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 墨淮琛为什么会举报她爸?! 来不及多想,顾晚晴忙给墨淮琛打去电话。 整整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顾晚晴的心慌,跌跌撞撞跑出去。 应氏大厦。 顾晚晴全身被淋瑟瑟发抖,眼睛却执着盯着林秘书:“我要见墨淮琛。” 特助面色为难:“应总不在。” 这拙劣的谎言,顾晚晴不信,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落地窗前,墨淮琛逆光而立,看向门口那道倔强的身影。 顾晚晴走上前解释:“淮琛,我爸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墨淮琛眯着一双鹰眼犀利得盯着她,声线淡淡:“结婚时你不是说过,生意上的事你不会参与吗?” 顾晚晴一怔,随即踉跄了一步。 “对不起,是我违约了,可那是我爸啊……”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沾着雨水的秀发,墨淮琛不由眉头紧皱。 他脸上暗影浮动,终究开口。 “你先回去,你爸的事,等过了中秋,我会调查清楚。” “可……”顾晚晴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只得住了嘴,“好,谢谢你。” 中秋佳节,所有应家人聚在一起。 墨淮琛向往年一样,牵着顾晚晴出现,遭到应家众人的嫉恨视线。 父亲的事压在心上,顾晚晴一夜未眠,根本就没有心思。 “淮琛,我礼服弄脏了,先去处理一下。” 找了个借口,顾晚晴出去透气。 走廊上,吹着夜风,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 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墨淮琛的书房。 是段衣衣! 她苦涩一笑,墨淮琛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3 顾晚晴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 她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到了后花园,顾晚晴才停下脚步,坐在藤椅上,对着天空,看着今晚的圆月。 都说月圆代表团圆,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就难掩忧伤。 只希望,过了今晚,墨淮琛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顾晚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起身打算回去。 这时,段衣衣却猛地朝她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应太太,救救我。” 顾晚晴还未反应平常叫她‘黎姐姐’的段衣衣,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应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顾晚晴瞳孔紧缩,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傅厉州,上辈子绑走她,折磨她致死的人! 傅厉州手中的刀划在顾晚晴苍白的脸蛋:“可惜了,只能借你的命一用,助我离开京海。” 他身后的小弟疑惑问:“老大,一个女人,真的有用吗?” 傅厉州勾唇一笑:“她可是墨淮琛最疼爱的女人,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宝贝?疼爱? 顾晚晴看了眼她旁边战战栗栗的段衣衣,自嘲一笑。 她很想告诉傅厉州,墨淮琛真正疼爱的人是谁。 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 这话就算说出来,京海又有谁会信呢? 吼腔被苦涩填满。 顾晚晴和段衣衣,最终被带到顶楼天台上。 很快,墨淮琛接到电话赶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 傅厉州将刀抵在顾晚晴脖子上。 “墨淮琛,你知道我要的,五千万美金,然后放我离开京海,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墨淮琛冰冷的眸光扫过傅厉州。 所以人都认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有顾晚晴知道,墨淮琛眼里看的是段衣衣,心里疼的也是段衣衣。 一眼都未施舍给她。 果然,墨淮琛快速开口:“好,五千万美金可以给你,但前提先放了段衣衣,此事和她无关。” 话落,连傅厉州都一愣,勾唇在顾晚晴的耳边。 “有意思啊,应太太,看来我们高看了墨淮琛对你的情啊!” 是啊,前世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高看了。 心痛到麻木,她也终于彻底心死了。 她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 墨淮琛这才把目光看向风中那摇摇欲坠的女人。 风吹起顾晚晴的长发。 “墨淮琛。”在墨淮琛又要用糖衣炮弹时,她率先开了口。 不知为何,墨淮琛触及到女人那双绝望的眼时,心口竟有些慌。 顾晚晴笑靥如花,看得墨淮琛几乎晃了神。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答应会还我爸清白,一定要做到。” 闻言,墨淮琛瞳孔骤缩。 脑海里闪过很多关于顾晚晴的画面,有微笑的、撒娇的、吃醋的…… 他下意识喊她的名字:“顾晚晴!” 话音未落,顾晚晴却猛地发力,推开身后的男人,冲出了天台上。 这辈子,她要去做那自由的蝴蝶。 她终于,不再是被墨淮琛关在那黑暗潮湿的监狱里死去了! 顾晚晴张开手掌,眼眸带笑,像一朵宛如盛开落败的玫瑰。 她坠落时,却见那个利用她的男人蓦地伸出了手…… 砰——! 朝她嘶哑的大喊:“晚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