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蕾摇着头道:“如果掉出年级前五名就要被这样嘲笑,那我们这种班级前五名都进不了的人还要怎么活。” 反倒是这句话戳到姜凝的痛点,让她忍不住开始想自己班级前五名都进不了,真的可以获得清华大学夏令营的名额吗? 她扭头对坐在床上用泡沫轴按摩小腿肌肉的陈若蕾说:“陈姐,stop!这快要睡觉的大好时候能不能别讲这种令人想立刻打开网易云的伤心话。” 陈若蕾的手一顿:“不是吧,姜姜。你对自己要求放低一点,能够保持每次考试都进步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怎么还会为没有直接进步到班级前五名而难过的。你保持这种劲头,进班上前五名不就迟早的事情吗?何必为这一时不开心,要高兴自己又进步了才是!” 很不错,陈若蕾心底疯狂给自己鼓掌。话题歪到谢愈知身上后居然重新被她扭转回到安慰姜凝的正轨上来。 华文越也接话道:“是啊姜姜,大目标也要分解成阶段性的小目标。达到小目标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结果你每次想的却还是自己没到终点而感到不开心,那这得有多累啊。” 舍友们讲的都很有道理,姜凝原本想的也是一步步稳步前进的,可现在为了这不得不进行的“清华行”,她心态逐渐失衡,这是不对的。 姜凝诚恳地对她们说道:“你们说的对,应该慢慢进步才是!这世界上哪里有一步登天的好事。但其实我不开心主要原因真的是不方便说的家事啦,不是学校的事情,你们别太担心。” 是的,能不能去清华夏令营,或者谢愈知给的另外三条路能不能走通,这在姜凝心里都被归纳为家事。她的最终目的是要找到霍望。 既然是不方便说的家事,那她们也不能给什么意见了。宿舍里也不再聊考试的话题,开始讲最近上映的某部热门电影。这部电影的男主又帅演技又好,班上的女生基本全都去看了。 姜凝却是拉起床帘没再参与宿舍夜聊。 [谢愈知,卢老师没有骂你吧?就你成绩的事。]姜凝觉得卢初之对谢愈知的成绩还挺严格的。 谢愈知回复得挺快:[当然没有。姜姜,你这是听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卢老师虽然对我学习的要求很高,但也不会说只要我没有考到第一名就骂我。] 班上一小撮人讲的那些风言风语虽然没有当着他的面,但是况边杨和谢静思都是有听到的,今天在微信和他骂了半天。他觉得暖心又好笑,他们怎么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的样子。 [那就好!那你...没有因为那些话不开心吧?] 姜凝也猜到谢愈知肯定有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有点担忧地问道。 [没有。我不在意他们怎么说,他们是我生命里完全不重要的人,他们怎么评价我对我又有什么影响呢?] 谢愈知这句话讲得坦然又霸气,他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哪怕他们讲的话被他当面听到,他都懒得给一个眼神。这些人不配他浪费时间去计较。 他是一个把人际关系划得十分清晰的人,圈出好几个圆圈来,哪个人要放在哪一环全部都清清楚楚。这些没有被他摆在圆圈里的人,讲什么都不值得他在意。 [你说得对!才没有必要为这些人不开心呢!怒伤肝,悲伤肺,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而且这成绩和人品还真的是不能挂钩啊,我原本还觉得你们重点班的人都挺好的。不行,我有空得去问问况边杨或者谢静思,到底是哪几个人这么没有素质,让我下次考试好好留意一下这些人到底是多大的脸。] ![]() 谢愈知被这一连串的话给逗乐,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姜凝打字时气鼓鼓的模样,肯定是瞪圆了双眼,手指噼里啪啦地在手机键盘上飞速移动。 他回姜凝说:[那你呢?你还有继续为你父亲的事情难过和生气吗?你自己也清楚,怒伤肝,悲伤肺,没有必要为他伤肝伤肺,嗯?] 姜凝本来是想安慰谢愈知的,没想到安慰着安慰着倒是反了过来,变成谢愈知安慰自己。 她有点亏心地回复道:[没有生气和不开心了。我想得很开的!] 才怪!依旧很烦。 谢愈知说:[你最好是。] 这人可真是不会说谎,连隔着屏幕看不到她的脸都可以看出来她的言不由衷。 只是谢愈知也没有再继续和她讲这件事,《父母怎样和孩子说话》里写道,当孩子显然不想聊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要逼着孩子去聊,要给孩子留有私人空间,把其看作独立的个体。