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盯着视频,我记得那个DF放出的视频里,有人往警察身上放JOKER卡牌,想来路荣轩就是要让他看这个。 画面抖动了一下,然后出现了极其眼熟的身影。 姜秋蕊! 第18章 我看到苏北辰的眼神震颤了一下。 即使画面非常模糊,但落在熟悉的人眼里,认出她的身影并不难。 只见她左顾右盼地走到茶金港口,从包里丢出一张卡片,又慌慌忙忙地逃离了现场。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控里的身影,眼睛在路荣轩和监控之间来回扫动几次,才终于确定了没人在和他开玩笑。 他拿着鼠标的手不住颤抖,已完全保持不住镇定。 “之前有人打扮成路婉婉的样子来欺骗警局,说不定秋蕊也是同样的状况。” “只是,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 我也被镇在原地。 姜秋蕊是苏父队友的女儿,父母都因公殉职,自那之后她就被苏家收养,一直生活在苏北辰家里。 在苏父苏母也因故去世后,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对苏北辰来说,姜秋蕊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可如果是姜秋蕊,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那次会全军覆没。 而且当时我在DF集团里活动的消息,也是她传给苏北辰的。 毕竟她的身份,从来都不在我和苏北辰防备的人之列。 但这样,我又更有了疑惑。 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让她那样前途大好的人,背叛了警局? ![]() 路荣轩沉默地看着苏北辰,半响,他说:“苏北辰,路婉婉也是我妹妹。”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苏北辰别过眼,不敢看他。 “我会先把你的调查任务安排下去。” 路荣轩叹了口气。 “我给你一段时间冷静,但婉婉下葬之后,我会和你一起着手调查姜秋蕊。” 说完,他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留下苏北辰,对着屏幕上的身影久久沉默。 次日,春和景明,众人的哀悼一遍遍响起。 苏北辰站在人群之末。 正对面,我妈手捧遗像,神情哀痛的走在最前方。 我哥跟在身侧,默默搀扶着她。 她没想起来也好,至少不会记得,那些因我而发生的不快。 这一次,我终于能以烈士的名义葬进军人公墓。 这样,我才算真正的死得其所。 这个瞬间,我感觉我的身体逐渐变得很轻。 将我的灵魂凝固,束缚在这个世界的力道,似乎正在逐渐消散。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父亲。 他穿着熟悉的刑警服 他说:“婉婉,你是爸爸的骄傲。” 我看着他,眼中的蓄起的水雾,缓缓凝固。 我站正身姿,缓缓将五指并拢,举过眉头。 “南坪市刑侦一队路婉婉!在此起誓!” “坚决拥护党的绝对领导,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为捍卫政治安全、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路而英勇奋斗!” 最后是那句:“婉婉,爸爸来接你了。” 第19章 知宾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路婉婉,在生死关头赴汤蹈火、流血牺牲;在危难时刻奋不顾身、担当使命。在风雪中、在烈日下、在每一个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忠勇赤诚的丰碑永垂不朽!” “她是对党忠诚的队友,赤胆忠魂、英勇无畏——” 悼念词结束,众人纷纷上前献花。 苏北辰站在人群之后,踌躇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始终微笑着,如他记忆里的一样。 但那抹微笑,却让他眼眶发红。 记忆里灵动鲜活的人,下一秒却被定格在了照片上。 他甚至有一瞬间还在想,路婉婉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呢。 但记忆里的玻璃培养皿爆炸声又否决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他的爱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的样子。 他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手倏地握紧,几乎要把柔弱的花枝掐断。 直到来人都苏续离去,路母才终于看到了他,向他走来。 她还是不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慈爱。 “北辰,好孩子,去给婉婉献一束花吧。” “你来了,婉婉才能走得安心,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她说着,声音染上战栗的哭腔。 “好孩子,是你们有缘无分啊。” 听她这么说,苏北辰的情绪终于一点点崩溃下来。 路荣轩不想路母受到太多的刺激,又走过来,温声将她劝走。 苏北辰颤抖着手抚摸上路婉婉的墓碑。 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 他闭上眼,轻轻地呢喃:“婉婉,对不起。” “要是还能有下一次的话,我说什么都一定会还你。” …… 南坪市。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我浑身无力,耳边不断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 我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只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真实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重生了? 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涌出来,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 但她的记忆实在过分混乱,我从中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而且只要一深想,脑神经就像是被烙铁烧红了一样痛起来。 我从中只能得到两个信息。 一,原主叫韩梦柔,二十一岁。 二,我现在的处境,和DF集团有关。 而且,大概率,和他们的高层有关。 除此之外,有关韩梦柔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我一概不知道。 我想起之前姜秋蕊谎报我在DF集团的消息,不由得一阵苦笑。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一语成谶啊,姜秋蕊。 说到这,我又想起消散前一天,从苏北辰那里听出来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对姜秋蕊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在黑暗里百般聊赖的发散着思维。 我不知道在这个地下室里被关了多久,只能通过判断感觉自己是被刚关进来不久,身体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我无法准确地判断时间。 不知过去了几天,饥饿感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缓慢拉长。 就在我要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