:“还不是小夏那丫头。” 杭承夹菜的时候炖住:“她怎么了?”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杭承不由翘起嘴角。 杰瑞:“就是之前咱们帮过她一次,就是他弟弟闯剧组那事,她知道了然后打电话过来特地说谢谢。” “他打听了你最近的身体情况,然后去教我们怎么做药膳。” 这就是这桌菜的由来。 杰瑞:“小丫头还挺懂感恩的。” 杭承收回笑容,淡淡:“她那是划清界限,不想欠人情。” 杰瑞:“那还能想着咱们也还不错了,这难道不比那些忘恩负义的强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厉,“刘志强这东西抢了优昙这个角色你就不生气?宋珊珊之前还追求过你呢。她当初没资源,哭着求着想你带她进剧组打酱油,你答应了。为此还欠了导演一个人情,结果呢她为了帮现在的男朋友都敢替他抢你的角色了,死白眼狼。” 咀嚼着红烧肉的杭承眯着眼享受,听杰瑞这么生气摇摇头:“不用管他们,这个角色也没有多好。” 杰瑞气道:“不管这个角色好不好,她敢抢,就是跟咱们做对,咱可以不去演,但不能被抢。” 杭承对这种事都是不在意:“我又不是没有别的本子可以演没必要对这种事上心,影响心情。” 他这不在意的态度刺痛了杰瑞,手指戳着杭承的背,气呼呼的:“合着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白眼狼是吧?看我气成这样,你还敢摆烂,是不是跟我一条心的?” ![]() “可怜我啊,为你谈资源喝到胃出血……” 以杭承背后的人脉资本其实根本也不需要杰瑞为了一个本子喝到胃出血,事实是那次谈事,杰瑞正好遇到了特别好喝的酒,一时贪杯,这才把自己喝到胃出血。 眼看经纪人又要夸大事实诉苦了,杭承赶紧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碟子里递给他:“快吃吧,要凉了,味道很不错。” 扑鼻的香味传来,哪怕杰瑞还想再说什么?也忍不住先尝了几口,然后一尝就停不下来了,那些抱怨啊,诉苦啊,通通被咽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当两人将食物光盘后助理突然拿了份蛋糕进来,面色有些怪异。 “宋珊珊给剧组送福利了。” 杰瑞捧着浑圆的大肚子,翻起白眼:“不去领不就得了。” 助理苦笑着说:“她让自己的助理把东西特意送上门来,所有人都看着呢,我不好不收。” 杰瑞:“……” “那你吃掉,别拿过来恶心人。” 助理:“哦。” 杰瑞对杭承吐槽:“这个女人又想让大家误会你们的关系了,明明自己有男朋友还到处聊。” 真的贱。 这样一想丁安夏这种不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杭承:“随她去吧。” “对了,她……最近在做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丁安夏。 . 丁安夏自觉解决完还人情这件事后,就开始放心大胆的搞事业去了。 她先是去了易小轩家,他的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处理大儿子的事,丁安夏一见他们就发现两人比上次还要苍老几分,都有白头发了。 易枫杨虽然被关进去了,但还没有最终下定论,就是不知道这家父母会不会给大儿子顶罪。 不过好在易小轩劝住了他们。 “大哥做错了事就应该让他自己承担。你们已经负责了他前半生难道还要把自己赔进去吗?” “你们要进去了,这个家才是真正完了,易枫杨从小心高气傲,肯定受不了这次的打击,很可能一蹶不振,爸或者妈任何一个人进去了,留下一个没用的大哥,家就真垮了,还不如让他在里面受点教育呢。” 听到儿子的话,易家父母被说服了。 易枫杨最终没能找到顶包的人。 而对他的判决也很快下来了,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这样重的刑罚一定是有人要搞他,易家父母瞬间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犹豫。 他们本来也就不年轻了,坐牢七年指不定出来就该死了,但大儿子不一样,他风华正茂,进去之后不仅能被调教好,出来也还是年富力强。 这样想和他们更加心安理得,然后决定重点培养易小轩。 但由于散尽家财还背了一屁股债,他们显然无力支撑起补课费。 丁安夏成功被解聘了,而且没拿到当月的工资。 不过她也不难受就是了,易家确实面临重大危机。 “我照着你的学习进度写了一份笔记。你看看,以后要是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离开之前,丁安夏也给易小轩准备了补习计划,多参照他现今的成绩和掌握知识重点的多少进行整理的。 易小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眼含热泪:“谢谢老师。” 丁安夏赶紧摇头。 如果不是还有许多房贷压在身上,她其实不应该在易家破产的关键时间点离开的。 老板说不应该太执着于钱,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不,她想免费给易小轩补习都恐怕没有办法。 告别了易小轩后她又去城西看了那个垃圾场和城中村的6栋楼。 那地方鱼龙混杂,破败不堪,都是以极低的房租吸引外地租客,所以环境不会有多好,都是脏乱差,有些楼的电线胡乱分布,揉杂成一团,看着相当危险。 这里墙体斑驳,好像废墟,丁安夏还看到了一座摇摇晃晃,要窗户没窗户,要门没门的危楼,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塌,可还是有人住,在那红砖房里,她还能看到有人在里面晾晒衣服,有人为活动。 附近的垃圾场也是臭气熏天,都还没走进几步就看到一大团苍蝇,以及恶心的蛆。 丁安夏看了几眼就退出来了。 买是会买的,但不一定想再来了。 之后她花了一星期搞定垃圾场和城中村的事,直接把那块地承包下来。 就是两块破地几乎把她赚的钱贴进去八成。 实在是那六栋楼虽破,但地值钱。也只有这里的地不需要村户口就能拿下,否则还要更麻烦一些。 做完这些她又该滚去找兼职了。 这一次是在疗养院找到的,那是一位卧病在床多日的夫人。 据说是某研究所的退休人员,因为对研究所有巨大的贡献,所以在她倒下后研究所出资为她寻找护工和疗养师。 护工已经找好了,就剩疗养师了。 一起来面试的就有40多个人。 不仅有国外的还有国内的,一部分人穿西装打领带,一个赛一个专业。丁安夏这个穿着休闲的人默默和另外一群跟她一样打扮普通的人待在一起。 他们一起在某个空房间准备着,有人在背面试话术,有人在收拾自己带来的各种证书,奖状,权威机构的证明…… 总之看着很卷。 丁安夏都有点晕了,她记得当时发现这则招聘的时候,感觉没有多高大上啊,不就是照顾一个病人吗? 怎么这些人这么严肃? 有人听到她的疑问,答:“这个研究所属于国家,福利很好的,给的工资自然不低呀,要不然咱们怎么会扎堆来这。” 丁安夏挠头,好吧,国企资深员工招聘,懂了。 但是贡献究竟有多大才能当研究所这么重视…… 丁安夏问:“面试官是谁?” 一开始回答她的人:“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他的同事,要么家里人吧,反正咱们工资跟着研究所走。” 很快有人到隔壁面试去了。 他又以很快的速度出来了,并且垂头丧气。 有些人有心想问特意上去攀谈,只是那人出于彼此都是竞争对手的原因,并不想跟他们多说话。 周围一群竖起耳朵偷听的人,不由有些失望。 “小气死了,多说两句会怎么样?” “我真的想知道里面的面试官是谁?” “一看他就是被刷下来的那种,这种人tຊ心里阴暗的很,自己选不上,也不想让别人选上。” “对,出来的这么快,估计没戏喽。” 闲言碎语让第一个出来的人恼羞成怒,也不等最后的结果,直接离开了现场。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人进去面试,但都以很快的速度出来了。 有些人摇头沮丧,有些人疑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