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羊麻子!你们还在外面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帮老子!” 他顿时心生畏惧,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后退。 门外,并未传来任何回应。 白誉堂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嗓音清冷且残忍。 “不用叫了,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很快,你也会跟他们一样!” 白誉堂神色冰冷,他一身墨青色衣衫风华绝代,身上那股书香气依旧存在,只是此时此刻,那股温文尔雅荡然无存,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冰冷气息,仿佛让人窒息。 江洛儿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白誉堂。 这样面如鬼煞的白誉堂,与她之前认识的白大哥判若两人,他的声音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叫人不由得生畏。 可江洛儿不怕,她知道,他是来救她的,他不会伤害她。 刀疤男咬了咬牙,打算做个鱼死网破。 他大喝一声,挥舞着匕首猛地就朝白誉堂冲了过去。 岂料,白誉堂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他身形灵活,婉若游龙,徒手接住刀疤男握住匕首的手腕,紧接着一拧,只听一声骨头折断的清脆声音,刀疤男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匕首也顺势滑下。 白誉堂巧妙地接住掉落的匕首,反手将刀疤男的头摁在破败的桌面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论身形,刀疤男生得虎背熊腰,身强力壮,力量明显在白誉堂之上。 可事实上,在白誉堂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他根本无力反抗。 刀疤男的脸正对着床上的江洛儿。 江洛儿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身子不由得往角落缩了缩。 白誉堂冷声道:“说!谁指使你的!” ![]() 刀疤男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臭小子!你若敢杀我,我家公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白誉堂冷笑道:“我只问你一次,是你不珍惜机会” 话音刚落,白誉堂手里的匕首猛然落下,狠狠没入刀疤男的手背。 刀疤男一声惨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 鲜血溅了几滴在白誉堂脸上,衬得他更加冷血。 江洛儿不由得心生畏惧,她颤颤地唤了一声:“白大哥……” 亲眼看见白誉堂娴熟的杀人手法,江洛儿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白誉堂抬起头看向江洛儿,眼里的冰冷一点点褪去,温声道:“他用这只手碰过你。” 话落,他握住匕首的力道倏然加大。 “他该死!”白誉堂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缓缓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刀疤男疼得龇牙咧嘴,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这哪是什么白面书生,根本就是魔鬼! “别!大哥,求求你,饶了我一命,我都交代,全都交代。” 终是受不住折磨,刀疤男只得老实交代。 只是未免太晚。 白誉堂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至于真相,顺藤摸瓜,他自会去查! “晚了!” 手起刀落,白誉堂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最后又将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腹部。 刀疤男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铲除完障碍,白誉堂没有片刻迟疑,立刻给江洛儿解了绑着她的绳子。 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 这些淤痕,刺痛了白誉堂的眼。 “疼吗?”他压抑着情绪问她。 江洛儿道:“不疼。” 她不觉得疼,对比遭受非人的折磨,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幸好你赶过来了,白大哥,谢谢你。”江洛儿心里感激,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嗯,幸好来得及。”白誉堂手指拭掉了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别哭,白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幸好他赶过来了,幸好他找到了她,幸好他赶在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 白誉堂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缕烟沙,似夕阳落下前的一缕余温,处处卷着一股风尘,甚至于他的身上,还携带着一股熟悉的冷檀香。 与萧长颂身上的有几分相似。 江洛儿不自觉就想到了萧长颂,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白大哥,我想找王爷,你带我回侯府好不好?” 白誉堂心里一阵揪痛。 即便是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萧长颂。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争? 只怪他没能早点遇见她。 若能在萧长颂之前遇见她,他或许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将心思藏在心里。 “好。”白誉堂苦笑,可面对她的任何要求,他根本无法拒绝。 江洛儿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可身体却在这时发生了异样。 她浑身软弱无力,刚站起身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好在白誉堂及时将她接住,稳稳将人纳入怀里。 “江洛儿姑娘,你怎么了?” 江洛儿皱了皱眉,身体里有股冲动仿佛快要破体而出,意识也变得越来越不清醒。 “白大哥……我……我好难受。”她双手紧紧抓住白誉堂胸前的衣襟,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身上的温度更是一点点攀升,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 她衣衫本就凌乱,白誉堂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她胸前的风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如海浪般起伏。 “江洛儿,你……”白誉堂立刻明白了什么,喉结暗暗滚动。 第136章:不能这样…… 江洛儿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白誉堂这才发觉她被人下了药。 这药的剂量还不小,若是强忍着,恐怕会爆体而亡! 江洛儿脸上一边流泪,一边揪着白誉堂领口的衣服,身子隐隐颤抖着,意识在一点点流逝,她快要看不清白誉堂的脸了,只一声声唤着他:“白大哥……” 娇弱若泣的声音,如诱人沉沦的咒语,让白誉堂的心一点点凌乱。 迟疑片刻,他抱着江洛儿起身,阔步往屋外走去。 “江洛儿姑娘,你忍着点,我先带你回侯府。” 白誉堂心里明白,她是属于萧长颂的,即便他很喜欢她,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可出于伦理道德,他不能碰她! 萧长颂是他的挚友,他不能多人所爱! 朋友妻不可妻! 这句话如同一句魔咒,时刻束缚着他,让他不敢越出雷池半步。 江洛儿伸手攀着他的肩,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嘴里不停发出低喘,耳边传来战如擂鼓的心跳声,她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忍得太辛苦了,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咬。 熟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让她分不清抱着她的到底是萧长颂还是白誉堂。 只是意识渐渐有些不清晰了。 白誉堂不敢耽搁,为今之计,他只有尽快将她带回去,让太医给她针灸治疗,逼出她体内的情药。 他知道,多耽搁一秒,江洛儿就要多受一分煎熬。 岂料,还未等他出门,房门外便有骏马嘶鸣的声音。 白誉堂猛然一惊,这才发现地上早已没了刀疤男的尸体,唯有一滩血迹。 遭了! 竟让他装死逃过一劫! 白誉堂抱着江洛儿一脚踹开了房门,出门一看,就看见那刀疤男翻身上了马,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竟失算了,那家伙居然还苟活一命! 白誉堂悔恨不已! 这完全是他的失误,不但放走了那万恶之人,还丢失了唯一可以带他们出密林深山的马匹! 眼下,江洛儿的情况迫在眉睫,也不知萧长颂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万般无奈之下,白誉堂只得抱着人再次返回到了屋里。 墙上的烛火隐隐跳跃着,将破败的房间蒙上了一层暧昧之色。 寂静的空气中,不知是谁的呼吸逐渐急促沉重,甚至带着几分低喘。 狭窄的房间中,唯有那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不那么潮湿。 白誉堂只得抱着江洛儿坐在木板床上。 两人贴得极近,那股熟悉的冷檀香越来越重了。 “王爷……”江洛儿含糊不清地唤了声。 眼前,白誉堂的脸渐渐幻化成了萧长颂的模样。 他正垂眸望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江洛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往上,攀上他俊美近妖的脸颊。 她的手又细又软,指腹触碰到他时,似一把无情的烈火,将他的身体一寸寸点燃。 白誉堂呼吸一紧,险些失控。 可他知道,她将他认错成了萧长颂。 那烙印在他骨子里的道德伦理容不得自己趁人之危。 白誉堂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喉结滚动,嗓音低哑,甚至有些隐隐发颤:“江洛儿姑娘,不可。” 可江洛儿早已失了理智。 心里有种悸动快要将她身体撑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