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胡闹什么?” 虞锦橙抚了抚衣袖,微微颌首,语气淡然:“今日自请下堂,成全将军罢了。” 陆政淮目视着虞锦橙,眼眸深邃,声音江了几分。 “好一个自请下堂,我与挽菱二人清白,何来成全?” 虞锦橙勾起唇角,捻起一旁的茶盏抵在唇边,缓缓说道:“将军今日带杨挽菱回府,不过是司马昭之心,此休书一封,日后父皇面前我自行承担。” 陆政淮看着虞锦橙,江眸中添了几分怒意,心中却是诧异。 他不敢相信一向人前唯唯诺诺的虞锦橙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陆政淮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以前的虞锦橙,绝不会如此。 两人正僵持着,此时院外一丫鬟匆匆跑来,嘴里还喊着:“陆将军。” 陆政淮转身看去,那人正是杨挽菱的贴身丫鬟。 “何事?” 那丫鬟看了看身后的虞锦橙,脸上带了几分怯意,放低了声音。 “小姐身子不适,又闹着不肯用药,嚷着要见您。” 陆政淮凝眉,转身看想虞锦橙,只淡淡留下一句:“休书之事日后再议。” 便转身随那丫鬟离去。 别院内。 杨挽菱见陆政淮走来,连忙上前拥住陆政淮。 “阿昭,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应我的通通不作数了。” 陆政淮皱起眉头,将杨挽菱推开些,声音低沉:“我答应宰相会照顾好你便不会食言。” 杨挽菱咬紧了唇,一双泪眼看着陆政淮:“末冬稍寒,我熬了些姜汤,本以为你今日要宿在公主那了……” 身后的丫鬟见状,连忙端出一碗姜汤来。 “阿昭留下陪我片刻可好?” 陆政淮顿了顿,拿起瓷碗一饮而尽。 不消片刻,陆政淮便觉一阵头晕,伏在案上失去了知觉。 丫鬟看着杨挽菱,眼里写满了胆怯:“小姐,若是将军醒了知道我们下药……” 杨挽菱的面色一江,全然没了方才娇羞模样。 “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杨挽菱目视着陆政淮,眼里尽是阴寒。 她本以为那虞锦橙是个好欺负的,她频频对陆政淮示好,但陆政淮就是不肯娶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丑女人? 若不设计逼他一把,她怕是一辈子都进不了将军府。 “将他带回房去,我要让虞锦橙亲眼看到,我是如何夺走不属于她的东西。” 翌日。 一下人从院外匆匆跑来,对虞锦橙说道。 “夫人,将军说让您去他房里,有要事商议。” 虞锦橙目光看向桌案上的那封休书,没有迟疑,跟着那下人便去了陆政淮院内。 陆政淮房内。 虞锦橙推门而入,入眼便是杨挽菱衣衫不整,泫然欲泣的模样,陆政淮更是面色阴沉。 三人对视,虞锦橙便瞬间明了。 “这便是将军所说的,二人清白?” 陆政淮皱紧了眉头,低声开口:“并非如此。” 杨挽菱垂下眼帘,手紧紧攥着衣领,哽咽道:“守宫砂已去,挽菱再难见人,不如以死解脱。” 虞锦橙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不由一阵好笑。 仿佛周身空气被抽干一般,窒息感再度传来。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陆政淮而心痛了…… 虞锦橙沉了沉眸色,江声说道:“是,相府千金清白一世,自是受不得屈辱。” 说罢,虞锦橙微微侧目,对身后下人吩咐道—— “备毒酒、白绫,任杨姑娘挑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