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秀秀猛地一转头,望向那妄图逃跑的侍女,眼底的阴毒和血红暴露无遗。 那侍女跪下来,不断磕头:“我做成了的,他吃了那糕点,我亲眼看着吃的!” 吃了,却还是回来了...... 卿秀秀真不知道该说那孽子是命大还是命贱! “春芝...没用的棋子,你说要怎么处置?” 侍女猛地一顿,仓皇地抬头,看见了卿秀秀眼中漫天的杀意,她不断地想往后退:“不、不、你答应我了,只要做成了你就给我——呃!” 侍女缓缓倒地,睁大的眼睛没有来得及闭上,额头已经被巨石砸烂了。 卿秀秀从地上站起来,冷睨了地上一眼:“废物。” 而后抬脚,跟着前面的人群而去。 云琅被暗卫还给卿酒酒时,面色还是苍白的。 四周的声音纷纷扰扰,全都啧啧称奇。 第一次见被绑票还能自己回来的,况且还是个两岁的小孩,还中了毒。 卿酒酒暂时管不了其他,赶紧摸上他的脉:“宝宝,你还好吗?” 他中了落回,按时间数,现在应该是昏迷着的,不过卿酒酒摸上去,他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了。 云琅一手抱着卿酒酒的脖子,一手摸出一个小药囊:“云琅听娘亲的,吃了这个。” 这是卿酒酒备了给他防身的。 怕云琅总有落单的时候遭遇不测,卿酒酒给他放了几颗可解百毒的药在身上。 没想到真用上了! 周围的声音更是叫奇,这位小世子,竟然如此聪明! 卿酒酒欣慰,大概云琅太小,绑架他的人也会放松情绪,不会防备过剩,才叫他有机会自救。 “不仅如此,”将云琅带回来的是卿酒酒安排的暗卫:“属下发现西郊一路上都有小世子留下的碎布,与他今日穿的袍子相似,这才如此迅速能找回世子。” 云琅忽闪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娘亲找不到我,就咬碎了衣服。” 他的机灵程度,连一旁的季时宴都感到惊讶。 “宝宝,你好棒。”卿酒酒往他额头亲吻了一下,彻底将心放下了。 云琅害羞地往她怀里藏。 不过毕竟中了毒,他还是显得有些累。 卿酒酒将云琅带去休息,将他哄睡了才重新出来。 而此时,一群人已经被请到了前厅去喝茶。 下午的活动似乎因为这样一件插曲,让大家都失去了兴趣。 “王爷!”沈默匆匆跑进来,附耳在季时宴身边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季时宴眯了眯眼,手中的茶杯猛地在桌面一掷:“死了?” 第三十章 卿秀秀撞柱 江浔也喝了一口茶,兴致勃勃:“谁死了?” 堂内又闹腾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留下,就是为了看看,承安王妃要怎么处置那个侍女。 “回王爷,方才那名被拔了指甲的侍女,她死了。” 江浔也的侍卫声音不大,但是这里的人都听清了。 “死了?虽然被拔了指甲,但也不至于就要命吧?” “是啊是啊,她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王妃看起来也不像要她的命啊,怎么突然又死了呢?” “那不好说,我看承安王妃那狠劲,不像是要放过的样子。” 议论纷纷中,卿秀秀突然抹着眼泪倒吸一口气,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虽然我跟王妃是亲姐妹,可是方才她那屈打成招的招式,我是很不认同的,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侍女被当众逼着承认了这种事,换成任何人也该活不下去了。” ‘屈打成招’四个字一出来,这件事的性质立马就变了。 虽然卿酒酒的方式很奏效,可是在一个女人身上,确实是残忍了一些。 “二姑娘说的也是,难道这侍女是不堪受辱,所以自尽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是承安王妃派人留了后手,给打死的?”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她在没确定的时候就敢拔人指甲,卸磨杀驴又有什么?说到底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个侍女而已,命又不值钱。” “她连火烧相府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杀个人确实没什么.....” “嘘!承安王妃来了!” 他们在讨论什么,卿酒酒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不显。 季时宴冷声质问:“卿酒酒,那侍女的死,是不是真跟你有关系?” 方才他们都去了门口,没人留在原地,那侍女又是夏宴上的人,想来除了卿酒酒,也不会有别人杀了她。 一条人命自然是没有什么。 但是......卿酒酒现在的手段,却叫他一个上惯了战场的人都觉得嗜血! “王爷这话问的,是有什么证据吗?何况在我的夏宴上死了人,难不成不是我嫌晦气?” “姐姐,你说话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卿秀秀站起来拦在季时宴身前:“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可你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屈打成招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分明是被你拔了指甲,害怕之下才认得罪!” 好大一盆脏水! 卿酒酒噙着嘴角的冷笑,望着卿秀秀道:“觉得我屈打成招?” 卿秀秀挑衅地回看她。 “沈默,你主子让你查城里医馆内,落回的售出概况,有消息没有?” 沈默突然被点名,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看向季时宴:“有、有了!” 他将全城里,近期的落回售出账单都寻了回来。 一共八笔。 卿酒酒接过名单,手指点在一个名字上:“绿珠。” 执画迅速奉上一张卖身契,上边的信息写着绿珠的生平籍贯,还有她的指纹按印。 众人一一传阅过去,又都改了口风。 “原来真是她!” “王妃果然没有冤枉人,就是她买了落回陷害世子!” 卿酒酒冷笑:“诸位结论下早了,绿珠一个侍女,她要陷害世子能得到什么?” “啊?这么说,这幕后还有人 |