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韩佑,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tຊ韩府,并且让王海通知下人们“戒严”。 韩大少爷想好了,就是死老鼠嘴硬,全盘否认,爱咋咋地。 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宰辅咋的,你宰辅就能污蔑人啊,本少爷是天子的人,谁怕谁。 想是这么想,韩佑心里还是有点哆嗦,没想到自己越级打怪打的这么快,直接从少卿怼到宰辅了。 越是想,韩大少爷越是后怕,那老登后脑勺磕桌角上了,不会直接卒了吧? 韩佑突然又乐了。 挂了好啊,挂了就死无对证了,希望这老登挂了吧,反正天下人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区区读书人敢去宰辅的府邸行凶杀人,再说是这老登让自己去的,本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的时候宰辅大人还好好的呢。 自我安慰了一通,韩佑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开始想另外一件,这老家伙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海哥。” 韩佑喊了一声,正在远处和阿福阿满开黄腔的王海匆匆跑了过来。 “少爷,怎地了。” “我爹是不是得罪过宰辅?” “未听闻过。” 韩佑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开口,王海说道:“老爷非但没有得罪过宰辅,在前朝时,还和申屠宰辅的长子申屠铭走动过呢。” “是吗,老爹还有朋友?” “那可不是。” 王海回忆了一会,说道:“也是前几年的事,申屠鸣时任兵部员外郎,染病在身卧病在床,兵部不少将军都去看望,还给了不少彩金,老爷也去了,备感痛心。” 韩佑点了点头,前朝行贿受贿成风,甭管是婚丧嫁娶生病生孩子的,相互走动时都会给“红包”,也叫彩金,理解为行贿也可以。 王海继续说道:“其他人都是给的五贯十贯,老爷应是申屠鸣的至交好友,足足给了二十贯呢。” ![]() “真的假的。” 韩佑反而困惑了:“既然和他儿子是故交,那为什么申屠罡对我…” 话没说完,王海突然一拍额头:“小的想起来了,申屠鸣不是染病了,是受了伤。” “什么伤?” “被打了。” “谁。” “老爷。” “我…” 韩佑终于“悟了”,怪不得爹给了那么多钱,这根本不是彩金,就是特么医药费,还有那备感痛心,老爹哪是心疼申屠鸣啊,百分百是心疼钱。 “难怪那老登看我不顺眼,靠。” 韩佑一副闹心的模样,之前还想着,以后要给老爹遮风挡雨,现在才明白,也别以后了,以前的事就够自己“还账”了。 见到韩佑的模样,王海询问起了怎么一回事,前者只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韩佑竟然傻了吧唧的问道:“海哥,有什么想法没,要是那老登没死,有没有什么法子化解一下。” 一看韩佑竟然主动询问自己,王海顿时站直了身体,开动脑筋。 思考了片刻,王海神情一变,高深莫测的说道:“少爷,您知道人这口舌,除了说话外,还有什么妙用吗。” 韩佑不太确定的询问道:“逗逼?” “非也,额…陡壁为何意?” “没事,你继续说。” “散播流言。”王海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您就散播说,宰辅大人失了足,磕了头,坏了脑袋,也和您似…总之就是人有些痴傻了,脑子不灵了,所以才与人说是您气了他,还有,您要与旁人说,毕竟他失足之前最后见到的是您,人之常情嘛,您还得说您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宰辅说什么,您都说是是是对对对,宰辅大人开心就好。” “哎呀我去。” 韩佑惊呆了,一把抓住了王海的手:“海哥你这智商可以啊,什么时候进化的,怎么没带上我?” “跟少爷学,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海腼腆一笑:“当年您去赌档,掀桌子不认账,还与东家大打出手,事后赖账不还,逢人便说那东家脑子被桌子砸坏了,才误以为您欠账不还。” 韩佑:“…” 第101章 连击 尚书省,脑瓜子嗡嗡的宰辅大人坐在书案后。 眼前的奏折有些重影,重着重着,就发现这些奏折组成了一张人脸,韩家大少爷的脸。 深呼吸着,宰辅大人心中暗暗念叨,毕竟是天子“推荐”的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忍一时… 心里嘟囔了半天,申屠罡到底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去他娘的,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卵巢囊肿! “来人!” 吼了一声,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跑了进来:“下官在。” “御庸。”申屠罡咬牙道:“去刑部问询一番,那韩佑可是将鸿胪寺少卿吴勇的罪证呈了上去。” 从四品的尚书省右丞北门御庸面露困惑:“刑部?” “刚刚在府中本官见了那混账东西,此子扬言要将吴勇罪证呈到刑部,本官…本官就让那混账东西看看本官是不是其身正,不令而行,告知刑部,若是证据确凿,此案严办,再去知会吏部一声,说是本官亲口所言。” 北门御庸越听越迷糊:“下官不解,您是要帮那韩府公子办了鸿胪寺少卿?” “慢着。” 申屠罡突然愣了一下,越想这事越不对劲,呢喃道:“莫非,此子是激将老夫?” 北门御庸也懒得问了,他根本没听懂这老登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可能。” 自问自答了一番,申屠罡开始脑补了。 天子明显是准备支持自己扳倒马家的,又知道自己不方便直接出手,所以才提了韩佑的名字。 韩佑百分百不是酒囊饭袋,要不然也不可能以白身近乎置大理寺少卿于死地,刚刚看了那画,莫非,是在装傻? “此子,应是有才干的,只是手段太过下作,可那马家更是卑鄙无耻。” 申屠罡双眼一亮:“也罢,韩佑是口好刀,正好用来对付那马家,只是,只是不知能否为本官所用,既如此…” 朗声一笑,为人比较大度的申屠罡正色道:“罢了,为了除掉马家,老夫忍让一番又有何妨,不,不止是忍让,老夫还要那混账小二知晓老夫心胸豁达,非但既往不咎,还愿提携他一番,御庸,去放出风声,就说本官对京兆府尹之子韩佑青眼有加,去吧。” 北门御庸还是没听懂,不过也没多问。 能以如此年纪做到尚书省的右丞,除了家里关系比较硬之外,自身能力也极为出彩,要不然也不会称为当朝宰辅的左膀右臂。 听不懂无所谓,宰辅说什么他做什么,私底下探查一番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北门御庸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申屠罡则是笑意渐浓。 他就喜欢干这种事,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他甚至开始幻想登门赔罪,在自己面前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时辰转瞬即逝,眼看着快要下差,胖墩墩的北门御庸回来了,面色极为古怪。 申屠罡放下奏折,微微一笑:“事情办妥了?” “老大人,坊间…坊间已有了传言。” “有了便好,不出三日,那混账东西定会登门寻本官赔罪。” “下官办事不利,非是您让下官放出的消息,而是…而是其他传言。” 申屠罡一头雾水:“何意?” 北门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