连父母孩子如此亲密的关系都要留有“不讲”的权利,何况只是朋友之间呢? 于是谢愈知顺着前面聊到的二检成绩自然而然地转为和姜凝说成绩的上事:[你昨天给我发的答题卡我只是粗略看了看,还没有来得及分析。等这两天忙完,我去小教室帮你仔细讲解一下,你听试卷评讲时也要多留意自己哪里问题比较大,到时候告诉我,我们一起制定你下一段的学习计划。] 第104章 怎么别人都可以自主招生 辩论队的面试时间定得十分突然,周二晚上有人来通知当时收到面试邀请卡的同学,说面试就安排在这个周的周三社团活动课。 来通知的是岑森泽本人,他笑眯眯地对姜凝和罗念念说:“两位师妹明天一定要来面试哦!队里很多人好奇今年拿冠军的选手呢!” 罗念念装作开玩笑地试探道:“那会因为期望比别人高,就对我们两个考核得更严格一点吗?” 岑森泽也用开玩笑地方式回答她:“怎么,不应该别的面试的同学担心因为你们拿了冠军在师兄师姐面前刷过脸,可能初始分值就比他们高吗?” 姜凝顺着岑森泽的话问道:“所以我们的初始分值会比较高吗?” 岑森泽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讲:“当然不会。我们面试十分公平公正的,每个人在我们看来都很优秀,未来都有可能创造奇迹。” 嗯...这种官话听起来就没有什么可信度,反正对于姜凝和罗念念而言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程度。她们俩从这个官方回答唯一能够推断出来的就是,具体怎么选拔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当然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下课期间人来人往的,哪怕岑森泽再欣赏她们两个,也不能大喇喇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讲。万一被别人听到了,他这个队长被骂还什么,对两位女生的影响也不好。 事实上怎么可能完全不加权,所有选手站在同一起跑线呢?要真是这样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不公正,前面的表现怎么能够全部抹平让大家从头开始比拼,自然是之前辩论比赛中表现更为出众的在他们名单里就会排得更前。 但这种事没必要让两个准备来面试的小朋友知道,其实她们两个以及决赛的另外一个人都是在他们队内名单上被红色五角星特殊标记过的,来面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只要他们明天不要表现得过于差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愣在原地就可以通过。 想到这,岑森泽向两位女生挥手告别:“那两位师妹,我们就明天见啦?我先去通知其他人了,通知完还要去准备明天面试要用到的资料和文件。哎,队长不好当啊!” 姜凝和罗念念齐声说道:“师兄再见!”然后目送他走上楼梯。 离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还有五分钟,两个人也没有急着进教室,刚刚做题做得头昏脑花的,趁这五分钟吹吹自然的晚风也很好。 她们两个就这样趴在栏杆上,一边眺望远处的风景一边闲聊。 姜凝有点疑惑地说:“为什么感觉岑师兄这么有空的样子?之前我们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有来看,而且据谢愈知说,他有的场次还会录音回去进行分析。同时他还要负责队内的日常训练,要带训要点评,哦对,他自己也要训练。岑师兄他...不用学习的吗?” 她也看过高二的年级大榜,印象里岑森泽没有排在年级前列,可以让他这么“放纵”吧?! 罗念念伸手揉了揉姜凝的脸:“姜姜,你还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记挂着学习啊!别人聊岑学长聊的都是师兄多么多么有魅力,师兄文采多么好,你这一上来就是师兄不努力学习。” 姜凝讪讪道:“我也没有说师兄不努力学习吧...起码没有这么直白地说啦!我意思就是,师兄学习时间好像少了这么一丢丢,绝对没有嘲讽师兄的意思。” 罗念念说:“因为岑师兄准备走自主招生啊!姜凝,你是不是从来不看我们学校公众号的?岑师兄寒假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复赛拿了一等奖,这个成绩参加自主招生哪里不能去,新概念作文比赛在文科类自主招生里很吃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