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洛洛怎么就住院了?” “背上还伤得那么重?”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到了童满的耳朵里,“医生只是说她的背被玻璃划伤了,很快就会好的。” “只是……” “什么叫只是?”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难怪人家洛洛不喜欢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童满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刺目的白,耳边除了熟悉又陌生的对话声之外,还有各种机器嗡鸣的声响。 “洛洛醒了吗?” 羊黛快步走到病床边,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慢点儿动,是不是背疼啊?你背上受伤了,所以才会疼的。要是疼得厉害,我们叫医生。” 童满怔愣了一下,才缓缓摇头。 “不疼。” “怎么不疼!玻璃都扎进肉里面了,怎么会不疼!我现在就叫医生。” 薄庭砚走了过来,“妈,医生说了,伤口不要随便乱动,药已经上好了,要让药慢慢吸收。” 他微微弯腰,凑近童满,声音低哑中透着几分柔,“疼吗?需要叫医生吗?” 童满缓缓摇头。 薄庭砚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一点儿,“我让医生上的药,有止疼的效果,就是伤疤会恢复的慢一点儿。如果等会儿还是疼得厉害。我在让医生换药。” 童满还是摇头。 “他们呢?” 薄庭砚慢慢扶着童满,坐直了身体,“尹山那边他们联系了我,说是想来看你,我没让。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华婉她们就在病房外面。” 停顿了一下,薄庭砚继续说,“至于雷成,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喧哗的声响。 薄庭砚眉头一皱。 羊黛更是生气道:“VIP病房外面怎么也这么吵?这家医院不行啊?还是应该送洛洛去我们霍家的私人医院。”
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洛洛送到自家医院,为什么送到别的医院,环境又差,连基本的安保都做不到。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羊黛呼出一口气,又转过头温柔地对着童满道:“洛洛,我出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她又看着薄庭砚,“你在这儿好好陪陪洛洛。” 羊黛微微扬着下巴,拢了一下自己的素色披肩,慢慢地走出去,她轻轻打开病房的门,声音微冷地道:“吵什么?” 她又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薄庭砚起身倒了一杯水给童满,看着童满喝完了半杯水,一边接过水杯,一边低眉问道,“你只是背部受伤了,为什么会吐血?” 童满:“……” “不方便告诉我?”薄庭砚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边,才缓缓抬眸,幽暗的眸子盯着脸色发白的童满,“医生说你身体虚得厉害,要好好休养。” “童满,不能告诉我吗?” 童满看向薄庭砚,苏醒过来的薄庭砚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整个人精神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面色红润,原本无力冷冽的眼神,也都变得更加具有气场了。 长达一年的昏迷,对他来说好像并不存在一样。 童满眼中带着羡慕地看着薄庭砚。 天道宠儿啊! 这紫气! 这金光! “薄庭砚。” 因为身体虚,这三个字从童满嘴里喊出来的时候,有着平时没有的软。 声音到达耳膜的时候,薄庭砚搁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他呼吸一下子就停滞了一瞬。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