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霎时瞪大双眼:“谁告诉你我是见死不救的?” 沈斐伶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她这件事,她对贺延川从来没有隐瞒。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当年那通电话是为了求救? 程宝珠的反应触动贺延川的神经,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就是杀害斐伶的凶手!” 呼吸不畅,程宝珠面色逐渐涨红,却仍试图解释:“我没有!” 她拉扯着他的手:“是谁告诉你的?沈斐斐吗?她在骗你!” 贺延川却一把将程宝珠甩到地上,“她骗我?” “她是斐伶唯一的妹妹,比你这个杀人犯更值得信。” 程宝珠摔坐在地上,捂着脖颈一声声咳着。 贺延川视若无睹,扯过湿巾擦拭自己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我不想看到你。” 程宝珠不愿意搬去小楼。 可如果贺延川不配合她出席晚宴,继续拖下去只会对贺氏造成影响,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最后只能选择退让:“我可以搬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她站起身走出门,就看到门外的沈斐斐。 她脸色得意,有种胜利后的喜悦。 程宝珠没理会,往小楼的方向走去。 在小楼住了两天后,贺母差人送来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程宝珠换上了昂贵的礼服,妆容精致,看起来像只高贵的天鹅。
临出发时,还不忘警告:“你最好克制你的行为,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程宝珠不想和他吵架,干脆沉默。 一路无言。 下车时,程宝珠挽着贺延川的胳膊,微扬着嘴角提醒:“现在开始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记者,最好笑一下。” “制造假新闻这么熟练,之前那些你我恩爱的新闻也是你捏造的吧。” 听着贺延川的恶意猜测,程宝珠脸色一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记忆扭曲后,他会像换了个人,从前的贺延川明明不是这样的。 涩意袭上眼眶,程宝珠垂了垂眼。 就感觉到贺延川要往前走,她搭在男人肘间的手忽然用了些力。 贺延川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外套。” 贺延川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向车里座位上的外套:“你故意的?” 程宝珠心中苦涩,以前如果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贺延川都会比她先发现,主动帮她拿。 甚至有时候参加晚宴准备的衣服暴露了些,他都会大发醋意,强势的给她披上他的西装外套。 但现在…… 这样的落差,就像心坠下悬崖。 程宝珠强忍着心里的疼,只是对他笑。 对视间,贺延川烦躁转身,去拿衣服。 可弯腰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他趔趄了两步,程宝珠瞧见,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她脸上的担忧,却惹得贺延川更觉心烦。 正想推开她,脑中忽然闪出许多陌生的画面。 一幕一幕,陌生又熟悉。 他紧蹙着眉,看向程宝珠:“程宝珠,和我一起去冰岛的人,是你?” 程宝珠呼吸一滞。 和她有关的记忆,贺延川不是都忘了吗?怎么会…… 意识到什么,程宝珠蓦地抓紧贺延川的手臂,欣喜又激动。 “延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